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字号堡里一共会有五个人脱颖而出,也就是说二十个人是要打两轮的,马铮即便第一轮解决了十八号,还需要面对第二轮挑战。
更重要的是,最终获胜的五个人在到天水之后将会被打乱重新抽签,运气不好就会自相残杀,如果一开始底牌就暴露太多,恐怕对后面的战局不利。
更重要的是不能受伤,哪怕就是皮外伤也要尽量避免,只有这样才能以最佳状态,去迎战来自另外三个堡的那些“高手”。
“你是不是失心疯了?要不下次我娘来了,我把你的话给她说,那样你就轻松了。”
“哦?为啥就轻松了呢?她会答应么?”
“她会一巴掌拍死你,然后你当然就轻松咯!”瑛姑咯咯笑着,她好像是将马铮刚刚所说的那些话都当成笑话,可马铮却不认为自己在说笑话,以他的心理成熟程度,单论外形的话,十个瑛姑也赶不上半个她娘。
“你娘亲武功很厉害?”
“一般般吧。”
“那你呢?”
马铮倒不认为瑛姑刚刚是在吹牛,不过他也有些好奇,竟然娘亲都那么厉害,为何瑛姑看起来却像是没有半点武功傍身?
“你那么厉害,我还学武干啥?”
聪明的丫头,不过跟马铮比还是差了点,他笑道:“照你这么说,你爹是个废物?”
“不准你这样说我爹!”
瑛姑眼圈一红,张开两排白森森牙齿,就冲着马铮咬来。
“停!你爹姓啥?”
“我姓李,我爹自然也姓李!”
“那你叫李瑛姑?”
“李瑛瑛。”
“你爹呢?”
“死几百年了。”
“哦。”
马铮点着头,两眼却是直翻白。
......
“下一场,拾柒号马铮对阵拾捌号,马逸。”
马逸是谁?
相比最近风头正劲的马铮,这个叫马逸的选手未免过于默默无闻了些。
“好像是德昌少爷的家仆。”终归还是有人知晓这马逸出处,然而在教习和长老们坐席那边,却有不少人皱起眉头,窃窃私语。
“怎么会是这个马逸?”
“拾捌号牌是德昌少爷在安排,我们也不好说啊,只要不违背规定......”
“不违背规定?这个马逸五年前就是三流了,五年时间半点没进步,你相信?”
“可他境界的确就是三流水平,这个可是有三位教习联名为其担保的啊。”
一般情况下,长老跟堡主之间往往不会很对付,就如同朝堂上,重臣与重臣间须得要相互制约,平衡,如此一来才不会出现一家独大局面。
马家坞堡绝不能成为一言堂,此乃是马家祖宗定下的规矩,随着八百年时间演变,已经逐渐形成一种谁也无法扭转的势力。
既然长老们往往看堡主不顺眼,就更不用说马德昌了,凡是跟马德昌扯上关系的事情,在长老们眼中都有着浓浓的阴谋味道。
马德昌让马逸登台,固然是为了替自己出口气,但骨子里还是马道铭的主意,谁也不想被人威胁着收个干儿子,尤其是这个干儿子并不讨自己喜欢。
有马道铭授意,马德昌才敢肆无忌惮,他只要是依着规矩来,哪怕长老团这些老家伙再怎么看不顺眼,也拿他没有办法。
“请两位登台!”
司礼在继续着自己的职责,除非是长老团或者堡主站出来叫停,否则马逸与马铮这场战斗都不可能中断。
马铮拎着鉄竹棍走上擂台,在他身后,有一大一小两条身影。
与此同时,那个叫马逸的家伙也从对面登上擂台,而他手中霍然是根梨花棍,这种材质的长棍结实、沉重,却是少了一份韧性。
两人眼神几乎瞬间对上,而只是一眼功夫,马铮就可以肯定,这个叫马逸的家伙身体里根本没有马家血统,也就是说跟马召一样,都是外姓家仆。
只不过是因为马德昌身份特殊的缘故,马逸才能拿到代表身份的驷牌,却不是马召那样的驽牌,看来“关系”这宗东西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能突破规矩而存在。
但有一点马铮可以肯定,哪怕马道铭父子再胆大也不可能将马家惊魂心法和棍法传授给马逸,一旦被人发现这可就是重罪,重到马道铭一个堡主身份都无法承受的重罪,弄不好全家人都要被送进祖宗祠堂,三刀九洞、剥皮抽筋。
故而马逸拎着棍子应该只是个噱头,甚至根本就是用来迷惑马铮的假象。
在司礼引导下两人相对行礼,而对于台下那些观众来说,马铮和马逸这场战斗,民意是毫不意外指向马铮,不仅是因为马铮年龄远远小于马逸,更重要的是马逸所代表的,乃是马德昌。
能够从马逸身上联想到马道铭的人极少,而马德昌在堡中名声,实在是太好。除开他自身为恶以外,手下那几个打手也做过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马铮,干掉他!”
“马铮,干掉他!”
台下群情汹涌,马铮面色平静,马铮背后看台上,一大一小身影却正在闲聊。
瑛姑手中捏着瓜子正在磕着,她好像并不担心马铮会输,跟马召赌的是马逸能够坚持多少时间。
如果马召输了,就要将一天的口粮拿出来换成零食给瑛姑享用,当然,若是瑛姑输了,她就得请马召吃两天肉食。
赌注看似很公平,但其实两人不论输赢,最终吃亏的,好像都是在台上卖力还要卖命的马铮。
不管是马召还是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