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暖暖的风轻轻地扫着,淡淡墨绿色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挑拨了一下轻纱窗帘,又悄悄的走了,淡白天光,在昏沉的房间内忽闪忽闪的,添上一层梦幻的色彩。
大床上熟睡的两个人恬静的像个孩子,他们同床不共枕已经快一个月了。
这时,门铃不依不挠的响着。
任苒最讨厌就是别人打扰到她的睡眠,那门铃就像是噪音,她觉得刺耳无比,她不满的“呜呜……”几声,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在头顶,继续睡。
傅子初本身无论对什么都比较敏感,所以他也很烦躁的捂住耳朵,扭动了一下身体,把自己包裹得像粽子一样,若等他睡饱了,按门铃的就有罪可受了,他的起床气可是很重的。
总之,两人都没有要去开门的心思。
按门铃的阮明可没有考虑那么多,昨天不小心把傅子初给他的钥匙落在傅子初家里了,而最近他不是很忙,生物钟有一点恢复正常,所以傅子初得知后非常高兴(当然傅子初他本人表情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是他觉得的)命令他每天准时给他做三餐,原因是他不想再吃蛋了,不知情的阮明疑惑不已。
迟迟没有人出来开门,阮明有种被忽略的小郁闷,他来给人做“保姆”,还被忽略,这是件很让人受伤的事,受伤害的阮明就只好加重了按门铃的力度,频率也加快了,发泄情绪,安抚自己弱小的心灵。
卧室里的两个人再也忍受不了那令人烦躁催命似的门铃,两人同时愤愤的扯开盖在头上被子,奈何两人不知刚刚都翻了个身,所以他们的距离非常的近,一揭开被子的情况就是,两人非常近距离的脸对脸,就查几毫米就贴在一起了。
任苒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出吓了一大跳,本能反应马上移开头,可是这一动就悲剧了,她的嘴唇擦过他的嘴唇,凉凉的,软软的,刚刚脸对脸的那个角度除了向后退,不然都会吻上傅子初。
任苒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楞楞的,一动不动,吓傻了。
傅子初的心理素质显然比她的要好,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回复正常,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碰,他的嘴唇却还残留着她温凉的热度,嘴唇相碰的那一刹那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泛起涟漪,痒痒的,不过他幷纠结那不明的感觉,不明白的事是他总会有办法找到真相,不急于一时。
傅子初淡定的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翻身起床。
傅子初这一翻身起床,翻开被子,任苒才发现他是裸睡的,额,不是,还有一条小裤裤做遮掩,她差点就尖叫了出来,非礼勿视啊。不过想是这么想,她的眼睛却是很大胆的观赏他的身体,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棒!
平时他穿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清清廋廋的,居然有八块腹肌,那条漂亮的人鱼线,她不由咽了一下口水,还有就是她的视线不自主的往下移,脸蛋刷一下就红了,嗯,真男人!
越想越羞,任苒拿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相处了快一个月,基本上她醒来的时候,傅子初都是穿戴整齐在客厅了,所以这么好的福利她现在才享受得到?
傅子初毫无避忌的任由她打量,仿佛当她不存在,裸睡能够让皮肤与空气的接触面,有利于血液循环和皮脂腺、汗腺的分泌,他一直以来都裸睡的好习惯。
穿好的衣服的傅子初,淡淡的瞥了眼幻想无限的女人,冷笑一声出去开门。
阮明好不容易等到主人的开门,正想不满的埋怨几句,就对上了傅子初奇臭无比的脸。
“阮明,你的钥匙呢?”傅子初声音让人听不出是喜是怒。
阮明呵呵一笑:“我昨天放在你的茶机忘了拿了嘛。”
傅子初臭臭的脸沉下几分:“你怎么不把你的脑子也留下?”
阮明欲哭无泪,大清早的他大爷的怎么火气这么大?
这时,任苒扶着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嘴里还喃喃着“妈啊,我的腰,痛死我了”,在傅子初家里养伤了快一个月,她的脚伤好了,本来伤了不重,又有阮明这个医生在,所以好的快,至于腹部的枪伤,伤口愈合得挺快的,但是没有完全好,刚刚惊吓之余,动作过大,碰到伤口,痛的她直抽气。
阮明瞅了眼扶着腰喊疼的任苒,又望了眼脸色极臭的傅子初,他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该不会是傅子初大清早想跟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剧烈运动,被他打断了,所以……大爷他才会摆脸色给他看?如此如花似玉,懵懂的一个女孩,居然被傅子初就这么蹂躏了,阮明用眼神谴责傅子初“qín_shòu”。
“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侮辱我,那女人是自己扭到腰而已,不关我的事。”傅子初踱步到沙发上,拿起报纸来看,淡淡道。
任苒心想你才扭到腰,你全家都扭到腰。
任苒和阮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自己,她瞬间就秒懂了,再联想到刚刚那个意外之吻,其实也不知算不算吻,虽然只是轻轻的擦过而已,可是那是她的初吻啊,想着想着她的脸不自觉的红透了。
阮明看着内心无比纠结脸色红扑扑的任苒,心道,傅子初,你确定真的没对人家不轨?
阮明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发生点火花,他还是挺乐意的,自从他看到傅子初破天荒的带女生回家的那一天,他回到家还是心有余悸的徘徊在震惊中,也就多嘴跟自家老妈子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