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头部 翌日,月朗星稀的夜空下,皇宫里一片静谧的景象,就连月影也模糊不清。
一个身影犹如旋风似的打着陀螺转儿悄无声息地戏进了玺仁殿的大门。
“爷,您先歇歇吧!奴才这就退下了!可好?”
麟王冷峻的唇齿被忽明忽暗的烛火映衬出了棱角分明轮廓。
“嗯!…………”
麟王头也不抬,仍旧是自顾自的忙碌着笔下的一笔一画,只在乔允即将要出门的时候,他忽然叮嘱了一句:“更深露重,小心夜行喔!”
乔允转过身来冲他笑了笑:“爷啊!奴才在这宫里夜行了不知多少次,每次都有夜游神保护呀!”
麟王忽然拍案而起:“你这小斯胆敢不听劝告,小心你出门被风卷跑咯!”
乔允眼见麟王的举动与往常大相径庭,于是他仿佛是暗暗地心领神会了什么似的。
“哦…………爷呀!奴才这厢前去为您准备嫁衣裳呢!望爷莫要焦躁!爷的心事奴才全都知道了!”
见乔允如此应变超然,麟王这才放心的呵呵一笑,点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就退下了吧!”
乔允连声喏喏的应答着,开门出了去。
出门之后他的警觉心顿时上来了,因为麟王刚才对他说的话看起来似乎没头没脑,但是只有他知道这其实是他们之间云定俗成的暗语。
麟王先前的那一句:更深露重,小心夜行,其实就是在提点他,出门之后小心有人跟(更)踪(重),还有后来麟王拍案而起的那一句:“你这小斯胆敢不听劝告,小心你出门被风卷跑咯!”
这句话是在告诉他,此人行为诡谲,犹如一阵风似的。
然而这乔允多年随侍在麟王的身边,自然是与麟王互通心意,默契十足,从出门的时候就已然做好了准备,他暗暗地掖了掖怀里的匕首,随时准备着来个抽刀断袍的决然举动。
“呵呵…………这斯确实有趣儿!”
麟王假装朝着窗前的方向瞅了瞅,然后提笔搁置在了旁边的砚台上,接着他又起身捂嘴拍了拍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接着他转身熄灭了烛火就撩开帘子进了内厢。
“哼哼………………”
在进内厢的时候她会转身来朝着窗台处睨了一眼,唇间扯起了一抹隐隐地狡黠笑意,接着消失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寝宫里。
然而,此时门外却起风了。
接着不一会儿,“吱呀”一声门竟然悠悠忽忽的开了。
门外的冷风一阵阵的倒灌进了屋子里,冷风瞬时驱走了整个房间的融融暖意,冰冷刺骨的黑夜风里一个影子忽然一闪而过,犹如一只鬼鬼祟祟的过街鼠一般戏进了屋子。
“哧哧哧哧………………”
接着一阵阵冷风越发肆虐,卷着呼呼的深寒将夜风中半掩的门摔得啪啪直响。
那黑影子犹如旋儿风似的打着陀螺转儿在屋子里跑了个遍,却仍然是一无所获,看样子既像是偷财劫宝的盗贼,又像是寻仇抱怨的恶灵。
不过在屋子里里里外外的转了好几个圈儿,将屋子里里外外统统扫荡个遍之后,那黑影子却仍是一无所获,最后他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又打着陀螺转儿向门外去了。
接着,玺仁殿的大门又跟着悠悠忽忽的发出一阵“吱呀”声,噗通一下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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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哥哥,难道你就这么任由那帮妖孽作祟吗?”
地窖里夏凌月端坐于躺椅上,抚着怀里熟睡的孩儿,她已然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急切之意了。
“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去重见天日呢?”
麟王只冷冷地一片片剥离着手里那花朵上的片片花瓣,仿佛自说自话似的随口应了一句:“快了!”
夏凌月忧心忡忡道:“虽然现在缉捕我的告示已经贴的满城风雨,但是我的原始身份却仍是具备了原始价值的,尽管现在的天下受姜贵妃一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她既然已经出招儿了岂有不接之理!”
说着,她的神色显得有点儿忿忿然。
“话虽如此,也还得讲点儿策略,倘若贸然行动恐怕败兴而归,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咱们若是没有万无一失的底子还是莫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也未必不是良策呀!”
夏如嫣闻言,神情越发忿然了。
“看看看!看到什么时候呢?难道说一直就这么按兵不动的看下去就有良策啦?”
她的话也激荡了麟王心里隐忍已久的弦,忽然他重重的一拳击到旁边的石壁上,一阵闷响声荡漾开了好几个回合。
“我正在找机会!我正在找机会!”
他这么一记闷拳威慑力也是醉了,竟然也愣是将那夏凌月吓得一愣一愣。
“咱们现在有孩子,若非有了万无一失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你知道吗?”
麟王说着颤颤巍巍站起身,将那手上的血随意往衣衫角落处擂了擂,接着又指着夏凌月的鼻子警告道:“记住!凡是轻举妄动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可是……………………”
夏凌月欲语还休,但是麟王却打断了她的话:“你别以为夏如嫣只是一个形单影只的瞎掰货,她只是冰山一角的映射物,她背后的阴暗面才是咱们要的目标,以免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不可贸然小觑呀!你以为仅仅凭借夏如嫣一人之力便可赢得进宫之后这一切顺遂之路吗?其实她的背后阴暗处的人正是想要来个抛砖引玉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