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不得了,这等于抓到了真凭实据啊!
然后有那胆小的安国公府的下人便出首了——一一指点了府中埋藏不干净东西的地方。
这一下无异于在安国公府掀起了一场地震啊!
梅氏说什么也躺不住了,让人把自己搀扶了出来,然后眼睁睁看着人在自己家僻静的角落里翻出来许多布偶呀、用红布包裹住的头发呀,还有一些旧衣裳。
安国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的三亲六故自然也都知道了,纷纷派了下人过来探风声,若是不对的话,就赶紧和他们家撇清关系,免得引火烧身。
这种情况下,周氏自然也派人过来了。
之前崔氏就曾多次上门请周氏帮忙把程苏捞出来,可周氏怎么可能为了她劳心劳力?总是找借口推脱。
但出了这样的事,周氏却不能坐视不理,不管怎么说,明面上看起来两家还是姻亲关系若是程家出了什么事,秦家也会受到连累。
可这么一派人来,证实了程家的确在弄歪门邪道,周氏立刻便穿戴整齐去了秦牧的院子。
刚好,这两个人都在,秦牧在卧房里看书,沈卿云在宴息室拿着账本练习打算盘,这个年月没有计算器,她的口算能力一般,笔算的话会引起别人的震动,所以学打算盘是势在必行的。
听见外头有脚步声,秦牧合上书,在门口跟沈卿云说了一声,沈卿云立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赶过来,端起一杯水往床边走去。
再看秦牧已经装作虚弱的模样躺回去了,眼巴巴等着她喂水。
沈卿云肚里好笑,这个人还真是戏精上身!
她才刚坐下,帘子一挑,周氏就迈步走了进来,阴阳怪气说道:“你们倒还真沉得住气!”
沈卿云扭身把水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淡淡说道:“我们沉不沉得住气就不说了,夫人不请自来,我们也不问了,只是不知,为何夫人进门连句通传都没有?这可是你继子的卧房!
“别说是继母子,就算是亲母子,也得避嫌,不知道夫人这又是哪一家的规矩?”
她知道,周氏能这么顺利进来是秦牧暗中吩咐的结果,否则周氏根本连院门都进不来。但她清晰感受到周氏心中的幸灾乐祸,她就忍不住想要怼她!
周氏张口结舌,脸上一红,她光顾着过来嘲讽,竟然忽略了这些,当下当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卿云给秦牧提了提被子,旁若无人问他:“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秦牧呛声咳嗽起来。
周氏心里立刻舒服了,这个病秧子,若是知道了这些事,还不气死?因此便尖刻地道:“我就知道,继母难为。我因为担心你们所以才急匆匆赶了过来,谁知道你们非但不领情,还这般诋毁于我!罢了,总归是我好心没好报!”
说罢转身便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摊上这么一门子姻亲也是咱们秦家倒霉!”
沈卿云故意大声喊道:“夫人也把话说清了再走啊!这又算个什么?”
周氏已经走到了院中,闻言扭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虽然大少『奶』『奶』已经过门了,可你外祖家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难逃干系,我若是你,就想法子赶紧撇清关系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