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龄虽然序齿第二，实际年龄只比程蓉小三个月，但因为是庶出，身份上却差了一大截。
如今发现自己不过是送了一件自己不要的玩意儿便让沈卿云对自己格外亲近，不由得有几分雀跃。
程蓉面上仍然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伸手一拉程月清，“走。”
如今快到中秋，正是金桂飘香之时。
行走在府中，时不时便能闻到馥郁的桂花香气。
程蓉侧首问道：“不知道沈妹妹喜不、桂花糕？我们姊妹每年都会自己亲手做一些，虽然比不得厨娘做得精致，胜在用心，吃起来也分外香甜。”
“对呀，”程月龄附和，“除了吃的，还可以做香囊。”
沈卿云之所以出来便是为了寻找那个影响自己身体的东西，对于别的事情，并不在意，因此只是敷衍了事。
程蓉便知道沈卿云不喜欢这样的事情，眼珠一转开始指点府中的建筑。
这般一来沈卿云果真感兴趣得多，还时不时提问一二，渐渐松开程月龄的手，过来挎住了程蓉的胳膊。
程蓉嘴角闪过一丝得意，讲解越发详尽了。
所以很快沈卿云脑子里便有了一副不完整的程府地形图。
出来走了也有一个多时辰，她也累了，掩口打了个哈欠，说道：“三尾姐姐，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咱们回去吧？明儿再继续来？”
程蓉贴心地道：“好，回去之后让人给你准备热水好好泡泡脚。晚上我让厨房添一道薏米冬瓜粥。”
沈卿云道了谢，要回倚云楼，程蓉还贴心地将她送了回去。
回去之后，沈卿云就开始盘算，每天走一部分，大概多长时间能够把程府走遍，如此便能确定影响自己身体状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她忽然愣了愣，一直都是往物品方面想，却从未想过会不会是某个人。
沈家的人是不可能的，沈家跟过来的仆人都安排在了外面，奴婢们都在倚云楼，方才她出去走的距离可不远，若是沈家的人，她早就感觉到不适了。
那么会不会是程府的人？
用排除法算了一圈，发现也不可能。
这个认知让她松了一口气，最怕是个大活人，要不然将来走的时候还得把人带走，若那人是个品行端正的倒也罢了，若是个猥琐的，还不把人怄死！
程于氏为了表示自己忠心事主，一直在倚云楼外张望，看到沈卿云回来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忙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紫荆在沈卿云的暗示下搀扶着她，小心解释：“是三位表小姐带着小姐在府中闲逛，小姐路走多了脚疼。”
程于氏便埋怨道：“这三位小姐也真是的，怎么不看看咱们小姐有多娇弱？”
沈卿云勾了勾唇，她早就发现有人暗中跟踪呢，所以故意引着程于氏在倚云楼外面说出这番话来，帮其拉仇恨。
沈卿云细声细气说道：“妈妈不是说到了这边不能称呼‘小姐’，要改口喊‘姑娘’？”
程于氏不以为意地道：“在外面给别人做做样子，咱们自己关起门来还和南边一样。”
沈卿云故作为难，“这不大好吧？若是让外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