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秦牧已经开口了：“查清了，那些人是北戎『奸』细。”
“啊？”沈卿云瞪大了眼睛，“既然是北戎『奸』细，他们不该去盗取朝廷用兵机密么？去为难无尘大师一个出家人做什么？”
秦牧冷笑了一声，“不过是四肢健壮，没有脑子的一群蠢人罢了！”
沈卿云眼睛眨啊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现在有了舍利子加持还是不能探知秦牧的心思，也是令人沮丧。
秦牧淡淡说道：“北戎王庭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无尘大师是陛下胞弟的事情，还愚蠢的人为无尘大师之所以出家是为了在庙里为皇家增加气运，他手中掌握着大陈朝廷兴盛的秘密，知道大陈朝廷龙脉所在，若是找到龙脉并将之毁掉，不费一兵一卒就可灭掉大陈。”
沈卿云睁大了眼睛，怎么有一种《鹿鼎记》的既视感？
秦牧哼了一声，“你也觉得他们愚不可及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所以，”沈卿云道，“其实大陈对北戎来说是个难以撼动的威胁？”
秦牧点点头。
“这就奇怪了啊，”沈卿云咂咂嘴，“既然觉得大陈难以撼动，为什么还要发动战争？”
秦牧并不以为她是指的不久之后的战争，而是认为她说的是之前历次发生的战争，“北戎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逐水草而居，可是哪有那么多水草丰美之处？老天若是不赏饭吃，他们便得忍饥挨饿，再说不管是谁，也不能一日三餐都吃肉啊！他们也有耕地，只是数量少，产量低而已。
“而且草原面积到底还是比较小的，大部分地域都是荒漠，雨水不好的年份，寸草不生。如此这般，大陈在他们眼中还不是天堂？”
“呵，”沈卿云冷笑道，“自己日子不好过，便去偷便去抢，这可真是强盗理论！”
秦牧微微笑了一下，“所以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容忍。”
沈卿云看他的样子就能猜到：“你上报陛下了？”
秦牧狡黠的笑了一下，“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便是不说，陛下也有渠道得知的。”
正说着，沈卿云忽然感觉头顶上来了一道浓浓的杀意，有人在上头想：‘这一对狗男女！’
虽然并不算清晰，但好歹她得知了。
秦牧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若无其事说道：“天不早了，早点歇着。”牵着沈卿云的手来到床边，按着她坐下，亲自弯腰给她把鞋脱了，“你这几日好好休养……”
沈卿云额头微微冒汗，想要提醒他有刺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
秦牧眼眸里带着点点笑意，意有所指地道：“别的事情都有我呢。”
扶着沈卿云躺下。
沈卿云刚要张口，就看到他在床上一拍，腾身而起，而自己也不由自主翻了下去，眼前一片黑暗。
耳朵里能够模模糊糊听见打斗声，还有一股愤然的情绪。
她顾不上细究，发现自己被翻到床下的暗格里来了，她在这里睡了不短的时间了，怎么就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能藏人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