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在门外的老四,忍着浑身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灵堂门口的陈平,喝道:“哪里来的臭小子,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啦!”
陈平冷声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但如果你再不滚的话,就把两条腿给留下。”
老四阴鸷的笑了笑,道:“口气真大,”喊道:“来人啊。”
话声落下,八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大汉立马就从府外涌了进来,纷纷掏出手枪对着陈平的脑袋。
枪这种东西也就在世俗能够耍耍威风罢了,陈平完全不放在眼里,道:“看看你的四周。”
老四闻言一愣,目光扫过,只见房顶上不知何时已列了三十来人。怎么说司马家曾经也是世外武林世外,司马德智对天外天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如果他敢开枪的话,今天恐怕是走不出这个府邸了,当既咽了下口水,隐掉心里的恐惧,冲陈平道:“你小子给我等着。”
放完这一句完全没有任何底气的狠话,老四便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就只剩下老二跟老五了,陈平回身朝着两人走去,面向司马德义,道:“你那两个儿子被九龙门抓走的时候,别忘了是谁帮你带回来的,做人不能太过分了。”
本来就懦弱的司马德义无话可说,拱手说了句“告辞”后就赶忙溜之大吉了,老五哪里敢一个人留在这儿,跟在老二后面也逃之夭夭。
整个灵堂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司马棋玉突然捂住胸口,噗的吐了口血。
陈平大惊,来忙扶住大小姐,担心道:“你没事吧?”
司马棋玉这还不是被她那几位叔叔给气得急火攻心了,擦掉嘴角的血迹,摇摇头,道:“我没事,”看向灵堂外,感叹道:“家门不幸啊。”
陈平扶着司马棋玉坐下,道:“放心,司马家一定不会垮的。”说着回去拿了买来的面条,道:“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去上次那家羊肉馆买了面。”
司马棋玉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也不想拒了陈平的心意,便接了过来,打开包装盒,熟悉的味道随着热腾腾的蒸气扑进了她的鼻腔,因为路途稍微有点远,面汤已经有点干了,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好吃。
陈平问道:“要不我再去帮你加点汤吧?”
摇了摇头,司马棋玉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吃得很慢,吃着吃着突然就抽泣了起来,豆大的眼泪滴在了碗里。
最见不得女孩子哭的陈平当场就慌了,着急道:“怎么啦,怎么又哭啦。”
一向坚强的大小姐第一次哭出了声来,还是那种嚎啕大哭,泪如雨下,将碗往旁边一放,扑进了陈平的怀里,像是害怕对方推开,说道:“借我靠一会,就一会。”
陈平双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就这么想着,心里甚是无奈,默默地叹了口气后,也就任由她去哭了,能哭出来是好事,哭完后,心里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不会,司马棋玉就没声了,身体软趴趴的靠着她,呼吸平稳,竟然是睡着了,这下陈平就有点不知所措了,正巧身后又传来咳嗽声,听得出来是运仙道人的,不由心中暗自叫苦。
方天策在葫芦老儿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眼神示意他上。葫芦老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步跑到了陈平的身旁,将司马棋玉给横打着抱了起来。睡梦中的大小姐不满的皱了下眉头,似乎是被老酒鬼身上的酒味给熏的,但却没醒。葫芦老儿一见她那嫌弃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想想这丫头刚刚经历了离亲之痛,很大气的不与之计较。
陈平这蹲久了双腿都麻痹掉了,干脆就坐在了地上,也不想起来了。
方天策走上前来,将几封信递给了陈平,道:“这些人都是京城的龙头,想要保住司马家,非这些人的支持不可,事情我都打点好了,你只要把信送出去就行。”
一脸不可思议的陈平看着方天策,缓缓伸手接过了信件,问道:“这些花了您不少代价吧?”
方天策抬脚在陈平的背上轻踹了一脚,道:“那当然了,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那些家伙又不是吃素的,岂会让你白占便宜。”
陈平笑呵呵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宝贝似的把那些信封揣进了兜里,拱手作揖道:“我先替大小姐向您老人家致谢。”
方天策指着陈平,一脸警告的表情,道:“我告诉你臭小子,你要是敢欺负书杳的话,我第一个就先拿司马家开刀,我看你怕不怕。”
陈平立誓道:“苍天可鉴,日月为证,我陈平这辈子就只爱书杳一个,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方天策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自己可记好了啊!”
陈平一笑道:“您老就放心吧,我先去送信啦。”说着,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出了司马府。
司马老爷子虽然身故了,但他生前留下来的庞大资源,只要司马棋玉能够利用得起来,不至于会出现树倒猢狲散的情况。司马家的关系网遍布五湖四海,大多是讲义气、讲道义的,只要不去破坏那些利益的关系网,谁在当家他们也都无所谓,而那些老爷子的至交,甚至还会出手扶持一把,所以外界的情况,相对是会稳定些。大小姐是聪明的,她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让这个家散掉,不让他爷爷亲手建立起来的东西毁于一旦。梁惜彤在司马家从事了二十年的内务工作,有些事情已是能够信手拈来。
而最为致命的是内部的情况,就大小姐的那几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