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嫣闻言,忽然惊愕的不知所措,以为是姚纤秀对自己不怀好意,所以胡说八道罢了。
“呵呵…………好笑!这怎么可能呢。再说了,我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夏侯府,就算是跟瀛王有来往,也是最近两年才有的事!管他们呢!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蠢猪,也就只懂传点儿谣言罢了!哼哼!难道还能有什么大作为不成吗?”
夏如嫣说着不屑一顾的摆弄起了她指尖上的艳丽花绘,唇角的弧度也是越拉越深。
“姐姐,依我看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哦!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些事很难一时半刻说的清啊!”
姚纤秀认真的提醒她,但是她的眼神里却分明略略有了些许得色。
“这样的谣言一般都是来自市井小民里那些茶余饭后闲得无聊的流浪汉或是小流氓,要是我真去认真对待了,倒还反而落人把柄,让人觉得我是在欲盖弥彰了!这样一来,反倒是让子虚乌有的事情变得引人猜测了,这有什么好呢?倒还不如懒得理会!”
夏如嫣这一番话看起来说的甚是有理,让姚纤秀毫无反驳之言,她也只是淡淡一笑。
“是妹妹不对,妹妹以小人之心度了姐姐这君子之腹了!请见谅吧!”
姚纤秀端着手,又向她行了个礼,看似她这错认得是有理有节,实则心里隐隐地向她投以白眼。
“妹妹也不必如此拘礼,你我姐妹以后就得相互帮衬着才好,何须如此客气!”
夏如嫣说着,伸过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然而夏如嫣忽然面色一沉,一种说不出的疑惑立时在她心里默默地漫延开了。
“呵呵!多谢姐姐,妹妹也在此打扰多时了,看着天色也是日沉三杆的景象了,实在是太抱歉了,那妹妹的事就有劳姐姐了,我这就先去了!望姐姐多多注意身子………………”
正言面色欢喜的言谈间,她忽然眉头一皱,忽然“嗷儿”的一声吓得夏如嫣抖了一下。
“啊………………妹妹,你这是………………”
“我没事,就是天气转凉了!我那冷宫里寒气太重,兴许是这两天不慎受了凉吧!”
姚纤秀面露尴尬之色,神情也有些疲惫。
“哦…………原来如此啊!也是,那冷宫哪儿是人住的地方嘛!确实啊!你还得赶紧想办法出来才好!”
夏如嫣满脸的关切之色,暗暗地抓着她的手,但是指尖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她的腕间脉搏探了探。
“谢谢姐姐关心,所以呀!我这不就过来跟你求助来了吗?”
姚纤秀说着笑着就回转身出了门。
“好的!姐姐也只能说是尽力吧!那妹妹慢走呀!注意别着了凉哟!”
夏如嫣高声吆喝着看她离去,实则送客声嚷的比人情还大,人情却嚷的比天还大。
“呵呵………………”
她冷冷地冲着门外的方向笑了一下,看着门外的守门丫鬟随她出了门之后,她才放心的回转身来,挪动着略略蹒跚的步子,进了没厢房去了。
“那傻货居然揣上!真不知道这回又揣的是谁的种?揣谁的种都好,千万别揣麟王的呀!”
她暗暗地抚着自己那还不见形状的腹处,但是眉头却迫不得已凝成了一团。
“如果她揣了麟王的种,那么这样一来,以后麟王不就有子嗣了吗?就眼前而言,麟王跟瀛王的太子身份都还是两虎相争,扑簌迷离呢!”
夏如嫣暗暗地在心里琢磨了起来,常言道:皇帝爱长子臣民爱老幺,虽然姬皇更偏爱身为长子的瀛王,但是听说早在姬皇前面的先皇就已经拟定过一份诏折,上面早就明明白白的钦点好了姬氏江山继现任姬皇之后的传人必须是姬磐麟,并且听说这件事先皇还当朝宣布过。不过,听说那份诏折后来不翼而飞,现在也变成了一份不可告人的密诏了。
“所以说无论如何,死人哪儿能有活人厉害呀!”
夏如嫣自说自话之后,实在是觉得累了!
于是她静静地躺在摇椅上,身闲心却劳的像是寻乱麻头似的开始琢磨了。
“虽然眼下看来看瀛王与麟王的继位身份都同处于扑朔迷离的境地,不过瀛王却胜得十分明显。首先,他娘是那权冠后宫六屏之首的姜贵妃,那可真的是个厉害角色呀!光是听听她的名讳就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再就是麟王他的真实年纪实则要比麟王还小上一些!但是自从皇后国祸缠身之后被贬去后冠,扒去凤袍,打入冷宫离奇惨死那日起,原本属于磐麟王的一切就都在一夜之间易了主!按理说这样的惨痛经历若是放在了别人的身上,想必那是断然会恨之入骨!可是这麟王就是个怪人,他与一般人不同,后来他被姬皇安排给了姜贵妃抚养,长大之后竟然被教养成了无棱无角,低眉顺眼,唯瀛王马首是瞻的贤臣之相!哎………………平日里他们要是走在一起的话,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麟王必定是瀛王身边的贴身随侍呢!”
“哎……………………”
夏如嫣想着这些不禁杵着手,暗暗地摇了摇头,对麟王的印象简直蔑视到了极点。
“真是可怜啊!”
她转念一想:“姚纤秀那蠢货!竟然还揣上了麟王的孩子,真是蠢到她那祖宗十八代那儿去啦!不过…………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既然麟王都已经像这样了!哈哈…………想来日后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傀儡太子也势必不会有什么出息,更别提对瀛王有什么威胁了!真不愧是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