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一听这话,微微一皱眉,心中就有了些许的不快。
这白玉公子本身就没有什么本事,在这里摆擂台招摇撞骗也就算了,没想到还如此咄咄逼人,毫不谦虚,言语之间分毫不让,简直就是藐视天下英雄!
宇文成都几乎就是本能的对白玉公子就产生了几分不满,不过这份不满,还没有上升到出手重伤或者是打杀白玉公子的地步。
所以哪怕白玉公子如此出言相逼,宇文成都只是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没有打算上台和白玉动手,因此牵马往外走的脚步不停,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还是不比的好!某之武艺,乃杀人术,某不想伤你性命,你好自为之吧!”
白玉公子一听这个,顿时就是火冒三丈!
他在京师洛阳受万人追捧,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请示,现在宇文成都在他这么多的“粉丝”面前甩他的面子,这白玉公子哪受得了啊?
“站住!你说不必就不必了?你打断了我的舞剑,耽误父老乡亲们学习时间,你这不但是对我白玉本身的侮辱,更是对这无数学剑的父老乡亲的侮辱!”白玉公子三言两语,一下子就把宇文成都置于了在场所有人的对立面,甚至所有剑师的对立面,这就是逼着宇文成都表态。
果不其然,白玉公子话音一落,在场的这些老少爷们,姑娘小姐,甚至就是宇文成都身边的少年都对宇文成都怒目而视。
宇文成都也没有想到这白玉公子居然如此不识好歹,竟然为了逼自己就范,把一个如今简单的事情,上升了到了这样一个高度。
宇文成都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后过身,脸色有些发青的问道:“那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
既然白玉已经把事情上升到了这样一个高度,那宇文成都就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否则今日之事一番传扬出去,说不得就会变成他宇文成都藐视天下剑师。
到那时恐怕就会有无数的剑师从天南海北而来,意图挑战宇文成都而为剑师正名。他宇文成都从军是为了主公的千秋大业,而不是为了应付这些江湖豪客。
更何况万一有那么一个两个不开的剑师找上主公韩彬,再不经意间对韩彬造成了什么伤害,那就是宇文成都不愿意的看到的了。
因此宇文成都才停下脚步,有了这么一问,同时他也想看看这白玉公子能划下什么道来。
一看宇文成都停住了脚步问自己,便以为这是宇文成都是畏惧了自己而服软,不由得志得意满,得意洋洋,故意装出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仰着头,哼着鼻子说道:“要不让你就上台来与白某比试一下,让你见识与喜爱剑师的厉害!你要是不敢,那就把你这匹马留下赔罪,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对!把马留下来!”
“赶紧对白玉公子道歉!”
“把马交出来!”
“白玉公子要你的马,那是你的荣幸,赶紧交出马来,别不识好歹!”
“就是就是!一匹马而已,要是得罪了白玉公子,别说几匹马了,你连小命都没了!”
“你想要我的马?”宇文成都咧开嘴,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宇文成都是真的动怒了。
对于一员武将来说,随身的马匹兵刃就如同自己的第二生命一般。如果战马身死,兵刃丢失,按基本上这员武将就离死不远了。
如此堂而皇之的索要武将的战马,那基本上就等同于当面夺人妻女一般了,那宇文成都还能惯着他?
“黄口小儿,既然是你自己讨死,那就管不得某家了!”宇文成都把脸一沉,往前走了几步,双脚一点地,身子往起一飘,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擂台之上。
“怎么?舍不得那匹马,就自己来送死了?”白玉公子抱着膀子讥讽道。
宇文成都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我很疑惑,像你这种品行不端的人,是怎么蛊惑这群百姓视你若神明的呢?”
“哼!”白玉公子冷笑一声,横剑当胸,极为不屑的说道,“多少无益,拔剑吧!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术!”
“对付你,还有拔剑?”宇文成都的轻笑道,“吾一手足矣!”
就凭白玉公子刚刚舞剑的那个身手,剑上基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宇文成都完全就敢肯定,难怕自己就算是手无寸铁,这白玉公子也上不了自己分毫。
可宇文成都的做法落在白玉的眼中,就变了对自己**裸的轻视,这一下就让白玉心底的怒意更盛了几分。
“好贼子!看剑!”白玉公子再也按耐不住,直接身形暴起,直奔宇文成都,手中就不自觉的使出了刚刚演练过得“白云出岫”这一招。
宇文成都站在原地没动,眼见白玉剑到眼前,身子轻轻往旁边一侧,躲过白玉这一剑,然后右手猛然一推白玉的腕子!
噗通!
宇文成都一推之下该有多大力道,又岂是白玉这么一个富家公子能够承受的?
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一推,白玉公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你服不服?”宇文成都居高临下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白玉,淡淡的说道。
这里终究是天子脚下,帝王之都,此番又是有求而来,所以宇文成都就收起了沙场之上的凶煞,尽量就不伤人性命,惹是生非。
轻轻露了这么一手之后,如果白玉识得好歹,主动退让,那宇文成都也就不再追究,就当今天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档子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