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朝的两个好友看着两个女子争辩,不好插话,何云朝却是直接回了一句,“罗姑娘,还请自重,罗某自问从未做过有违道义之事,还请罗姑娘慎言。”
“自重?你骗我带你去禁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重,你欺辱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你们中原的男人,一点信用都不讲!堂堂太岳派的弟子,敢做却不敢承认!”
太岳派的祁掌门听到这话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施展了劲道,长离瞥了他一眼,直接将茶碗放下,祁掌门与长离之间的那一块青石悄无声息的碎裂,但依旧维护着原样。
这一番较量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有眼力界的江湖豪杰瞳孔骤然紧缩,收敛了眼中的不以为然。
之后两人又若无其事的听那几人争辩。
在场的凡是有资格开口说话的人都是三缄其口,以他们的功力自然能够看出来这罗族女子元阴未失,但她既然已经舍下了清白,他们也不好当场作证,这等事,叫他们怎么开口!
一旁一脸和气的云朝生脸带笑意的说道,“还请罗族主明鉴,云朝却未有欺辱过这位姑娘,女子清白可贵,还请姑娘莫要自污。”
罗长欢脱口而出,“自污,什么自污?阿兄,你要给我做主啊,这群人坐做下了这等丑事,却全部推倒了我的身上,这叫我今后怎么活下去啊!”
一旁的人都看着好笑,你一个劲的说被人睡了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这茬!
长离并未理会云朝生的话,他冷淡的视线投注到了何云朝的身上,”凤阳花是我为阿妹准备的嫁妆,你得了凤阳花却负我阿妹,是欺我罗族无人?”
不轻不重的话语传遍了室内压下了一众的切切私语。
何云朝的瞳孔微微收缩,弯腰行了一礼,“私取凤阳花却是我的过错,人命可贵,一时情急,还请罗族主见谅,但我却实未曾欺辱过罗姑娘,族主自当知晓。”
长离不耐烦的把桌上的茶盏掀下去,何云朝剑未出鞘,盛满了茶水的茶盏瞬息之间就到了何云朝的眼前,眼看着就要砸向他的脑袋,却被隔空而来的一道劲气击中,两种力道相争,茶盏顿时在何云朝右侧被碾成了粉末,滚烫的茶水打湿了何云朝的衣袖。
祁掌门回头说了一句,“罗族主莫要动怒,此地乃我太岳山门,还请罗族主慎行。”
长离并未理会祁掌门,而是冷漠的看向何云朝,“人命可贵?莫非就只有你心上人的命可贵,我罗族儿郎的命便不可贵?”
他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清脆的韵律打碎了满室的寂静,却让气氛更加的沉凝。
此刻的他露出了一个凉薄的笑容,“何况,你心上人的命又与我何干?”
何云朝听到长离一口一个心上人,慌张的朝凌燕秋看去,他正打算开口解释,长离却没有理会他。
长离转过头冰冷的看着祁掌门,神情恢复了平静“太岳若想求取凤阳花,我罗族未必不会允许,何云朝却用此下作手段。一时情急就能私闯我罗族禁地,一时情急就能掳走我阿妹,一时情急就能杀我族人,下次在一时情急他又会做出何等事!”
他转过头去,“何云朝,我便是不见谅,你又能如何!”
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怒意传遍了整座大殿,让见识到了他实力的众人一时有些噤若寒蝉,连太岳掌门都无法阻拦,这位罗族族主深不可测!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下首的凌燕秋咳嗽了两声,“族主,此事皆是因我而起……”
“燕秋!”何云朝语带关切的说道,“你身体未未痊愈,还是下去歇息吧,此事与你无关。”
一旁的长欢倔强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为了凌燕秋,你便能不择手段的欺骗其他的无辜女子,却还被中原武林交口称赞,原来中原的少侠就是这般模样,我一届蛮女,还真是长见识了!”
何云朝恢复了稳重的语气,“罗姑娘严重了,此事皆是何某个人的过错,与他人无关,罗姑娘若有怨言,冲我来便是。”
上首的长离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莫要惺惺作态,长欢怨你又如何,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福祸无门,惟人自招,你既然做下这等事,还怕苦主的怨言!”
他看向了旁边的祁掌门,“太岳说要给我罗族一个交代,难道这就是交代?”
祁掌门正了正神色,严肃的说道,“此事确是云朝的过错,但他也并非故意,若说要逐出师门,实在是太过严厉,便罚他禁闭十年,以儆效尤,罗族的损伤,我太岳自会承担。”
长离回复了平静的语气,“仅仅禁闭十年?”
祁掌门叹了口气,“不知罗族主要如何?”
长离语气冷漠的说道,“受我三掌,此事便算揭过。”
还没祁掌门说话,长欢急急的说道,“阿兄,不可!”
她阿兄全力的一掌,连大巫祝都接不下,更何况武功还不如大巫祝的何云朝!
长离转过了视线,“怎么,莫非你还对他心存幻想?”
长欢压抑心中的恐惧,固执的说道,“他这等微末的武功,怎么受得了师兄的三掌,毕竟是太岳的弟子,阿兄便饶他一命吧。”
祁掌门也正打算开口推脱,底下的何云朝却已经开口应承了下来,“既然此事因我而起,我受前辈三掌又有何妨,还请前辈莫要为难我太岳。”
他身姿挺拔,眉目之间凝聚了一片刚毅,不卑不吭的面对这长离的为难,这等风姿,让在场的女侠异彩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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