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要结束了!”
如果不是马召突然开口提醒,瑛姑肯定会错过台上那精彩一幕!
马逸长刀横削马铮颈脖,却被马铮伸手,捉住了!
直刀锋利众所周知,哪怕就是马铮手中的鉄竹棍也不敢与之硬碰硬,可马铮竟然用手去捉,别说是台下观众看的心惊肉跳,就连台上的马逸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难不成马铮疯了,还是觉得自己左手多余,竟然敢空手抓刀锋?
马逸脑子里念头一闪而过,随即神情狠厉,就要将直刀拖动!他自信只需轻轻一拖,至少就能将马铮五指斩下!
可就在马逸准备拖动直刀时,马铮又提前松开左手,与此同时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丝在马逸看来,很阴险的笑容。
“什么?”
惊疑念头还在脑海盘旋,下体陡然传来的巨疼就将马逸冲击的倒抽凉气,甚至连直刀都握不住,就更不用说再度挥刀去攻击马铮。
就在刚刚,马铮用左手假装捉住直刀刀锋,吸引了包括马逸在内所有人注意力,同时将鉄竹棍狠狠至下往上撩起,却是将马逸的鸟窝给砸了!
这种声东击西之术在战阵上常用,擂台上虽说也有人用,但绝不会像马铮用的这般夸张!
空手捉刀锋实在是过于冒险,如果不是对对方刀法有十足把握,一个不好就会被削去五指,得不偿失!
也只有在战阵当中经历过太多生死之人,才能如此冷静和从容,应该说马逸输的很冤枉,他武功并不在马铮之下,最终还是输给了马铮那份养气功夫!
鸟窝被砸已经让马逸失去还手之力,可马铮心中暗恨马德昌,将左手伸出握住长棍,趁着司礼都还没来及开口中止此战前,鉄竹棍狠狠向着马逸脑袋抽下去!
“停!”
“嘭!”
回过神来的司礼,中止比赛的叫声与长棍打在马逸头上的响声一并发出,当那司礼挥手落下时,马逸直刀脱手,人也如同那直刀般,轰然倒在擂台地面上,生死不知。
当马逸倒地那一刹那,满场欢呼!
马德昌两眼赤红,霍然起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马铮弯腰,将那本属于马逸的直刀从地上拾起。
瑛姑兴奋的在原地蹦跶,一双小手儿拍的通红。
马召揉着惺忪双眼,长长突出一口气,好像是在感慨,终于结束了。
台上司礼伸手要去触摸马逸颈脖,马铮却冷然道:“不用摸了,死了。”
“你......”
司礼无奈眼神扫过马铮,他干这个也不是一年两年,可像马铮这个年龄,在擂台上,大庭广众下杀人还能如此平静的,从未曾见过。
“获胜者,马铮!”
司礼转身向着长老教习所在位置,大声宣布。
有仆人上台来将马逸尸体抬走,马德昌在台下指着马铮大吼:“兵刃还我!”
“呸!”马铮啐出一口唾沫,道:“归我了!”
“没这个道理!”
不顾那些看客情绪,马德昌竟然走向擂台,却是被慌乱下台的司礼挡住,低声提醒道:“德昌少爷请注意场合。”
“德昌小弟,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面对焦躁不安的马德昌,马铮却好整以暇,他将直刀抛给小跑过来的马召,鉄竹棍指向马德昌,道:“马召啊,今后他跟你一样,是我马铮的仆人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旁人也能看出,这马铮与马德昌之间怕是有什么赌约,只不过谁也想不到马铮胆大若斯,竟然敢让马德昌当他仆人!你马铮这样做,让人家马道铭何以自处?
就在那马德昌即将发作之际,突然有人大吼,堡主来了。
不等马铮转头去看,就感觉一阵清风掠过自己身旁,颈脖如同被针刺一般的疼!
等他心神再度凝聚时,却看见马德昌身边多出一个人影来,本能地马铮抬手去摸后劲,却是摸到一丝黏答答,收回手来不等看,鼻孔之中就钻入一抹血腥味来。
受伤了。
在看清楚马道铭那铁青脸色之后,马铮心中雪亮,他指尖之血,那就是马道铭对他的警告,让他不要太过分。
但马铮若是能被轻易吓倒,他也就不是马铮了。
“接下来是.......”
司礼在马道铭眼神提醒下,赶紧宣布下一场比拼,虽说不能将所有人眼神都带走,但至少可以吸引一部分人注意力。
“堡主,这么大人了,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他自己要跟我赌,输了赖账可不是马家子弟该做等到事情。”
马铮估计将声音说的不大不小,既能让周围之人听到,又不会让太多听了去,使得马道铭不好收场。
刚刚马道铭在不知多远之外的一指便让马铮受伤,足以证明两人之间的差距,至少让马铮感觉惹毛马道铭并不是一件好事。
然马道铭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凝视马铮片刻,随后才问马德昌道:
“可有此事?”
“父亲,我......”
“说实话。”
马道铭声音不轻不重,但眼神却凌厉如刀,让自小就畏惧这眼神的马德昌浑身筛糠,不敢再分辨,只是低头不语。
“我明白了,马铮啊,不如商量一下,你今日表现奇佳,实乃是我堡中黑马一匹,且容我也赌上一把。”
“哦?堡主,你老人家也要跟我赌么?”
“不,我想收你为义子,你看如何?当年我就想收你父亲为义子,只是慢了一步,未曾想当年愿望今日终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