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眼神『露』出几分凄惶。
“看罢,”秦牧把手一摊,“我就知道,我们这无辜之人强撑着坚强,反倒成了咄咄『逼』人。你们这欺负人的,『露』出几分软弱来,便成了受气的!”
秦文厚大声喝道:“都闭嘴!”
秦牧看向秦文厚,“不知父亲有何高见?”
秦文厚卡壳了。
周氏看秦敏疼得冷汗涔涔,浑身发抖,心疼得不得了,顾不得许多,大声叫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糊涂油蒙了心,见不得世子夫人好,捕风捉影前来陷害……明儿我就把管家权交出去,从此以后,闭门不出,吃斋念佛,再也不『插』手侯府内内外外的事情了,总行了吧?
“若是你们还不满意,我再去祠堂跪上十天半月!实在不行,侯爷便是把我送往家庙带发修行也使得!
“但是,侯爷,便是不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也看在你们父女之间的情分上,还请你赶紧给敏丫头请大夫看伤,若是耽搁下去,落下一辈子的残疾,可怎生是好?”
到底是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女儿,秦文厚早就心疼了,此刻忙叫人抬了软床来把秦敏送回去,请大夫看伤。
沈卿云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秦敏弄成这样,请原谅,她实在是同情不起来,不说秦敏受伤原本就是秦文厚造成的,单说秦敏的举动已经完全站在了周氏那边。
既然站在周师那边,便是对立阵营的,迟早有一天会兵戎相见,既然是敌人,她做什么要同情?她又没有自虐倾向!
秦文厚瞪着一双牛眼,转头看秦牧,“这回你满意了?”
“不敢,”秦牧躬身施礼,“父亲,您是一家之主,您若说周夫人这般做合适,我们是没有任何异议的。不过,这投蛇事件是要好好彻查一番的。
“今日敢在我们房中投蛇,焉知他日不会往父亲房中投蛇呢?人都有疏忽之时啊!”
这些话就很扎心了。
秦文厚满肚子怒气,却又不能发作,憋屈的要命,良久才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希望父亲不要让我们等太久,”秦牧仍旧不疾不徐,也不在乎秦文厚到底是什么表情,“若是父亲查不出来,儿子不介意亲自动手,不过那时候,有些人的遮羞布只怕就维持不住了。”
秦文厚磨了磨牙,到底什么也没说,甩袖子离开了。
周氏惦记着秦敏,又有些惧怕秦牧,自然是不敢擅自离开的。
秦牧垂眸看着她,“周夫人这是等我派人送你走?我在家中,周夫人还这么长时间逗留,只怕于礼不合吧?”
周氏气得想要吐血,却又不敢发作,勉强爬起来,瞪了身边的婆子一眼,那婆子赶忙跑脱来搀扶,主仆几个灰溜溜走掉了。
来时大张旗鼓气势汹汹,走的时候灰头土脸,这恐怕是周氏这二十来年最颜面扫地的一次了。
他们一走,秦牧立刻掀帘子入内,亲自扶着沈卿云往里走,“你做什么出来?难道还怕我处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