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太子那边会不会……”
书信将手中得布匹递给了府门的小厮后,才低声对着周楚涵道。
主子突然丢下那边,不仅太子看着,还有不少官员也看着呢,陛下若是知道了,不会因此而迁怒主子吧?
书信有些忧心。
“他如何本王不管,本王只管行自己的事。”周楚涵倒是拂了拂衣袖灰尘,全然并未放在心上。
“殿下,还有淑贵妃娘娘那边已经多次派人来传话,让您去承乾宫……”
书信垂下了眸,他知晓主子的底线在何处,一旦触及,主子是势必不能忍了。
“……”周楚涵暗自蹙眉,“就说本王没空。”
“殿下,小的已经推脱很多次了,怕娘娘她……”书信的声越来越低,哪边都惹不得啊。
“走吧。”周楚涵此刻已然转了身。
“主子这是进宫?”书信眼睛一亮,语调微微高了一分。
“你没听说那个小丫鬟的话吗?”周楚涵答非所问,“叫上朴敏,我们就亲自去买吧!”
“是。”
书信心中叫苦不迭,面上也不敢表露分毫,唯诺跟着周楚涵去了。
……
“啊,姑娘,奴婢想起来了,那,那是文……”茗欢猛然拍一拍脑袋,这才大惊小怪道,方才就觉得眼熟,这榆木脑袋关键时刻十分无用。
不过虽是同一个人,当露出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时,她才一时迟钝。
不觉回味文王与姑娘之间的互动,难不成真有些火花不成?
“你这婢子多嘴多舌,我什么时候爱文墨书画了?”
林蓁一双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斜眼瞥着茗欢,斥道。
“这,这……”
茗欢自知姑娘聪慧,她的这点小把戏她并放在眼中,只是她心直口快起来,倒忘了这茬。
“下次可不许如此逾越了!”
林蓁也算警告,这个丫鬟不叫人省心,那一肚子的水不满,却晃的叮当响,在文王面前,当真是贻笑大方。
只是今日文王为何这般亲厚,她也不愿去猜想了。
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差的过前世惨死牢中么?
见林蓁面色不豫,茗欢那点小九九也彻底熄灭了,老老实实的跟在了林蓁身后。
她这是瞎什么操心啊。
正巧着几名仆人由着张管事从外边领了进来,那几名家仆脸生的很,入了府也似没有什么规矩,正东瞧西望,交头接耳,时不时发出点惊叹。
“张管事。”
林蓁止住了脚步,唤了一声。
那张管事抬眸一见林蓁,就眼皮直跳,无奈躬身走近,“奴才见过姑娘。”
“这些家仆是新招进来的,怎么没有什么规矩?”林蓁眸光努了努那立于原处的几名家仆,沉声道。
张管事下意识用袖口擦了擦额间的细汗,才道,“回姑娘,这几名家仆是二夫人安排入府的,说是以后专门负责采办。”
他也没敢抬头,更不敢去瞧林蓁的脸色变幻。
“哦。”
林蓁倒是不以为意,最后倒是慎重加了一句,“好好教导规矩,若是犯了事,不论是谁,照样撵出府去!这句话你给我记好了。”
“这个自然,奴才省的。”
这本来就是两方受挤,谁都不是好惹的主啊,林蓁这是将丑话说在了前头。
张管事自然一点即透,所以才觉得这般为难,只能拉下脸皮连连应声,领着那几名家仆下去了。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
这日一早,茗欢便从庭院外冲了屋子,撅着嘴,一脸的不快。
林蓁也知她是有分寸的人,也不至于这般小性子,只得从作坊的预算上抬起头来,好言道,“怎么,谁敢惹你生气?”
“姑娘……”
茗欢倒是神色不平,又颇有些忌讳,并未一吐为快。
“说吧。”
林蓁摇摇头,这个丫头着实让人头疼。
“你还记得那日文王殿下送我们归府之事吧?”茗欢扬高了声儿。
林蓁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他还假惺惺请教了姑娘,奴婢还以为他是对姑娘……结果这几日京城都传遍了,他是日日换着花样的将金银玉器,胭脂水粉,还有文墨书画如流水一般送入安宁侯府。”
茗欢说道此处,始终意难平。
这文王不是故意让人误会的么?
“对了,还有好多好吃的……”这才是让她真正介怀之事吧?
安宁侯府?
对,顾谨阳还有一个嫡亲的妹妹顾婉之,不少听说体弱多病,甚少出来见人。
“噗。”林蓁忍不住抚额轻笑起来,一副了然于心,“你就是为这个生气?”
“姑娘……”茗欢有些讪讪的,才结结巴巴说道,“奴婢绝对不是为了那些好吃的,只是文王他……”
这个丫头,就知道她鬼精着呢,还说不是为吃食,不过文王此举倒叫林蓁暗松了一口气。
这城中的眼线怕是不少,文王那般高调送她回府,怕早就传入了宫中。
她不怕淑贵妃对她的厌恶更深一层,她只怕太后娘娘那边……
什么是安分?
没有选上太子妃不要紧,她最怕太后娘娘觉着她不安分,不仅参与了太子妃的角逐,现在风向一转,又巴巴惦记上文王妃之位了。
这般野心毕露,不止太后,怕是陛下也……
文王这般做也是划清了界限,他钟意的人可并非是自身,而且安宁侯府的嫡女顾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