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声高亢的龙吟似是从万古传来,带着浓郁的沧桑和悲凉。
洁白如玉的小白龙,忽然散作无尽流光,融入聂玄体内。
光华散尽,身着白色战甲的聂玄,目瞪口呆的飘浮在空中,一条袖珍的小白龙,绕着他右肩,欢快的翻转不休。
劳资会飞了?
身体上的变故一时半会弄不清楚,小白龙在右肩待的好好的,变小了一点也没什么打紧的。反正龙会变大变小不是么。
聂玄笑的直流口水。
“神婴降世,白龙护体,天佑我大荒遗族。”
一道无比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缓缓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聂玄的视线中,走过来一个人。
准确说,是飘过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特别老的老头子,岁月在他身上无法留下痕迹,他脸上的皱纹之厚,淹没了五官,根本不允许再有新的皱纹形成。
老头子的头发脱落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一些,用一根鲜艳的红绳子系了一个.......
冲天揪?
聂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老头子的眉毛与胡子实在太长,尽管在脖子上绕了几个结,依旧垂落到地上。
他穿着一件不知什么材料织成的黑色长袍,遮住了双手与双脚。
“大祭司!”
三个野人,在老头子出现之后,肃穆了神色,齐齐弯腰施礼。
“不必多礼!”
大祭司和善的点头还礼,笑眯眯的盯着浮在空中的聂玄。
“咕嘟!”
吞了一口口水,聂玄有些头皮发麻。
大祭司的眼睛实在恐怖,没有眼白,只有无尽的黑色,这种黑色,很像他经常在午夜凝望的星空。
平静,淡漠,还有恐惧。
那一层黑色背后,仿佛隐匿有择人而噬的凶兽。
就在聂玄被看到手脚发凉的时候,大祭司叹了一口气,旋即笑了起来,说道:“你是个有福之人!”
“有福个屁!”
大祭司的眼神,看不出来什么,聂玄总觉得,那股平静背后,有着什么让他内心极度不安的情绪。
就像一只极度饥饿的狼,要择人而噬。
老头子没一个好东西!
这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聂玄奔溃的怨念。
大祭司说自己是良才美质,如今是如玉蒙尘,要好好打磨与调教。
于是。
沐浴各种兽血成了聂玄生命中雷打不动的功课。
天杀的,这哪里兽血啊,简直就是岩浆。浇在身上,能将人烫的死去活来。
偏偏三个老野人一直运功不让聂玄昏迷过去,连哄带骂的教他吸收兽血中的法则碎片,打熬筋骨。
鬼哭狼嚎中,聂玄度过了五载时光,他大荒遗族族长的身份,渐渐被族人接受。
外界有传言,元荒历五年,有神婴降与沙丘,遗族当兴。
“你是说,观星楼上,大祭司占卜之时,我是从天上掉到他手掌里来的?”
五岁的小聂玄目瞪口呆,旁边安静的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
小男孩姓韩,名金金。
是三长老也就是那个又矮又胖的野人的孙子。
同时,也是族长少见的天才高手。
韩金金点了点头,蹙着修长的眉头,回忆道:“爷爷说你降世的时候,引来了好大的动静,极西的蜃楼城,都有修士御剑追来。”
娘娘腔!
韩金金蹙眉的样子很像女人,或者说比女人还要好看,聂玄看的牙痒痒,特娘的自己怎么五年了还是一副痴肥身材。
恶作剧搬抓过韩金金的一缕头发,调笑说道
“金金妹子,你要是个女人,本族长封你一个族长夫人当当如何!”
伸过鼻子嗅去,果然有一缕淡淡的麝香。
死变态!
聂玄一个激灵,头皮有些发麻。
听到故意恶心人的调笑,韩金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脸,白了一眼身边这个恶行恶相的死胖子,笑了一声:“族长,你修炼的时辰算算又快到了。”
尼玛!
打了个寒颤,聂玄后背有些发凉,尽管沐浴了五年的兽血,那种抽筋剥皮的痛苦,还是让他心惊胆战。
咽了一口唾沫,韩金金好看的眉眼正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聂玄怒壮怂人胆,一脚踏在身前的石头,摆了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斩钉截铁的发誓
“本族长神功已成,不用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