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菡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大将军的府上,就遇到加贺达也,不过这个加贺达也是不是千代的表兄,其实还是需要确定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加贺达也看起来,很受到大将军的器重,因为从他一进来开始,大将军的嘴角就含着笑,这样的表情,若菡在大将军身边当侍女有快一个月了,都还没有遇到过。
不过,话说回来,大将军虽然留下了千代,但是只是让她做侍女,看起来也是蛮君子的。既然是侍女,见不到大将军高兴的表情也不算奇怪吧?那么既然如此,为何见到一个武士,他会不经意的笑出来呢?
慕若菡的脑中飞速的想了好多种可能性,比如私生子?从年龄上看,不像啊!她也不方便盯着两人看,还是收下心来,专心煮茶。
加贺达也对大将军和其他武士说,他认为近两年来,江户城中发生的六场大火是同一人所为,因为起火的原因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有人在房屋的东南角用松油和干草点火。
“纵火的人不是都用这种方法吗?”其中的一个武士问道。
加贺达也反驳道:“但是摆放的方式完全相同,这就很不一般了。”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同一个人又如何?连个人影都没被看到,这么抓?还不是只能加强巡逻了。”另外一个武士回答说,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加贺君胡思乱想。
大将军看了看加贺,有看了看诸位武士,对加贺说:“达也,你这个想法很好,只是正如大家所说,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加强巡逻而已。这件事不是你负责,你也不需要费力去调查了,早点把身体养好。”之后,他对慕若菡说,“千代,而加贺奉茶。”
“是!”慕若菡倒上了一杯茶,送了过来,随后跪在加贺的旁边对大将军说,“奴婢斗胆,想要对纵火案一事说上几句。”
“哦?”大将军很是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奴婢想问一下,这些场火灾的发生原因的细节,比如松油,干草,东南角这些信息,可曾向城中百姓公布过?”
“并未公布过,只是让大家小心可疑的纵火者。”
慕若菡回答说:“既然没有公布过,就基本上杜绝了模仿犯出现的可能性,所以很可能如加贺大人所说,是同一人犯案。”
大将军接着问她:“那又如何呢?就算是同一个人犯案,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万全的对策并没有,但是我们依然有一些方法可以做。不知道奴婢可不可以看一下江户的地图,看看纵火发生的位置。”
“来人,取地图来。”大将军饶有兴趣的说,下边坐着的武士们七嘴八舌的质疑,而加贺君也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掺和进来,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看到地图之后,慕若菡让加贺君将失火的地点都用笔标示出来,她盯着这了六个点看了一会儿,问了一下具体的着火时间以及着火时候的风向和风速,之后,她围绕着这六个点画了一个圈,又在某一个位置画了一个小圈,对大家说:“倘若正如加贺大人所说,犯人每次都在房屋东南角的同一个位置用同样的方法纵火,而纵火的时间又相差的不多,说明这个犯人是非常有强迫行为的。他会在固定的时辰出门防火,只不过,因为想要到达的位置远近不一,所以最终纵火的时间点才会不一致。”
慕若菡一时之间,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侍女身份,侃侃而谈,“因为这个纵火犯一定是住在附近的,这样他才有充足的理由,在火灾现场出现。若是大家都不认识的人,肯定会对他疑心的,所以说他一定居住在这些着火点的附近。”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火灾现场出现呢?点完火,他很可能就跑了。”一个大胡子武士反驳道。
慕若菡不紧不慢地问道:“您说纵火犯为什么要纵火呢?”
“当然是为了报复了。”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慕若菡解释说,“一般的纵火犯,很可能是出于报复心理,但是连环纵火犯并不是。首先,大家看一下着火的日期,每次着火的时间间隔都是三个月,而一个人每三个月就和人有深仇大恨一次,并不太可能。所以他是愉快犯的可能性更大。所谓愉快犯,就是以犯罪为乐的人。而纵火犯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火光熊熊,看着大家忙来忙去的去救火。所以,他必然会在现场出现,否则他纵火就失去了意义。”
慕若菡停顿了一下,见那个武士并没有反驳,接着说:“风向是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和风向有什么关系。”一个大胡子武士粗着嗓子很不耐烦而又充满鄙夷地说,但是大将军的眼神很犀利地看了那个武士一眼,那个武士急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失礼了。”
慕若菡回答说:“没关系的,大家有疑问的话尽管问,理越辩越明。我们的争论不是为了我们个人的利益,而是为了城中的百姓。”她看了大家一眼,接着说,“既然住得近,他就必然会考虑风向的问题。倘若风向着他家的方向吹,如果着火的趋势得不到控制,那么他的家很可能受到牵连。正如我前边所说,他住得不远,所以风向与点火房间之间的关系,是他考虑的一个重要问题。所以,我在这张地图上,在每个着火点,沿着风向的方向反着走,发现最终会汇聚到一个很小的范围内,而且这个范围与着火点的距离越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