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回到了车内,蓝衣已经是坐在后排等着了,目光看向窗外,没有跟他说话,表露出不满跟埋怨。青衣也懒得搭理她,自顾坐下后,便闭上了双眼养神,司马青松那双锐利的眼睛,到现在依旧让他觉得心悸。
不会,司马府内的惨叫声哀嚎而起,传进了的青衣的耳中,他像是在极力的克制什么,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藏在口袋里的手也紧拽着,锋利的指甲刺进了手心,扎得鲜血淋漓。
黑衣教徒提着染血的刀走了出来,其中个人走到车窗前,递上了一本蓝皮古籍,道:“教主,您要的东西。”
这是方天策当日交给司马棋玉的长生二十四剑的手抄本,大小姐一直都在床头放着,藏得并不隐蔽,所以那群黑衣教徒很轻松的便找到了。青衣随意的翻了两下,放进了怀里。
蓝衣探究的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问道:“你跟司马府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青衣放在膝盖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没有回话。
蓝衣又问:“司马老爷子临死前拉着你的手叫着白见欢的名字,你的真名?”
青衣冷冷的开口道:“我的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少,这也是我教过你的,记好了,”朝司机吩咐道:“开车,去西蜀。”
这个男人冰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纵使蓝衣跟了他二十年的时间,也不见得他说话的语气同外人有何不同,有时眼底还会透露出杀气,就如现在这般。蓝衣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杀司马青松,可能是真的有渊源吧,至于何等的渊源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自己不说的话,她是永远都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消息来的。但是蓝衣又非常的好奇,想着从司马家入手,或许可以查到他以前的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黑色的奥迪飞速的朝着西门疾驰而去,知道周围都是北府的猎网,故意的绕了几条小道。
守在四个城门口的人都在第一时间收到了猎网发出的消息,说是青衣教主跟蓝衣教主乘坐着一辆京s牌照的奥迪车往西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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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躺在城楼边上的胡陆看了眼时间,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酒,原地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目光投向了京城内,见猎网发来情报的那辆车正朝着西门而来,嘿嘿笑了笑。
在黑色奥迪穿过城门的时候,胡陆早已纵身跳下,咚的一声,落在了车顶。车厢内的青衣跟蓝衣同时抬眸看了眼,旋即拉开车门跳了出去,与此同时,整辆车轰然炸响,化作漫天的碎片散落而下。
看着眼前这个邋里邋遢、浑身酒气的老人,青衣目光徒然一凝,沉声道:“葫芦老儿!”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葫芦老儿挑眉的打量着青衣,笑了笑道:“老头我等你好久了,可总算是见着面了。”
这老酒鬼的武功何等厉害,在武林中近乎无敌的存在,青衣自知不是对手,对蓝衣说道:“分头跑。”
话声刚落,两人便都毫不犹豫的转了身,运起轻功朝山里飞奔而去。胡陆心知鱼跟熊掌不可兼的道理,能抓一个是一个,相比于蓝衣,他对青衣更感兴趣。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窜进了森林之中,青衣的轻功明显的不如胡陆,不片刻就被追上了。丈余远的距离,只见胡陆提掌隔空发力拍出,浑厚的内力如同一头猛虎扑了出去。那内力迅猛如雷霆,瞬间就把青衣整个人给罩进了掌风之中,已是无处可躲,当下只得咬牙转身硬拼,双掌齐出。
胡陆的‘虎啸碎山击’刚猛无比,加上自身深不可测的内力,青衣如何能够挡住,刚碰上那股内力,双手骨头便咔擦一声断掉了,胸口如受千斤撞击,当场喷了口血雾,倒飞出四五丈远,如同一滩烂泥般的落在了地上。
胡陆一看,那人已是筋脉具断、五脏具毁、七窍流血,哪里还有活着的可能,不由愣了愣,错愕道:“这暗月教的教主就这般本事吗?”
这青衣教主自然不是真的,早在街头巷尾内绕的那几圈,车内的人已是悄悄的换掉了,此时真的青衣教主跟蓝衣教主早就出了京城,行使在前往西蜀世外的国道上。
坐在车内的青衣教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玉质的象棋‘士’,拽在手心里用力一捏,然后伸出窗外,摊开手时,那枚棋子已是化为粉末,随风飘荡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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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司马棋玉得到了消息,一路飙车,连闯了数个回到了司马府,刚踏入门槛,迎面扑来的血腥味让她脸色瞬间发白,脚步无力的走向那盖在白布下的司马青松老人,泪水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淌了下来。
噗通一声,司马棋玉跪在了她爷爷的尸体前,弯下腰,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咚的声响,好片刻都没有起来,只看她双肩不住的颤着,已经是哭成了个泪人。
对司马棋玉来说,在这个世界上,能算得上亲人的就仅仅两个而已,如今司马老爷子走了,就好似把她的心给瞬间掏空了一半,空落落的,又凉飕飕的,像是个在暴风雪夜里的无家可归之人。
陈平站在门外,胸口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着,双拳紧紧拽起。身旁的方天策轻轻的拍了拍陈平的肩膀。
不会,胡陆也从城西赶了回来,见一老一少同时投来的目光,他摊了摊手道:“车里面的人是假的,真的,这会怕是已经离开京城了。”
脸色沉重的方天策道:“其实暗月教此次来京城的目的,不再陈平,也不再司马棋玉,”
眼睛微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