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方才差一点就把儿媳『妇』弄死了,秦文厚也觉得自己没脸继续逗留,轻咳一声,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便这样吧……”
说罢就要走。
秦牧身形一晃,已经挡在了他面前,面无表情说道:“父亲,如果不是我出声,你就要杀死我的发妻了,难道就这样轻飘飘一句话便算了?您要知道,在咱们大陈,杀人未遂,和杀人完全是想通的罪罚。”
秦文厚原本已经有些松开的眉心再次皱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你老子给你媳『妇』赔命?”
秦牧嘲讽的笑了笑:“这可怎么敢?您是一家之主,别说杀我妻子,便是杀我,谁又能说您什么呢?”
秦文厚脸上有些发烧,虽然秦牧这些话不中听,却也像是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似的,他扭头愤然看向周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都是你胡说八道!”
“不!”周氏眼中的狂热并未退去,她用力抓住了秦文厚的手臂,“侯爷,妾身并没有说谎!他……他一定不是世子!世子当值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多远?怎么能这么快赶回来?世子可不是那种会玩忽职守的人!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假的!他不是世子!他是那个女人的姘头!”
“啪!”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周氏脸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力道之大,她都站立不稳,在原地转了半圈,便跌倒在地上,一张嘴,“哇”
的一声吐出了两颗牙齿,鲜血顺着嘴角淌了下来,耳朵里嗡嗡直响!
人们只看到了一道残影,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氏已经倒在了地上,而秦牧正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仔细擦拭手掌。
秦文厚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伸手指着秦牧,“你!当着我的面,你怎么敢!她可是你母亲!”
秦牧眉梢微抬,“我的妻什么都没做,便可以遭受无妄之灾,这个女人不光诬赖我妻子的清白,甚至还怀疑我的身份,难道就不该教训一番?父亲这样作风严谨的人定然不会容忍这样的女人霍『乱』内宅,但父亲毕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忍下手,所以,做儿子的便代劳了。”
他把擦拭过手掌的手帕随手递给丫鬟让她去烧掉,慢条斯理补了一句:“父亲不必谢我。”
秦文厚气了个倒仰,偏生又发作不得。
周氏已经扯着嗓子哭了起来,“侯爷……侯爷……”
秦文厚只觉得厌烦,一脚踢了过去,“嚎什么丧!”
周氏被惊到了,一时之间忘了哭泣,“侯爷,我……我……”
“你什么你!你还有脸说了?”秦文厚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呢,”秦牧不紧不慢说道,“有一件事情父亲也要知悉,我妻子好好在房中睡觉,祸从天降,有人竟然往房中投放毒蛇,若不是儿子恰好回来了,现在我好好的一个新媳『妇』就已经魂归黄泉了,那时候便是有人给她扣多少顶帽子,她都没法辩解!
“我倒要问一问,咱们侯府,好端端的,怎么会在内宅中出现这么多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