没一会儿,霍漱清的秘书李烨就领着松江省省会洛城市市长李漱白来到了苏凡的病房,霍漱清和他说了两句,还没准备走,覃逸秋就赶来了。

“迦因怎么样了?”覃逸秋一进门,看见霍漱清就问。

“我们一起进去看看,然后这边就先交给你,小秋,我和漱白一起去部里谈点事。”霍漱清起身,对覃逸秋道。

说着,霍漱清对李漱白说:“这位是覃小姐,华东省覃书记的女儿,我的朋友。”

“覃小姐您好!”李漱白忙握手道。

“你好!”覃逸秋道。

“哦,是松江省的李市长,很快就是李省长了!”霍漱清见覃逸秋盯着自己,补充道。

“哇,李市长这么年轻就要做省长了?”覃逸秋笑道,“漱清,你落后了啊!”

“哪有哪有,都是霍省长栽培!”李漱白道。

覃逸秋笑了,道:“你们男人们去谈你们的事,我去看看迦因。”

说着,覃逸秋就推开了套间门,霍漱清跟着她走了进去。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凡,覃逸秋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覃逸秋问。

“我和她说了曾泉的事,她——”霍漱清道。

覃逸秋看着霍漱清,他脸上的痛苦神色让她也心疼不已。

“没事,这些事她迟早都会知道的,你告诉她,比别人和她说更好一点,不要自责了。”覃逸秋轻轻拍拍他的胳膊。

“现在她这个样子,我真是一点都——”霍漱清道。

“你别这么想了,你们两个啊,真是,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扛吗?既然已经这样了,你该做什么就去做,想多了也没用,迦因不是那么软弱的人!给她一点时间,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和空间!”覃逸秋道。

霍漱清点点头,走到床边,弯下身,轻轻在妻子的唇上亲了一下,低声说了句“丫头,我先出门一下,很快就回来,现在小秋过来陪你了”。

覃逸秋看着这样子,心里不禁叹气,这样深爱着的人,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的痛苦呢?苍天啊!

说完,霍漱清走到覃逸秋身边,说道“辛苦你了,小秋”!

覃逸秋摇摇头,道:“你去吧,这边交给我。”

于是,霍漱清就拉开门离开了,覃逸秋把他们一行送到了门外,就折身走了进来。

可苏凡,依旧沉睡着。

覃逸秋深深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从手包里掏出一本书看着。

病房里,安静极了。

霍漱清和李漱白一行上了车,霍漱清便把这次的事和李漱白说了。

“您的意思是让我接替您——”李漱白问。

霍漱清点头,道:“曾部长让我选一个可以接替我的人,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了。”

“可是,我——”李漱白道。

对于任何一个身处官场的男人来说,做到省会城市的市长已经是祖上有德了,这一下子从市长跃升到省长一职,几乎,真的就是要天天在家里供着玉皇大帝的牌位来拜恩了。而且,李漱白的年纪也不大,比霍漱清小了两岁而已。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哪个男人能不疯狂?可是,李漱白很清楚,这是机会也是压力,天大的压力。

“我需要有个人来继续我之前留下的工作,把松江省的经济搞上去,不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碌碌无为。只有你可以做到这件事,漱白。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会做好这个工作。”霍漱清看着李漱白,道。

“谢谢您的信任,可是,我,”李漱白顿了下,道,“我在洛城市干了两年,现在突然接替您,省里的、乃至中央肯定都会对这项任命产生各种说法,让您和曾部长为难。”

霍漱清摇头,道:“曾部长说了,只要你可以肩负起这个使命,其他的问题,他会解决。特事特办,也不是不可能的,是不是?”

李漱白沉默了。

任何位置,都有它对应的使命,这是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必须要承担的。虽然很多人都把这个使命忘记了,把那张椅子和上面摆着的印章,当成了中饱私欲的工具,可是,李漱白是不一样的。

“我理解你的担忧,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担忧,担心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胜任那个位置,担心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好工作。”霍漱清道,李漱白望着他,“可是,担心没有用的,是不是?与其担心,与其怀疑自己,不如撸起袖子,踏踏实实去把工作做好,尽全力去做,用自己的努力和实力去证明自己,好像,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李漱白不语。

“漱白啊,咱们都没有别的路可走。我不能退,你,也不能退,明白吗?”霍漱清道。

李漱白并不知道,这话,霍漱清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是啊,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一直往前了。

在路上,霍漱清给曾元进打了电话,曾元进让他们现在办公室等他一下,霍漱清和李漱白就在曾元进办公室等着。等了不到五分钟,曾元进就从外孙女的演出现场赶回了办公室。

曾元进是见过李漱白的,在霍漱清调任松江省之后,曾元进去松江省好几次检查工作,在霍漱清的私人聚会上见过李漱白,当时还有其他一些霍漱清的亲近下属。而在这些人中,霍漱清对李漱白的评价是最高的,以至于曾元进还笑着说“就因为你们两个名字当中都有一个漱字,你就这么看重他?不过,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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