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真的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讪讪然笑了一下，道：“姑娘，奴婢愚笨……”
沈卿云摆了摆手，“你并不是愚笨，你是……”从未接触过这样开放的思想罢了，“没有这样想过。罢了，你不能做主，我也是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的，你回去问问你主子好了。”
紫荆不敢怠慢，当晚沈卿云睡着之后，她就离开了程府去见秦牧。
秦牧也才刚刚练完了功，才回到平阳侯府自己的院子里，正准备沐浴呢。
听说紫荆大半夜的来了，还以为沈卿云那边有什么急事，也来不及去沐浴更衣了，就带着满身的汗水，见了紫荆。
紫荆也不敢抬头，便把沈卿云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讲了一遍。
秦牧听罢先是沉默了片刻，紧跟着放声大笑。
这一笑，不光是紫荆，连同秦飞也都傻掉了。
秦牧笑罢，把两手一拍，“好！我倒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这么有趣！好，她要求什么你便满足什么。”紧跟着眼眸一沉，“紫荆，你要记住，如今你是沈姑娘的奴婢。”
紫荆一凛，更深的低下头去，“是，奴婢知错了。”
“好了，”秦牧摆摆手，“你且回去，若不是生死大事，若没有她亲口吩咐，遇事不要再来找我。”
紫荆不敢反驳，又行了个礼，才退了出去。
秦牧心情愉悦去沐浴更衣。
秦飞守在外头，挠了挠头，道：“大公子，您不觉得沈姑娘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做也太……”
“太什么？”秦牧悠然自得洗着澡，一边淡淡说道，“难道因为她是个小姑娘，就能一直吃哑巴亏？”
秦飞忙道：“属下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也未免，太狠了吧？”
“程家人对她下手的时候，可曾因为她是个稚龄女童就生出恻隐之心？”秦牧反问。
秦飞登时感觉豁然开朗，呵呵笑了几声，“是属下想左了！还是沈姑娘这样好，快意恩仇，对我的脾气？”
秦牧本能地觉得这话不顺耳，“什么是‘对你的脾气’？”
秦飞咧了咧嘴，“我的意思是，我挺欣赏沈姑娘这种行事做派的。”
秦牧心里更不痛快，用力把『毛』巾往旁边一丢，冷声道：“出去！”
秦飞莫名其妙，大公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喜怒无常了啊！但他也需要沐浴一番，便趁势告退了。
秦牧清理好了自己走出来，擦干了头发，胡『乱』挽了个发髻，觉得有些心浮气躁。索『性』走出来，仰首望着夜空。
今晚有些薄云，天空中的星星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让他不由自主想到了沈卿云那一双仿佛笼着江南烟雨的眸子，有一种欲语还休的蕴藉……
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安国公府暗香浦了。
暗香浦沈卿云的丫鬟婆子都是普通人，如今睡熟了，他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眼看都要走到沈卿云床边了，值夜的紫荆才从脚踏上惊坐起来。
待看清来的人是秦牧，紫荆按了按胸口，赶忙爬起来行礼。
秦牧摆了摆手，伸手撩开了帐帘。
沈卿云本人的睡相就不错了，在这边被教习教导了一阵子之后就更有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