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爷,饶命呀!”老鸨子哭的妆都花了,脸上色彩斑斓,配着男人粗大的骨骼十分丑陋。他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害怕的浑身发抖。不怕不行,那么多枪顶在脑袋上,谁敢说不怕。
“兵爷呀!我们是小李爷照看的场子,您看,您看……”
“李蛋那个孙子……呵,他得管老子叫声爷,别废话,人都在这儿呢?”
说话的是魏楚手下的小队队长,也是个年龄不大却向来心狠老辣的主,他是魏楚自己亲自带回来的,乞丐出身,据说在野地里跟野狐狸抢鸡吃,最后咬着狐狸不撒嘴,差点把它生吞活剥了,当然,他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一身的硬伤,血流了一大片,要不是魏楚出现,肯定是必死的结局。
所以不管这孩子多歹毒,对魏楚却是唯命是从。
“你这楼子里不管是病着的,还是睡死过去的,统统给老子拉出来,别让老子亲自动手,惹怒了老子一人给你们一瓢子,喏……从这里下手,放心,死是死不了,但绝对能保证你活着干受罪。”
看着他的小队长几句话把老鸨子吓尿了,魏楚一脸骄傲,“怎么样,魏宝的气势足吧!像我!我亲手训出来的!”
“喂饱?什么破名字!不怕撑着吗?”锦初扶额,她错了,当初怎么光想着让委托者武力值高强一些,忘了丰富他的文化素养了……
“咳!”魏楚差点被口水噎着,轻咳两声做掩饰,倒让魏宝误以为老大嫌弃他太啰嗦,直接上了枪捅到了老鸨子的嘴巴里,凶狠的呲着牙,“人齐了吗?快特么说话!”
闻着浓浓的火药味,老鸨子翻着白眼,泪水横流,显然呼吸不顺。
这回轮到魏楚扶额,他错了,救了这么一个笨蛋玩意回来。
“收回枪,让他好好说话!”他冷言厉喝,根本不敢去看旁边笑弯了腰的锦初。
“哈哈,真的太像你了,孙儿呀!快来让祖奶奶摸摸脑袋,长高高!”
魏楚无言以对,自己挖的坑,闭着眼也要往下跳。
魏宝终于察觉到老大面色不太对劲,抽出枪,一脚踹在老鸨子的肩头,见老鸨子一副保住命的感恩样,不屑的耻笑一声,跟身后一兄弟耳语几句。
四个小兵拉走了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同样哭的泣不成声的相公,分别询问,最终确定相公堂子的人已经齐了,请示的看向魏楚。
“押回去。”魏楚声音噙着冷酷的笑,“充公!”
老鸨子一听,猛地抬头,哭丧着脸高叫着,“兵爷饶命呀!”充公不就是军女支,这是要不花钱白女票他的儿子们,况且军女支哪个会有好下场,军营里的汉子强壮的身体久旷不泄,还不得夜夜把人往死里整!
噗!锦初又笑了,原谅她没有同情心,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魏楚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原本的忐忑化为了哭笑不得,他揉了把鼻子,轻声道:“这还是你给我的启发。”
锦初明朗,她噙着笑,毫不在意的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帮龟孙子,既然喜欢这一套,老子就成全他们,让他们天天当新娘!”魏楚后槽牙磨了磨,一见便是还记恨在白楼里不平又屈辱的遭遇。
“乖孙,祖奶奶还以为以往的唠叨被你左耳进右耳出了呢!没想到祖奶奶的话对你影响力这么大!好孙儿!”
他眉角一抽,感觉又被她骂了肿么破!
即便说的阴狠,魏楚也没把事情做绝了,毕竟他离开相公楼子已经快两年了,期间肯定新进了不少无辜的孩子。
这些孩子他统一集中,搞清楚他们和楼子里谁的关系好谁的关系歹,若无什么干系的,是把当兵的好苗子则留下,不是的给点遣散费送出这里。有那帮着老人作恶的,一律押起来。
当年相公堂子也不尽是瞧他不顺眼的,世态炎凉这种东西很难说,有的人明哲保身,不愿意凑热闹招惹是非,魏楚二话没说把卖身契还给他们,由着他们离开。
至于直接参与的八人包括那个老鸨子,魏楚说到做到,挑了手筋脚筋割去舌头,开辟了一处军帐丢了进去。
魏楚会做人,说是给兄弟们抓来的小玩意,莫老九不喜欢后径一途,却也不能老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搅基闹出说不出的病来,咳咳,还不如去祸害那些本就做惯这种行当的相公。
所以他大力支持魏楚的办法,甚至想挑出两个顺眼的给褚霖送去。
魏楚肯定不会让这几个人和褚霖搅到一起,他讪笑的拦下了,劝道:“这些相公都不是第一次,褚大帅岂会看的上。莫老大,你还是别招骂了!”
“也是,那厮惯是挑剔,什么事都能挑出毛病,老子才不去触霉头。”莫老九就是这点好,只要真心信任之人,稍加一劝就能劝的通。
处理这些事魏楚压根没有避讳锦初,当然他想避开也避不开,况且锦初五感敏锐,尤其是作为浮灵状态下,几乎贴近一人就能听清那人的心跳,绝对是测谎的最佳人选,这些相公是否作死说谎,她一目了然。
魏楚虽然偶尔表现的非常嫌恶锦初,可他自己心底最清楚,这世上能让他相信的除了锦初,从来没有别人。
不是他看不出莫老九和副官对他的改变,但那些改变是凌驾在他有利用价值和舍命相救的前提下。
见多了人情冷暖,魏楚已经不是少年时,一块糖就能哄高兴的孩子了。
处置完白楼的人,魏楚拎着酒壶来到营外的林子里,对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