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无棱,不解新人情!
天地合,哪知生死苦!
独孤蓝衣看着“入魔”的萧问道,念着几句旧词,擎剑而起。
“谁敢动他。”玉虚子出剑而立,挡着入魔的萧问道。
“此时不除,只怕他要堕入魔劫,万劫难复。”独孤蓝衣说着,眉头郁结,在她心底怕是也难下决断。
“掌门师兄。”玄虚子一呼,眼看着萧问道魔念深重,心中也怕后患无穷。
“他是我的徒儿,杀他便杀我。”玄虚子半步不让,眸中决绝。
九大仙山和天武人族,刚经历一番浩劫,却没想到又是一番内讧,始料未及。
“蝶衣刚死,你们就要斩杀他的夫君么。”纳兰蝉衣晴眸一抹狠厉,早已不是心境温婉的纳兰蝉衣了。
谁知,纳兰蝉衣提及“蝶衣”的名字,萧问道双眼赤红浑身杀念,朝着身前的玉虚子便是一剑。
呼!
萧问道赤着血眸,擎天而起,正是皇甫弃祖遁走的方向。
“坏了。”独孤蓝衣说着,却是一声叹息。
“蝶衣。”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只见半夏从天而降。
“半夏···你怎会来幻丘仙山。”纳兰蝉衣出声问着。
谁知独孤蓝衣喃喃一句,沉吟说道:“半···夏。”
半夏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独孤蓝衣,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纳兰蝶衣,眸中泛泪,趴在地上说道:“我还是来晚了。”
“天上的那把剑,到底是何物。”纳兰蝉衣问着。
“那是插在重楼山的魔尊剑,名为逆天。”半夏说着,面色惨白。
“逆天剑,一念屠仙魔。”独孤蓝衣沉吟着,眉头全是愁。
“问道呢。”半夏问着。
只听纳兰蝉衣说道:“他入魔,去追杀皇甫妖生了。”
半夏细眉轻蹙,说道:“无碍,无碍,我把藏在重楼山的玉菩提偷了出来,应当能消除他的魔念,你们快去帮他。”
她说完,面对着纳兰蝶衣的尸身,盘坐在地上,说道:“问道若是不回,谁也不可动蝶衣半下。”
半夏从怀中拿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放进了纳兰蝶衣的口里,只听独孤蓝衣说道:“这是定魂珠么。”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半夏闭眼呛声说着,一步不离纳兰蝶衣。
“走,不杀皇甫妖生,我杀念难平。”西门百屠说着,凌空而起。
身为空门的李仲和萧问道相识的一众人,皆是往极北而去。
···
···
“帝君,那萧问道追上来了。”夜歌说着。
皇甫妖生微微促着眼睛,说道:“哈,杀了他的心上人,才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那女子只是中上之姿,也能引得萧问道如此疯魔。”夜歌淡淡的说着。
只见苍穹上的那道赤云,愈来愈近,杀气呛人。
“美人,美人,放在心上的才是美人。那殷扶摇算是绝色,你看那萧问道可多看一眼么。”皇甫妖生说着。
杀气呛的他,掩鼻重咳。
“速战速决。”皇甫妖生刚说着,身前的近卫便被问道剑绞杀。
“帝君,他可不像是归元境的修为。”夜歌说着,擎剑已起。
“疯魔,疯魔,他入魔了。”皇甫妖生说着,瞳孔一缩。
浑身血色的萧问道,双眸一片赤红,问道剑也化为血色,仿佛能滴出来血。
“走。”皇甫妖生在这一刻,心里才慌乱了起来。
眼看着萧问道如杀神一般,嗜血如传说的血魔,他身在一片血海中,看不到他的身影儿。
皇甫妖生的麾下,以五刑者最是强横,可身为五刑之首的夜歌,也挡不住萧问道的一剑,只是轻轻的一剑。
夜歌的血矛,断在萧问道的手中,便随意拿了一柄长剑,与萧问道厮杀。
可只是一剑,他便败下阵来,气血翻涌的让人眩晕,只能偷袭。
“哼,五刑之首。”不远处一声轻蔑,看着夜歌。
夜歌淡淡的一望,说道:“原来是明王上的方恨少。”
那方恨少看着夜歌,杀气满目说道:“待我杀了他,再来杀你。”
夜歌嘴角一扬,淡淡的看着方恨少,冲进那团血雾中,只见萧问道捏着方恨少的脖子,便将方恨少,扔了出来。
只是一个照面,方恨少元府大损,胸口淤血喷薄而出,他刚擦干净嘴角的血痕。
他的心口,便插着一柄寻常的长剑。
“哼,废物。”夜歌将长剑抽出,又一剑斩下方恨少的头颅。
“烟笼,快走。”夜歌说着,朝着蛇女烟笼一呼。
只见不远处,西门百屠那一众人亦然杀来,夜歌拉着蛇女烟笼的手,便往极北而去。
谁知,他们两人刚遁到万里之外,只见一个人啃着馒头,擎着宽刀看着他们两人。
“他,是我最大方的朋友。”只见蚤休说着,咽着嘴里的馒头。
夜歌蹙眉一望,说道:“烟笼,你先走。”
蛇女烟笼两眸一蹙,说道:“都说五刑者,无情无义,冷血至极。”
她说着,猩红的嘴唇轻轻扬着,半步不退。
“铁帽子,两个人我打不过。”蚤休一呼,让夜歌一乐。
可他嘴角的笑意刚扬起,再也放不下去了。
蚤休一刀而起,而刀落时夜歌横死在地上。
蛇女烟笼心中一惊,退了半步,她的胸口冰凉的就像是家乡的雪,没来及看到站在身后的人。
也没来得及,擦干净衣衫上的血痕。
她平生最讨厌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