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知道之后,不面对周氏有了些不满,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去闹腾,实在是有失体统!
再说,当初选人的时候,是周氏拍着胸脯说着四个女孩子都是清白出身,最懂规矩知礼。现在出了这种事,她反而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当晚,秦文厚就没有回内宅,而是睡在了外书房,伺候他的便是外书房服侍笔墨的丫鬟。
这丫鬟早就被秦文厚收用了,但名份上既不是妾室也不是姨娘,甚至还算不上通房,顶多就是个暖床的丫头。
这一夜,书房里要了三四次水。
总归是在平阳侯府,这样的事情却是瞒不过周氏的,她恨得撕碎了两条手帕,真恨不能过去赶过去一条白绫把那丫头勒死。
又恨秦文厚负心薄幸,当初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山盟海誓、花前月下,也不知说了多少甜言蜜语,哄得自己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如今人老珠黄了,便被丢在脖子后头了!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死去的表姐,秦文厚的原配嫡妻李氏……
然后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会不会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走了李氏的老路?
她算是看出来了,秦文厚这个人根本就靠不住!
自己比李氏好的地方就是自己生了两个争气的儿子还有一个贴心的女儿,便是看在这三个儿女身上,秦文厚大概也不至于对自己下手,再说当年的事,也不是秦文厚下手的,只不过他是听之任之而已。
想到这里,周氏便睡不着了,靠坐在床栏上仔细思量,自己可要把那些可能『性』全都给堵死!
最要紧的便是把平阳侯府内宅牢牢把控在手心里,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说起来也是自己大意了,才导致那个不要脸的春花,爬了秦文厚的床。
她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表姐崔氏,她和李氏是姑表姐妹,和崔氏是表两姨姊妹,所以李氏和崔氏是完全没有关联的两个人。
崔氏当时跟她说什么来着?她想给外甥女找一门登对的亲事。
不过大家虽然是远房亲戚,却也是彼此知之深深,她深知,崔氏没有那么好的心肠。
当初程珈未成家的时候,崔氏就看程珈不顺眼,如今又怎么会厚待程珈的遗孤?
想到崔氏说沈卿云命硬,恐怕不是个有福气的,只可惜了那大笔的嫁妆,她便忍不住有些心动起来。
秦牧是留不得了,但必须要做的不留任何痕迹。若是给他娶一个命硬的媳『妇』,便可把秦牧之死推在别人身上。
平阳侯府虽然不缺银子,可谁嫌银子多了烧手呢?
不过崔氏这个人算盘打得精,只怕不会甘心把那大笔的嫁妆都给了秦家……
不过哪怕只是给自己一点甜头,只要名正言顺除掉秦牧也是值得的。
她原本以为秦牧会早夭,可他这样病病歪歪愣是长大了,谁知道这样下去他会不会慢慢好起来呢?
她是不会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平阳侯府是自己的,也是自己两个儿子的,这样一个痨病鬼根本就不配来和自己的儿子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