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炁伤人,登堂境无疑,不过这伤口,有七八成把握,是赵家的裂阳剑炁。”
“果真是赵家人啊,可我们马王府,与他们赵王府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重新回到原本位置,马道铭将撩起的长袍放下,双手负于身后,缓缓开口。
担架上四名骑士神志皆是清醒的,只是脸色无比苍白,神情痛苦。马道铭转身过来,眼神一一扫过,道:“登堂境,不是你们可以对付的。”
四骑士如释重负,纷纷吐出一口长气。
“不过你们也有错,错就错在太大意了,一流境界加上合击之阵就能天下无敌了么?”
马道铭摇摇头,侧身对守候在一旁的管家马幺幺道:
“送他们去养伤,另外传我命令,堡中子弟见那女子,绕行。”
“是。”
马道铭这个管家有些特异,身材“苗条”,五官“娇媚”,回应马道铭喜欢“万福”,走路还喜欢扭屁股。
只不过马道铭和他身边两个护卫长老对管家这些异形异状像是不以为意。等到四名玄甲骑士被抬下去之后,马道铭才开口道:
“裂阳剑炁难以伪装,不过常山王之后登堂境女子,二十年前一个赵书雪,据传是死在了关和裕刀下,关、赵两家为此反目,再往前推,还有哪个女子是登堂境?”
“不知堡主是否还记得,五十年前的赵心惜?”
“赵心惜,那个疯女人?她不是已经失踪五十年了,此番来西北,找谁?”
赵家立府八百年来,也出现过不少能叫响名声之人,但在江湖上闯出名头的,女人却只有两个。
一个是二十五年前与关家当代俊彦关和裕在皇城外地府门决一死战的赵书雪,另外一个则是五十年前的赵心惜。
两个女人前后相差二十五年时间,但要说名头,却还是赵心惜更大些。名气这东西真不好说高低。
传闻赵书雪在与关和裕一战后重伤不治而死,是否真实且不提,总之是再没有关于其半点消息。
当年赵心惜之所以名声在外,还是因为其既是当时“江湖第一美女”,同时也是“江湖第一女杀手”。
这个杀手不是拿钱卖命,而是戾气深重,动辄杀人。
曾经有位高人说过,赵家烈阳剑,男人学得,女人学不得,实在是因为杀伐之气过重,不符女子天性。
赵心惜和赵书雪在烈阳剑上造诣都不低,恐怕也就应了那高人所说,后遗症严重。
而对于赵家,马铮的理解显然跟这个世界的人有些不同了。
“赵家,可就是三国赵子龙那个赵家?”
“赵家先祖正是赵子龙,不过你说的三国是啥意思?是哪三国?西北十二蛮,还是南蛮一十三,总不成是东夷八族......这些地方,你该都不知晓才是。”
“我是说......”此时马铮真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过往七百多个日夜都能守口如瓶,怎地今日就一再说漏嘴?
“我是听说的。”
马铮找了个理由,三叔也没深究,实在是马铮刚刚那话好不靠谱,反倒真像是道听途说。
“还是说说你自己吧。此时感觉如何?”
“什么?”
“别装傻,十六道剑炁在你身体里,你会不疼?”
“那东西是剑炁?”
马铮还真是装不下去,十六根针一样的剑炁,好像活物似地,赵心惜出现或者是马铮脑子里意念一动,它们就会活泼起来。
它们一活泼起来,马铮就感觉特别遭罪,那种滋味不是疼,要让马铮形容,他没法形容出,所以三叔说是疼,他就只能顺着三叔话头,叫疼。
“疼就对了。”
“还对了?”
“当然。”三叔点头道:“你这是因祸得福了,武道以身知为重,你虽是没有半点基础,但能直接体悟身知,这对于你将来习武,有着莫大好处。”
“那我就可以练武咯?”听三叔这么一说,马铮感觉那些疼还真是“对了”。
“没这么简单,有件事情得抓紧做了。”
“啥事?”
马铮以为三叔又要开始吊胃口,但这次三叔真没有。
“虽说你今年只有十三岁,但先天实在是差劲,即便按部就班的苦练,将来成就亦有限,所以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法,当然,你也需要承受一些痛苦。”
“有多痛苦?”
马铮习惯使然,先不问得,而问代价。
三叔摇头,“我不知道有多痛苦,总之不会比裂阳剑炁在身体里穿梭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铮咽了一口唾沫。
他不是怕疼,他是怕自己装的不像。
但听三叔那意思,若是不过这关,将来成就有限。若是成就有限,那还学武干啥呢?想到这里,马铮觉得自己有必要赌一把。
所以他同意了三叔的建议,即便三叔反复告诉他,那种痛楚有可能让人疯掉。
“既然你自己做出决定,那就开始了,其实我也很吃亏的。”
说完也不给马铮提示,三叔就直接用手指点上马铮身体!
一开始,马铮以为自己可以承受,毕竟他跟常人不同。
可不曾想,这个叫做“洗脉轮”的秘法,施展起来竟然会让马铮的意识也跟着剧痛!
马铮意识所感觉到的疼,并非是身体的疼,而是因为身体承受不住那种程度的疼痛,不住地释放出绝望的信号,猛烈冲击马铮意识导致的疼。
这种冲击不是疼,却差点将马铮的意识,冲击的七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