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不我们现在把方云和王氏弄死得了,再随便找几个家丁定罪,这事不就成了。”
方浩看着方云眼神闪烁着这凶光,轻声的在方安梁的耳边说道。
方浩也知道方安梁的计划,只要顺利执行,这次他们家将得到将近八百亩的土地,而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方浩作为方安梁的长子,不出意外的话,方安梁的主要财产都将由他继承,虽然心中地契还在王氏手里,但是方浩已经把那些土地看成自己的财产。
方云竟然打算将土地卖给知府老爷,方浩当然不愿意了。他已经重伤过方云一次,说到杀人的时候眼中不但没有一丝紧张害怕神色,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味道。
正巧方云也看到方浩的那副杀人的眼神,顿时心里一凛,说实话,方云现在最不放心的不是方安梁,反而是这个方浩纨绔。
他可不像方安梁那样老谋深算,完全是个愣头青,做事不讲究后果,上次就是他把‘自己’打死的。
如果再给方云几个月的时间,像方浩这样人是最好对付的,可是现在自己手里没有一支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如果方浩要杀他,方云还真的阻止不了。
当然方云也就是有些担心而已,他相信,有方安梁在,是不会由着方浩胡来的,就算要杀自己,也不会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动手,那不是明白着引火上身吗。
要是再被人反咬一口,不仅方云家的土地得不到,还可能连累到自己,这种损自己利他人的蠢事,方安梁肯定不会做的。
“啪!”
“蠢货,你当方家庄只有我们一家吗,你信不信,你今天杀了方云,明天可能就有人去报官,说我们谋财害命,到时候不但土地得不到,搞不好我们还要吃官司。”
果不其然,方安梁直接赏了方浩一个巴掌,并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方浩的提议,大骂方浩是个蠢货。
“是,是,是,爹,是孩儿考虑不周。”
方浩也被他爹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想起,方家庄和他们家相当的地主不少。
方浩虽然游手好闲,但是因为经常和地痞流氓打交道,对方家庄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雪中送碳的人肯定没有,落井下石倒是大有人在。
自己一旦出事,不说别人,光是家里两个弟弟恐怕都得高兴死了,没了自己这个老大,就没人和他们争夺家产了。
“贤侄,你这样做有点过分了,土地是我们这些做老百姓的命根子,你把地卖了就是对我们方家庄的不负责,我相信就是你父亲在世,也不愿意看到你把地全卖给外人。”
方安梁强迫自己压住心里熊熊的怒火,努力的表现出一副慈眉善目的姿态对方云说道。
看到方安梁服软,方云的心里同样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方安梁还不想现在就和自己鱼死网破,或者是方安梁觉得自己已经是砧板上鱼,这样做不值得。
但是这个结果正是方云想要的,如果不是被逼着无路可退,方云也不想现在就和方安梁他们闹翻。
不过方云知道自己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很容易被方安梁这个老狐狸识破,于是大笑道:“哈哈!是吗,就算我不这样做,这些土地不还是要被你们分了。
人家知府老爷,家里有的是钱,把地卖给知府老爷,至少还能得到不少银子,总好过什么都得不到。”
“贤侄,这件事是二叔考虑不周,这不是还在商量吗,只要一天没有定下来,那些土地就是你的。
我大哥攒下这偌大的家业也不容易,你要是刚刚接手,就把大哥留下土地败光了,这对你的名声可不好,恐怕连贤侄的科举仕途都会受到影响。”方安梁笑眯眯继续劝道。
方安梁这么说也是有原因,方云穿越之前,原来的方云是块读书的料,小小年纪在县里已经有了几分名气,只要在过了县试,就可以称秀才了,参加乡试也就是也就尽在眼前了。
如果不是方安栋突然被害,原来方云可能今年就能通过县试了,有了秀才的身份,见官都可以不拜,方安梁也不敢光明正大做出今天这样的事。
在明朝,不管是朝廷还是社会的主流思想对忠、孝、仁、义、礼、都很重视,虽然在明末时期,不要说是武官了,就是文官也基本上都把这些优良的品德丢的干干净净,不过表面文章还是做得很好的。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越是不要脸的人就越在乎面子。
名声不好的人,很难在官场上混,而方云现在连秀才都不是,如果坏了名声,乡试的时候,万一要是考官看他不顺眼,基本上就没希望了。
不过世事就是这么巧,要不是这个原因,方云也不可能也不可能顶替了他的身份。
“二叔说的是,侄子何尝不知道了,实在是某些人欺人太甚,要不是你们把我和母亲往绝路上逼,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愿意变卖父亲留下来的家产,平添一个不孝的恶名。”方云也松了口,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副心事重重样子。
“咳咳,贤侄你放心,这件事二叔会帮你解决的,安栋兄弟留下的那些地都是属于你的,谁也夺不走。
其实二叔之前会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是演一场戏给外人看,大兄得罪的人太多,上面有人逼着我这样干,希望你能够原谅二叔。”
方安梁见方云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心里放心不少,也打起了感情牌。
他现在做的就是先把方云稳下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