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君临说的话不是那么好听,但丁承钧却似乎很是中意。
面对满池的酒酿,君临看似有些迫不及待,但眼中却丝毫没有贪婪的**。这就足以说明君临这人的品行还算不错,而且也不是墨守成规的腐朽者。
最主要的还是君临足够狂妄。
没错,确实是很狂妄,明知道酒池中设有禁制,自己不熟悉水性,也不懂要怎样能吸收力量,但仍旧向酒池中趟去,溅起波涛般的涟漪,宛如立身于暴风雨中。
丁承钧没有再去将君临拽回,因为这次君临恰巧避过了酒池中的禁制,将全身沉浸在了酒中,直到涟漪尽去,不着一丝痕迹。
此时此刻,君临全身散放着微暗之光,一百零八处x位疯狂吸纳着酒中灵力,却没有弄出丁点的动静,就仿佛已和池中禁制融为了一体。
“君临兄弟,你是在洗澡么?”丁承钧小心翼翼游到君临的跟前,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流逝,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与往常无二,“刚才……是错觉么?”
想罢,望向君临的目光不禁多出了一丝疑惑,轻声喊道:“兄弟,我忘告诉你了,千万别在这个地方待太久,会有人来查岗的。”
君临已经进入了修炼状态,如果中途断开的话,那么就极可能会功亏一篑,甚至是伤及自身修为。
但丁承钧却不知道君临目前的情况,在一番自言自语后,拉着君临的衣领就往岸上拖,且途中还不忘装上几葫芦的酒,大肆吞了几口。
“得赶紧走,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大坏蛋,狠毒的要命,万一被他们给抓住了,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做人了,不,还有下辈子。”丁承钧在吞下几口酒后,神情渐渐有些恍惚,但在想到某些场景后顿时清醒了许多,背起君临拔腿就跑,“希望今天的情报不会有误……一定不会有误。”
显然,这是在自我安慰,但那有些颤抖的腿却掩饰不了他的恐惧。
“你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来偷酒?”君临瘫在丁承钧的后背上,就像一个喝醉的人,手足无力。
丁承钧无奈道:“有些事情不是因为害怕就可以不去做的,何况我不做谁去做,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来做吧?”
君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疑问道:“什么小姑娘,什么情况?”
丁承钧笑道:“小姑娘呢,就是小姑娘,小姑娘的情况。”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君临索性不去再想,安安静静的瘫在丁承钧背上,炼化着刚刚从酒池吸收而来的力量。
其实从酒池中获取的力量是十分狂暴的,但这仅仅是限制于君临的体内,从外面来看,根本就看不出半点异状。
丁承钧继续说道:“君临兄弟,你有没有认识的小姑娘?”
君临闭上的双眼没有再睁眼,浅笑道:“有,但不多。”
自从与夜星接触后,君临对男女间的事又多了几分了解,自然也会知道小姑娘就是指女人,而且还是年轻的女人,比如在囚龙岛认识的宋秋凝、梦小姐与萱小姐。
说到这些,君临不禁想起了之前的过往,一幕幕都在脑海中闪现,一张张清晰的面容铭刻在了记忆里。
丁承钧‘哟’的一声,笑道:“要不要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两个?保证你会喜欢。”
“女人太累人了,我不需要。”君临刚说完前一句,还没有过一会,又开口询问道,“你知不知道神木宗,认不认识慕初晴?”
丁承钧仰头脑袋想了许久,摇头道:“神木宗是个大势力,整个大陆没有人不知道,不过这个慕初晴是谁?从来没有听过,想必只是神木宗里的小人物,没什么名气。”
君临说道:“那神木宗该怎么走?”
丁承钧惑问道:“你要去神木宗,去找那个叫慕初晴的小姑娘?”
君临沉默了几息,认真道:“她救过我,她是好人。”
丁承钧闻言甚是无语,顿时不知道该说君临什么是好,无奈道:“这个世上呢,人是最奇怪的,救人的人不一定是好人,杀人的人也不见得是坏蛋,就好比我,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君临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是坏人,你偷了别人的酒。”
丁承钧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想把君临就这样扔下,反正现在已经走出了暗门,躲在厨房里的那口大锅下。
“我们为什么还要躲在这里?”纵然君临没有睁开眼看,但熟悉的气息很难让他不知道。
丁承钧严肃道:“这里安全。”
其实丁承钧越是表现的严肃,就越是让君临觉得阵阵心虚。
“难道你没听说过吗?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丁承钧四下而望,却迟迟没有发现在他的身后正站在一个人,满是愤怒的神情,似乎又很想笑的样子。
“是吗?那有多安全呢?”此人富贵一身模样,不是毛不拔又会是谁?
毛不拔并不是这富贵之人的名字,而是丁承钧讽喻他一毛不拔,甚是小气的绰号。
不过这富贵之人的确是姓毛,但至于名字却没有人提及过,除却一些称呼为毛不拔的人外,都很尊崇的唤他一句毛老板。
丁承钧还以为是君临的声音,顿时一脸得意般笑道:“君临兄弟,你是不知道,虽然我每次都提心吊胆的,但谁也猜不到我会躲在这个地方,你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毛不拔说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丁承钧莫名的笑了起来,却不敢笑得太过放肆,只好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