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一听庞统,整个人都炸了。
这尼玛老子辛辛苦苦帮你洗白,害的老子自己都搭进去了!
你这混蛋心里只有庞统!
这特么对老子的智商有没有一点尊重!
诸葛亮怒从心头起,随后就恶向胆边生。
短短时间,就拿定了主意!
——那啊!
老子小弟都不收了,这就跟你去见庞统。
庞季吩咐了一声,车队方向一变,直奔荆州官学而去。
荆州官学如今鼎盛,在当地人口中,都已经被称作荆州学宫了。
诸葛亮一路积攒怒气,准备和凤雏来个一决雌雄。
谁料眼看就要到了,就听身后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
随即有个家将模样的人,冲到庞季车队前扬鞭喝道,“张太守的公子就要到了,还不让到路旁去。”
庞家的仆役平日里也是骄傲惯了,闻言冷笑道,“什么张太守?这里可是襄阳!”
那家将听了暴怒,“大胆!就连主簿、別驾这样的人物,见到我家太守都客客气气的,你们算老几?”
里面的庞季听到这里脸色一沉,对外面的仆役吩咐道,“不必管他,自往前走。这里是荆州学宫,不是他家横行霸道的地方。”
外面的马夫听了庞季的话,哪里还有顾忌,给了马屁股一鞭子就往前冲。
那家将顿时暴怒起来,“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话音一落,数十匹健马冲了上来。
这些人一个个身强体壮,面带凶光。
显然是久经沙场的百战之卒。
为首的老兵毫不客气的跳下马来,拉住马车的缰绳,就往路边引。
这道路本身就不平整,这个时代的马车也不是很抗造,木质的车轮在路边的沟壑上一撞,就听咔嚓一声,车轴断为了两半。
车里的庞季和诸葛兄弟,都撞在车壁上,好不狼狈!
庞季大怒,车子一稳就冲了出来。
诸葛兄弟也不甘示弱,想看看是谁敢在学宫这样的地方放肆。
谁料,人一刚出来,后面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就赶了过来。
车上一个穿着华丽锦衣的年轻公子刻薄的笑道,“哎哟,我以为这谁呢,还敢挡我的道,这不是庞季嘛?”
庞季也瞧清楚了来的是谁,大怒道,“张怿,这里不是你长沙的地头!”
张怿听了冷笑一笑。
他还未说话,旁边的家将傲然说道,“襄阳城又如何?前日的时候,我家公子和州牧公子刘琦并马而行,那刘公子都让我家公子一个马头。你何德何能,敢挡我们的路。”
诸葛亮听了微微意外。
这荆州之内,难道还有比刘表还要牛逼的人物?
庞季听了气势丝毫不输,高声喝道,“家奴放肆!州牧公子谦逊,就算和寒门学子同行,也让一个马头!”
张怿听了微微脸红。
这家将的话,非但没让他争到什么面子,反倒让人觉得他可笑。
竟然拿刘琦的谦逊,来沾沾自喜。
张怿恼怒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事,顿时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他脸色一板,向手下假意呵斥道,“真是没规矩的家伙。眼看庞公子都要到学宫门口了,为何还要多事?”
那家将没想到张怿会发脾气,讷讷的说道,“小人不是看公子就要过来了嘛,怕他们挡了公子的路。”
张怿听了脸上怒色更甚,“笑话!庞公子这么快,要不是你们耽搁,恐怕都要进了学宫大门了,怎么可能挡的了我的路!”
旁边围观的学子们原本还和庞季、诸葛等人同仇敌忾,对仗势欺人的张怿很是不满,听到这话,竟是忍不住笑喷出来!
张怿这话,实在是太阴损了!
庞季更是气的脸都白了。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个张怿简直就是当众撕了庞季的脸皮啊!
张怿耍完了阴招,得意的哈哈大笑。
随即钻进马车,在周围仆役的前呼后拥之下,径直向学宫而去。
庞季整个人失神的站在那里。
诸葛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夫,走吧。”
“哦。”
庞季木木的应了一声,整个人十分灰暗。
诸葛亮又重重的在他肩上一拍,将庞季打醒。
诸葛亮看着庞季,认真的说道,“来,我们来谈一谈。”
庞季茫然,“谈什么?”
诸葛亮正色问道,“这个姓张的长沙太守是怎么回事?”
庞季听了苦笑道,“长沙太守名字叫做张羡,他原本是南阳人。后来在零陵、桂阳历任官长,甚得江、湘之心。那里的世家、豪强都对张羡极为拥护。在孙坚撤离了长沙之后,仰仗着豪强们的支持,张羡就坐上了长沙太守。”
“后来刘景升担任了州牧,名义上成了一州之主,但实际上刘景升手中攥着的只有三个郡,那就是南阳郡、江夏郡和南郡。长江以南的桂阳郡、零陵郡和长沙郡都对张羡马首是瞻。”
“单纯从纸面上来看,说是张羡和刘表共分荆州也不为过。只不过刘景升有朝廷的名分,而且江北三郡要比江南三郡富庶太多,张羡的实力还不足以和刘景升分庭抗礼。”
诸葛亮听到这里有些奇怪,“那武陵郡呢?”
庞季摇头,“武陵郡到处都是蛮夷,朝廷直接管理的土地不足百分之一,不提也罢。”
诸葛亮听了若有所思,“怪不得这张怿敢如此嚣张霸道呢。”
这荆南四郡根本就和荆州集团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