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心软。”锦初重新捧起那本医书,漫不经心的说:“我只是再想自己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洛阳锦的心猛地一颤。
这样的锦初还不如怨他恨他,他急喘两声,压下心底的悔恨,迁怒道:“定是因为爹和长姐的异样引得她坐立不安,起了什么坏心思!”
别说,脱离了感情的盲目和禁忌的内疚不安,洛阳锦恢复了应有的本色,纤敏机智,善于察言观色,一早的发现了父亲和长姐的感情产生了变化,却坏心眼的藏于心底。
锦初笑了笑,没有接话,反而兴致盎然的看向他手中的书卷,“这是什么古籍吗?”
“我记得我这里有几本医书孤本,原是大哥托人高价淘换回来的,我却是难以看懂,这下好了,既然锦初你喜欢,也不算浪费大哥的一番心血。”
看着么弟如获珍宝般拿过书,细细研读,洛阳锦嘴角牵起的笑,慢慢落下,眼神逐渐的犀利毒辣。
苏姨娘既然能利用锦初一次,怕是会利用锦初第二次。
长姐虽清醒了,可据他了解,她十分喜好相貌出众的男子,院子里原先的丫头们都以她们曾欺辱过她为借口换了一众清秀的小侍,其中还有一个是她在府外救过的小子。那小子他见过,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很是可人,尤为得她疼爱,私下里脾气骄纵,锦衣玉食从来不缺,比起他们这两个公子还要奢贵。
所以洛阳锦不难猜到,当初是因为他相貌儒雅清隽,长姐才会想方设法的亲近他。
这种认知一旦达成,洛阳锦便无法正视洛思幽的脸,每看一次,就额外的恶心想吐。
而今,怕是苏姨娘看重的是锦初的容貌,毕竟锦初比起父亲,风华更盛。
本来学医之言是为了让洛阳锦对委托者产生愧疚,学会了也方便日后行事,可自从丛洛阳锦的书房找到第一本医书,她便有些欲罢不能了。
中医博大精深,连现代难以治愈的病症在医书中都有记载,在这样艰苦有限的环境下,竟然能通过传统的方式和各种草药的结合,治疗一个又一个的疑难杂症,怨不得说古人的智慧有时是现代人无法匹敌的。若是有机会,她必然会拜访神医谷,把医术完完整整的学回来。
眼见锦初又沉醉在医书中,洛阳锦无奈的摇摇头,盘腿坐在软榻上,合目静息,周而复始的练起锦初教给他的清心诀,用外力辅助调节心肺功能。
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微变,锦初看了一眼,便不在理会。
所谓的清心诀是根据清静经演变而来,她只是提取了休养生息的那一部分,简而化之,以后也要教给洛凡阳。
他征战沙场,煞气太重,需要用这样清平缓和的功法调节情绪,否则物极必反,对自身也是不好的。
几日后,深夜茫茫,锦初依着雕花精美的木栏窗,透过看似薄透却密不透风的窗纱望了眼飘着雪花的小院,执笔写着什么。洛阳锦坐在对面,独自摆弄着棋盘,眼前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
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外出,兄弟二人的活动自然不如洛思幽和洛燃丰富多姿。
“二哥,给大哥的信,会经过爹的耳目吗?”锦初边写边问,过了年,她已经十二岁了,身高也在不经意间有了增进,正显少年英姿的时候。
捧着药碗正准备喝的洛阳锦怔了怔,垂下眼帘,“会。”
锦初抿抿唇,“我想大哥了,二哥,等到明年初夏,咱们去找大哥吧!”
洛阳锦张张嘴,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郁阚作为皇子在皇宫里什么丑闻没有见识过,而今他似乎察觉出父亲和长姐的异样,针对洛家的事情逐渐的多了起来,长姐从不隐瞒对父亲的心思,也越发的厌恶起郁阚,两个人在一起大多以争锋相对结尾。
显然有了父亲的成熟之美,长姐并不满足,最近她似乎把眼光投放到了锦初身上,想起苏姨娘有几次刻意引着洛思幽和么弟碰面,洛阳锦的拳头越握越紧。
他们恶心乱/伦便罢,若还想拉着锦初,他必会舍了这条命,也要他们不得好死!
自从祖母驾鹤西去,这洛家便不再是从前的洛家。
离开也许反是件美事!
“好,等明年咱们去找大哥!”
锦初一听,笑若繁花,连洛阳锦都不免看的呆了呆,对于自己么弟的容貌却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外面的雪花越飘越多,屋中香阁染着银丝无烟碳,将整间奢华的闺阁烘的暖洋洋的,连守在外屋榻上的小侍都仅是盖着一层锦棉,睡得安逸。
大床上,美人睡的容颜绯红,卷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嘴角挂起丝丝笑容,一看便知是做了什么美梦。
一觉醒来,洛思幽留恋的眯着眼,忍不住怀念起梦中的场景,露出痴痴的笑容,尽管她花容月貌,也禁不住笑的如此猥琐。
洛思幽自觉自己算是见识比较多的了,现代的明星模特不说,像是燃爹爹和小锦皆是数一数二的美男,不管是五官轮廓还是身材气质,一顶一的好,但是竟是不如那个讨人厌的洛锦初,偏偏,洛锦初那家伙整天躲躲藏藏的,又是那种阴险的性子,白糟蹋了一副好容貌,让人十分的惋惜。她曾想过,若是有一个男人比洛锦初还要出色,那么她绝对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样的男子,接二连三的被她梦到,对着她说不出的深情小意,想想就令人陶醉。
啊啊啊,如此美男,能天天看见,就能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