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铮跟瑛姑做了个约定,不过当他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神!
“无耻!”
耳中听到娇吒,马铮只感觉胸前一疼,人已经倒飞回屋,眼中摇晃的,是一个白惨惨的身影,好像有长发,还有一张无比艳丽的面庞。
轰然撞墙后跌落,马铮正想忍疼反击,却陡然听到瑛姑怯生生叫道:
“娘亲,你怎么来了?啊,你打了马铮!”
“打他怎么了?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昨天晚上,一定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娘亲怎么就没想到呢,他在那种地方憋了三个月,回来怎么可能忍得住,都是娘亲的错,都是娘亲的错,娘亲现在就去废了他!”
“停!”
马铮揉着老腰站起来,心中一股怒气直冲口舌,雷音炸响,倒是让房间里一下子清净下来!
紧跟着马铮终于看清楚来人——一个年纪不明,相貌艳丽,气质出众的美妇人。
马铮其实很想说,这妇人当真没有资格当瑛姑娘亲,虽说她漂亮、有气质而且武功高强,可一想到她将瑛姑扔在这混乱不堪的排屋,却是自己在堡主府中享福,马铮就觉着,母亲不是这样的。
刘栩,字雨璇,年芳三十二,当今天子第七女。
刘栩并没告诉马铮真实身份,她更没有和盘托出当年与马铮父亲那一段关系。当今圣皇刘家,与五大世家关系都非比寻常,依靠着几百年来的联姻,彼此关系相当复杂。
当年最终没能与马铮父亲结为秦晋之好,实在是太多因素导致,生在世家往往身不由己,刘栩也是等到瑛姑父亲去世后,这才能走出那牢笼,等她来到马家堡,方才知道马铮父亲早已经去世,只剩下马铮这么一个孤儿。
至于说为何要让马七五照顾瑛姑,刘栩有她自己打算,事实证明到目前为止,一切好像都还没有脱离她的谋划。
当女人下定心思要做一件事情时,往往比男人更容易成功,尤其是一个漂亮、聪明又有相当权势的女人,她有太多可以用来交换的资本。
“你不是要去看演武会么,怎么还在这里不走呢?”
“嗯,是要去了,不过就腰疼。”
马铮并没有因为刘栩那非凡的容貌和脱俗气质就沉醉其中,他眼神清明,进退得体,反而是让刘栩又高看马铮一眼,加上心中对马铮父亲的旧情,说实话是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滋味儿。
“你这是在埋怨我咯?谁让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
“可这屋子是我的啊?你是她娘亲,明知道我回来了肯定要睡在这里,也不早点准备,还能怪我不成?我倒是觉得你该庆幸,庆幸我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男人。”
“饥不择食?”瑛姑双手叉腰,她有些被马铮这话给激怒了。
“你是男人?”相比之下刘栩就要沉稳的多,神情之中满是不屑,“你也算是男人?”
马铮倒是想说,不信你就来试试,但一想对方身份,还是将这话给忍下去,撇嘴道:
“好男不跟女斗,马召我们走,对了,等我回来之后你最好把你女儿的东西打包带走,我可不想今晚又睡不成觉了,说实话,我对你女儿还真是没多大兴趣!”
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刘栩,马铮后面还有一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却透过眼神让刘栩感受的很真切——换成你还差不多。
成熟少妇和青涩少女,相信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只不过马铮又忘了他如今外形只有十六岁,做出这幅表情来根本不会让刘栩联想到“登徒子”,反倒让她感到浓浓的“慕儒之情”,以为马铮是因为太早失去母爱,故而将对母亲的恋栈,转移到她身上来。
“废话多!要做什么赶紧去,回来再说!”
刘栩摆手打发马铮出门,就跟打发自己孩子一般。
只不过她这种态度很是让马铮感觉古怪,跟着马召走出老远,心中都在揣摩刘栩的意思。
“他娘的,总不会是在暗示我,晚上可以跟她们娘俩一起睡吧?不可能啊,我看上去有那么qín_shòu?”
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马铮忍不住转头问马召道:“你看我,像不像qín_shòu?”
“呵呵。”
马召指着自己鼻梁,冲着马铮咧嘴大笑,道:“我才是,你不如我!”
“放屁!你小子,竟然还会拐弯抹角骂人,你倒是出息了,信不信下次我让三叔不给你解药了!”
无意之中提到“解药”,马铮心中原本有些亢奋的情绪,瞬间冷淡下来,三叔暗中对他们两个下毒之事,自然让马铮联想到“阴谋”二字。
“你说,咱们两个有啥值得人家贪图的?这种能够延时发作的毒药应该不是路边的大白菜啊,咱们真值得起?”
马召倒是很实诚的重重点头,甚至还是拍了拍胸膛,好像他真就是值得起一般,以至于马铮看了后哭笑不得。
要说武功境界,三流武者在大街上不好找,可只要找个武人扎堆的地方,一砖头扔下去绝对能砸翻好几个,怕也就是马召这种天生的铜皮铁骨不好找,可马铮也不觉得值得起。
“阴谋,三叔心中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哪怕马铮有着超越外表的智慧和阅历,却也无法在眼下这种缺乏大量条件的情形下,推算出三叔可能的图谋,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首先还是要解决毒的问题。”偏头看了眼像是屁事没有的马召,马铮不由得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