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铮不是没有手段，只不过那些手段好像跟他如今的年龄，颇有些不太切合。
“秦香姑娘，既然你没事了，德渊少爷又已经拿到你的卖身契，不若明日我就着人送你回家？”
不得已坐下，马铮措词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他以为秦香肯定会很开心。
殊不料他话才落口，秦香脸上笑容顿失，一双眼眸之中当即就浮起浓浓水雾来。
对于这个时代，马铮了解其实并不够深刻。
大汉帝国立国几百年，已经从根本上树立起种族制度来。这个种族制度也很简单，汉人第一等，其他民族则是第二等。
在汉人当中，又存在着士农工商和贱藉五个不同等级。恰好秦香的父母就是贱藉，所以她一出生，身上就打下贱藉的标签。
一般来说，贱藉是没有家的，只有主人家。而秦香的不幸就在于她父母早死，主人家衰落，才会将她卖给漪梦楼。
所以当马铮说要送她回家时，秦香哭了，哭的很伤心。
这倒不是马德渊在坑马铮，他是一片好心，甚至还替马铮给了秦香的赎身钱。
在这件事情上李洪并没有纠缠，不过就是一个清倌人，纹银二十两算是个公道价格，一场争斗下来，李家既然输了就得输的漂漂亮亮，面子才最重要。
依照帝国律法来说，从现在开始秦香就是马铮的人了，要打要骂还是要暖床，那都得依着马铮想法来，秦香不能反抗，反抗就有被打死的可能。
甚至于马铮打死秦香，也不会受到官府追究，不过若是普通家庭，则需要向官府报备，然后交一笔罚款，也就是纹银一两，对，就是一两这么便宜。
弄清这些情况用去马铮一个多时辰，中途还让马幺幺送来一桌饭菜。
可惜秦香不敢坐下来跟马铮一起吃，非得等到马铮吃完之后，她才可怜兮兮的端着碗，站在一旁吃着，边吃还在边流泪。
梨花带雨怎得了，马铮是真心软了。
说起来马铮这辈子有过接触的女人，也就是瑛姑、清屏公主、赵书影和眼前这个秦香，然而如果要说对马铮触动最深，或者说最容易让马铮动心的，却偏偏是秦香。
或许是因为年龄各方面让马铮觉得最合适，或是因为秦香的身份，一想到秦香“必须”满足他提出的任何要求，身为一个男人，马铮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还好，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对秦香做什么，时间还长，好日子还在后面。
既然已经不可能退货，马铮就须得为秦香将来做打算。
“那你就暂时跟着我吧。”
“公子，你，你不会打算将来把秦香卖了吧？秦香什么都可以做，真的。”
“过来。”
马铮没有回答秦香，而是勾了勾手指，等着这二八娇娃怯生生贴近自己时，他才抬手在那幼嫩肌肤上轻轻一抹，一星菜沫粘在马铮指尖，却是将秦香吓的簌簌发抖。
“你看你，还说什么都可以做，不过是替你抹个嘴，就吓得像是一只鹌鹑。”
“公子，我，我......”
秦香想要为自己分辨，却好像找不到方法，在马铮戏谑眼神之中，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将两眼一闭，挺着胸膛就贴上马铮。
“要不今天就吃了她？”
不仅是秦香难捱，马铮心中也是天人争斗。
如果不是屋外传来一声咳嗽，马铮说不定就要付诸行动。
“义父。”
顺手关上房门，马铮有些汗颜，虽说他跟马道铭之间谈不上什么父子感情，但被一个老头子撞破那种事情，颜面上始终有些过意不去。
“不可玩物丧志啊，家主和我都很看好你。”
马道铭语重心长的话，让马铮实在是不好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啥都没做吧，毕竟都已经被撞见了。
摸了摸鼻子，马铮点头道：“多谢义父教诲，孩儿一定时刻谨记。”
马道铭当然不是专门来偷窥的，他来找马铮，是因为赵书影。
白日里因为赵书影在场，有些话马道铭不好向马铮交待，此时赵书影既然不在，马道铭自然要来提点自家人。
换了个地方，王府下人为父子两个煮上茶水，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秉烛夜谈。
而从马道铭口中，马铮方才知晓，其实赵书影的辈分，比起他以为的赵心惜，要低两辈，反倒是跟马铮算是一个辈分。
“这个女娃子不简单，二十出头就跨入先天境界，比黄家那个黄扯还要厉害，只不过她的父亲却不太受赵家待见，有些事情本来不该说，但既然你们之间牵扯上，我也不得不说。”
赵书影的父亲自然是赵家嫡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先祖，常山赵子龙过于帅气，以至于后代一个赛一个的帅，别说跟男人比，就算比女人都漂亮。
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要漂亮，又在这个相对来说非常开放的时代，结果就出了大问题。
通俗一点说，赵家男子都有些阳气不足，而赵家女子反倒是阳气过剩。最为夸张的就是，在赵家居然出现了好男风之人。
而最近这一两百年来，赵家在这方面最出名的，就是赵书影的父亲。其在成亲之后，竟然长期与一名男子纠缠不清，最关键的是他还扮演着受的角色。
惊天大新闻，惊天大新闻！
若不是话从马道铭口中说出，马铮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有如此离谱之事。
“所以，赵书影虽然武学成就很高，但赵家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