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舆图也不知被看了多少遍,很多地方都给做了大大小小的标记。因为用『色』不同,一眼分明。
秦牧在舆图面前负手而立,身姿苍劲如松,眼神犀利如剑地盯着舆图上的各个标记。
偶尔,他也会抬起手来,在舆图上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秦牧出了密室。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立刻变成了病弱少年。
关闭了密室,回到罗汉床上,闭目养神。
秦飞此时也回来了,面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秦牧根本就没有睁眼,摆了摆手,“让你准备的地方如何了?”
秦飞张嘴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公子爷只管放心,此地得天独厚,无人能够发现。”
到了晚饭时候,厨房派人送来了秦牧的份例饭菜。这其中也包括了那四名女子的。
四名女子根本就不等秦飞招呼,自作主张,呼啦啦进了秦牧的宴息室,安箸的安箸,摆饭的摆饭,擦桌子的擦桌子,还有一个手中捧了大铜盆,双膝跪地,高举过头,服侍秦牧洗手。
秦飞反而无事可做。
满『色』苍白,一身孱弱的秦牧任由这四名女子扶着自己坐在座位上,给自己布菜、添饭,慢吞吞吃了起来。
只是他饭量小,只吃了几口便摆手,不要了。
女子们扶着他回到罗汉床上,给他上了香茶,然后才回去自己吃饭。
饭后一个时辰,四名女子才又来到秦牧面前,做自我介绍:春兰,夏荷,秋菊,冬梅。
秦飞在一旁忍笑,那位周夫人真是连名字都懒得费心思啊。
春兰率先说道:“公子爷,奴婢们的名字是按年龄排的,虽然我们都同岁,但是生月不同,奴婢最大。
“我们商量过了,依次服侍大公子,今日由奴婢……第一个来。”
说着羞红了脸,果真如兰娇嫩。
秦牧不置可否。秦飞冲他挤了挤眼识趣退下。
其余三名女子也鱼贯而出。
春兰服侍着秦牧净手洗脸洗脚之毕,便扶着他进了卧房。
秦牧站在床前,伸开双臂,春兰便帮着他宽衣解带。
十六岁的少年,身子是瘦弱的。外衣脱掉之后,便显得弱不胜衣。
秦牧只着里衣,躺在了床上。
春兰去净房给自己做了清洗,披着一袭薄纱走了回来。
看到那羸弱少年闭着眼睛,面容在灯光之下显得十分苍白,春兰抿了抿唇,心中升起一丝不忍,这样的少年郎像是那上等的精致瓷器,真是美得惊心动魄也脆弱的惊心动魄啊。
但她还是娇滴滴地道:“公子,奴婢来服侍您安寝。”毕竟她和他不是一路人,她也不指望着将来能够依靠这孱弱少年。
秦牧睁开眼睛,便看到俏生生立在床边的妙龄少女。
她身上除了一袭几乎透明的薄纱,什么都没有,属于少女的曼妙身姿在朦胧的灯光下格外诱人,仿佛她身上都在发光。
春兰看到对方投『射』过来的目光在自己身子上逡巡,便又挺了挺胸,她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知道如何去做才能激发男人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