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谨慎的点了点头,绣枝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怎么会这样?”
因为夏璃的身份特殊,所以她的暗卫都会一些医术。
流朱精通医术,流月精通蛊毒,两人是姐妹,医毒相承,两人也不留手,最后两人都会医术和蛊毒。
“什么毒?”夏璃倒不惊慌,眉眼始终镇定自若。
流朱伸手接过托盘,低了头,轻轻嗅了一下,随后道:“不是一击毙命的毒,这毒无色无味,毒性甚是诡异,属下一时还验不出来是何种毒素。”
夏璃嗯了一声,绣枝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既然无色无味,那你是如何知道这朝服上被人下了毒的?”
“是金线。”流月接过话,她伸手指了指朝服各处的金线:“那毒对金线有极轻微的腐蚀性,粗一看并不能发现,但对于擅长这些的人来说,一看便知。”
绣枝听后低下头仔细查看,这一看,她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果然上头的金线已经泛起了一丝黑色,绣枝立刻跪了下来:“奴婢失察。”
夏璃摆了摆手:“你不懂这些,不是你的错,这朝服是谁送过来的?”
尽管夏璃没怪罪,绣枝的心中却还是自责不已,遂跪在地上没起来,朝服送来的时候她刚好不在,却听宫人们提起过:“是内务府新提拔上来的总管苏长贵亲自送过来的。”
夏璃点头,示意绣枝起来,她沉吟了一会儿:“一个新提拔上来的总管位子还没坐稳,不至于做这种事情。流朱,你去查查,朝服都有哪些绣娘经手,她们可有中毒?”
若是中了毒,那毒便是浸染在金线里的,若是没有,便是之后染的毒。
流朱应声,转身便要离开,夏璃忽然响起了一事,问:“你可知道这毒什么时候会发作?”
“不是短时间发作的毒,主子可以放心。”流朱谨慎的回答,“只是具体的属下还要再研究一下。”
夏璃颔首,又交代流朱:“你让暗卫们连夜准备一件一模一样的朝服给我。”
流朱领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上阳宫。
绣枝也退下了。
一个人的时候,夏璃的脸色终于沉了下去,暗杀她的事她可以猜到是纯阳的手笔,那这毒呢?
纯阳不会聪明到做两手准备。
莫非是张妃?
她怀疑,却不能确定,一时间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顾嬷嬷这时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公主,您入朝替皇上处理政事的事情在后宫传的沸沸扬扬的,太后娘娘似乎是生了气。宫里有流言称……称……”
说到这里顾嬷嬷似乎有些不敢往下说了。
夏璃沉下声:“称什么?”
顾嬷嬷闻言,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去,却被夏璃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皱了眉头:“嬷嬷这是做什么?”
顾嬷嬷躬了身子,长叹口气:“实在是那些流言太不像话了。”
“像不像话,嬷嬷且说来听听。”说话间,夏璃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她眉眼平静,似乎不太在意。
却不知,这个样子的她反而更让顾嬷嬷心惊,“流言称公主这是要取代皇子,觊觎那九五之位。”
一番话说完,顾嬷嬷都不敢去看夏璃的脸色了。
呵呵。
夏璃直接冷笑出声,下毒,流言,这才是真正的杀招,背后之后必定还有后手。
想着夏璃敛去眉目间的阴沉,吩咐顾嬷嬷:“嬷嬷,随我去祖母宫中。”
顾嬷嬷犹豫了下才道:“公主,太后现在还在气头上,怕是不会见你。”
夏璃慢慢的起身,语气平淡的开口:“祖母见不见是她的事,我去不去又不一样了。”
顾嬷嬷脸色一凛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顿时惭愧道:“老奴真是糊涂了。”
为显诚心,夏璃直接走路去的长乐宫,她走的比较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顾嬷嬷和绣枝都算是宫人的老人了,这样的速度也还算适应。
几人刚到门口就被拦住了,“长公主,太后身子不适,吩咐下来不见客。”
顾嬷嬷脸色微沉。
随后红姑匆匆过来,她看着夏璃一脸歉意的开口:“长公主,真是不好意思,太后娘娘吩咐了谁来都不见。”
话毕,红姑刻意压低了声音:“特别是您。”
夏璃微微一笑,清亮的眸光像极了夜空的星辰,让人不自觉的吸引过去:“红姑可否借一步说话。”
红姑本就有心提点,闻言,便随夏璃往边上走了几步,不等夏璃发问,便直接说出了太后生气的原因:“太后也不是气公主干预政事,而是她认为这么大的事情公主和皇上为什么事先没有和她商量,这不是显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吗?”
闻言,夏璃沉吟了一会儿方道:“此事是我没想周到。红姑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你说话祖母能听的得进去。”
后面的话红姑自然就懂了,夏璃便没有说出来。
红姑点头,还要说两句,就看到内室的宫人匆匆过来。
“姑姑,太后说您出来传了个话怎么还不进去。”
听这口吻,果然是气的狠了。
夏璃便叹了一口气。
红姑点头,又对夏璃嘱咐道:“公主还是过两日再来吧。”
话毕,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匆匆进殿。
尔后,夏璃在殿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她一走,宫人便进去禀报了太后。
……
这会儿已经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夏璃早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