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泼皮!胆敢造次!今天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你这奸夫竟敢打我孕妻的主意,今日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看你面如贼鼠,一定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吧?可以报上名来显摆显摆威风呀!”
“看你面如奶油,一定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吧?还是你先报上名来显摆呗!万一我哪天遇到了谁家丢了女人的事,也好替你宣扬宣扬美名吧!”
“你…………哼!你这副鬼样子也配知道我的名讳?也不撒泡尿照照!”
那男子原是要给夏凌月接生,岂料竟然半路杀出个柳大甬。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这片地界儿上谁不知道我柳爷爷的名讳?”
“嚯!看不出来呀!你居然还有名讳啊?呵呵!真是奇事稀事笑话事儿啊!”
那男子接着也半带调侃半认真的嗤之以鼻了。
“啊!我不跟你瞎叨叨啦!你等着,等我把嫂娘照料妥当,再来分个高低胜负如何?”
那男子的话突然提醒了柳大甬,他才猛然想起他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很久。
“哦…………既然如此…………”
他忽然面色一改变,笑意盈盈地放下了先前的凶神恶煞之色。
“不妨告诉你吧!其实篷子里那女人是我贱内啊!她在家跟我怄气所以跑了出来,在这荒郊野外生产也实属是够气人,哎…………依我看公子爷也是古道热肠之人,你不妨就此请回吧!今日之事还恳请公子爷经后千万别对人透露半点儿风声呀!否则我这堂堂七尺男儿颜面何存啊!…………”
柳大甬痛心疾首的说着,捶胸顿足的样子甚是凄惶。
“哎…………公子爷呀!要不你走吧!就当是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好不好?我柳某真是家门不幸呀!可让这贱内害得我一世英名晚节不保呀!”
“呃…………可是…………”
他看着眼前这面目可憎的老男人,他那形如枯槁的手,面如炭色的脸上耸动着一团团不安分的肉,那男子显得开始有些犹豫了。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柳大甬开始有些生气的样子了,但是他仍然等着对方回应自己。
“噢…………原来如此呀!不过,令夫人已经生产在即,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产婆能救急,我看不妨我来胜任这个接生的活儿吧!我对这个还是略略有些经验的噢!”
那男子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让柳大甬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多管闲事的狗贼!我娘子生产关你什么事!我说了感谢你刚才对她的照料,但是我现在不需要你管了,我已经来接手了,你可以走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大甬跳着脚叫嚣着,脸上的肉却激动的把狡黠的目光挤成了一丝缝儿。
“要不然等嫂娘生产完之后再论其他的吧!现在无论是说什么都不如人命关天的大事重要。”
那男子依旧云淡风轻的坚持自己的执着,根本没有任何妥协退让的意思。
“嘿!你这狗贼!居然管起了爷爷的家事,看来你今天是欠收拾了!”
他叫嚣着挽起了袖子,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着。
“今天爷爷先打断你的腿了,你才知道多管闲事的代价有惨重!”
柳大甬正咬牙切齿之际,旁边那男子忽然伸手往他身后一指。
“嗌…………你看那儿!谁来啦?”
闻言趁着他转身侧头之际,只听得“啪啦”一声闷响狠狠地打在了柳大甬的头上,只脆生生的两下而已就将他打晕在地。
接着他捡拾起地上的麻绳,七绕八绕就将他固定在了树上顺便困得严严实实。
不过当他在捆绑柳大甬的时候,却发现他歪着头“哇啦”一下吐出了一滩呕吐物。
“哎呀!我的天,幸亏我躲的快呀!”
待他暗自庆幸自己躲闪神速的时候,接着又是一股前所未闻的奇臭气味扑面而来。
“嗯………………好臭啊!”
等到定神凝时之后,他才清楚的发现柳大甬脚下的呕吐物有多么恶心,多么奇臭无比。
“那…………那是什么呢?怎么看起来感觉像是人的指甲呀?”
正在惊愕之际,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尖叫。
“不要靠近他!他是个食人魔!千万不要让他跑啦!”
“嗯?!!!………………”
他这才转过头来发现刚才那位正在生产的嫂娘,她此时已经扶着篷子旁边的树干冲自己叮嘱了起来。
“啊………………你…………你不生了吗?”
他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根麻绳似的形状,言语之间却显得有些尴尬。
“我…………我…………”
她痛苦的表情难以形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还有身下被血染红的青草,面色已经显得格外苍白而憔悴不堪了。
“无论如何不要放过那人!他是个恶魔!”
“哦………………我已经将他绑起来啦!放心吧!”
男子对她温柔的笑了笑,转过身向她走过来:“嫂娘!我虽然是个男子,但是请你相信我吧!我以前住在草原上的时候照顾过牛马,所以对生产之事还是略懂一二,呃…………”
“可是我………………”
她非常难为情,但环视了周围除了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之外也再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不要怕,其实也没想的那么难,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傻妹妹!”
“嗯………………”
可是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