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玉粗鲁的推开她的手便转过身,他简直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他必须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房,离开有赵蔓熙的地房,不然,他一定会崩溃的。
岂料,在他刚刚转身之际,蔓熙便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他的心像是有一瞬间就要动摇了,可他还是忍住了,依旧狠心去推她,他的力气大了许多,反手把将她的手狠狠一甩,蔓熙的手掌便脱离了他的腰间,他冷笑一声,便不管不顾的向前走。
蔓熙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口一阵凉意袭来,她只是爱他,只是要他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就连这个简单的要求他都难以做到,在他心里,她真的已经一文不值了吗?
“看看蔓熙最近想吃什么,想去哪度假,就用这卡给她刷,我有公事,恐怕一个礼拜后才回来。”出了病房,杜世玉拿着一张无限量金卡递给了一个女佣。
“少爷,你不在的话,怕是少奶奶会难过的。”
难过吗?他现在才懒得管她难不难过,女人不都是一个德行,给点钱哄一哄,再是天塌下来的事都能够摆平。
而赵蔓熙又和她们有何不同,在他眼里,都是一丘之貉。
女佣不情愿的接过金卡,看了一眼杜世玉毫无表情的脸,终是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太快,眨眼间,便是新年的伊始,雨烟一下了班便去菜场买了许多菜,今天不同于别日,是杜世夜陪她过元旦,五年来都是她和穆鑫两人过,如今多了一人,心里自然是极开心的。
手中的电话响了好几声,雨烟才去接,因为很开心,脸颊也莫名的染上淡淡的粉红,看上去气色是极好,比以前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曾经一如往昔的回忆,一如往昔的梦魇,只是时间过得太快,让人连挣扎都无法做到,便仓促的改变了一切美好的事物。
很少下雪的台这次却破天荒的下了一场大雪,露台上堆了一层薄薄的雪,把繁华的街道顿时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因为没有准备过冬的取暖工具,在雨烟那间简陋的房子里显得异常的寒冷。
雨烟身着单薄的衣服蜷缩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浑身几乎快要冻僵,双手麻的快要失去知觉,雨烟拼了命的抱紧自己的身子,却还是觉得异常的寒冷。
究竟是心杜还是身杜,她已经感觉不到了,浑身通透的凉,犹如一颗颗冰寒刺骨的针深深扎进她的四肢百骸,痛得让她连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没有,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地狱一样,她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哆嗦。
“妈妈?”房雨烟的记忆里浮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正奔跑在雨里,在大雨瓢泼的傍晚,她哭着叫着她的妈妈,漫天的雨水纷纷打湿了她的头发,衣服,鞋子,她狼狈的在偌大地街头,像个流浪的野猫一样,哭泣着,叫喊着。
“妈妈,不要丢下雨烟,妈妈,雨烟不要你走,妈妈,你回来好吗,妈妈。妈妈。!”
夜里除了雨声便是寂静,雨烟的喉咙都喊得哑了,可周围除了她再也没第二个人,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雨中,被雨水声覆盖,她在雨里哭得撕心裂肺,不知哭了多久,一双手臂才拉住了她。
她猛然回头,才看清那人是爸爸,她虚弱的瘫在父亲怀里,大声的哭喊着,而爸爸总是一再的安慰她,将她不要再去想妈妈,妈妈走了不要她们了,雨烟却不信,她不相信妈妈这么狠心丢下她和姐姐,那一晚上,她哭了一晚,之后患上了较为罕见的自闭症,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世夜,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可是我想要出院了。”
雨烟从窗户外返过脸来,对着杜世夜浅浅的笑了笑,这让杜世夜原本兴奋的脸转眼便泄气了。
“不可以,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再多住几天,看看情况,如果真的好得差不多,再出院也不迟。”
雨烟有些懊恼:“可是我不喜欢医院的环境,我想回家,我还有穆鑫,还要去照顾他,我不能扔他一个人在家。”
“我可以照顾他啊,你就尽管好好养病,穆鑫就交给我好了,你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早晚一天会病倒了。”听完杜世夜的话,雨烟眼眶有些发红,看着面前的杜世夜,她心里其实是很感动的,若不是自己的关系,他怎可能放低身段为她做这些,送她去医院看病,还没日没夜的照顾她,他对她做的一切,早已超越了友情。
“雨烟,你该不是真的感动了吧,看你都要哭了,我真有那么好吗?不然,你嫁给我得了?”
杜世玉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房雨烟,在他心里,房雨烟便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里最美的那种,唯一的缺陷就是她的身子看起来太瘦弱了,怎么看都像体质不好的。
“你就会胡说。”雨烟瞪了他一眼,却是止不住的笑了一声。
“那,你想怎样,我可不想和你单纯当朋友?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先交往看看呗!”他极不正经的开口,像个痞子一样的缠着她。
“交往什么,我和你,我们只是朋友,况且,我现在不想找男朋友。”雨烟脸颊一下红到了耳根,低了头不去理睬他。
“那么就当好朋友吧,你要我当什么都可以。”
杜世夜凑了过去,却无意间看到雨烟的手指满是陈旧的老茧,他心一酸,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又抬起深邃的眸子打量她,“雨烟,告诉我,你过得并不好,对不对,瞧你手上的老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