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辉琛再次落座，冷若冰霜的语调，紧绷的脸庞，令人无法判断他的情绪。
“是吗？我该消停消停了，不然一会儿都没得说了。”纪安又喝了几口，面色越来越红润，不知道是不是补水补的。
“什么？”时辉琛蹙眉。
“亲自审讯犯人。”纪安嘴角微勾，双眸意外地染上星光，将凌厉和柔软融合，格外醉人又好看。
“交给泽磊。”时辉琛不许。
“不行，多好玩的事，我怎么能不参与！”纪安声调微扬，果断地拒绝。
“……”时辉琛一阵无语……
敢情有他纵容着，纪安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现在有点纠结一件事。”
纪安将纸杯轻放在桌上，瞥了眼呼呼大睡的季安桀，无奈地叹了一声气。
“怎么？”时辉琛轻微地挪动椅子靠近纪安，眼角冷意微敛。
纪安头疼不已地嘀咕:“要不要换衣服再去审讯？”
时辉琛挑眉:“衣服？”
纪安一脸失落:“我现在穿在身上的那套，太没有气势了。”
时辉琛再次无语:“……”
一旁偷偷听着两人对话的项泽磊快要破功了……
能不能不要如此自然而然地商量换衣服的事情……
他有点怕自个儿被带歪了……
还有……别睁眼说瞎话成不？
哪里没气势了，无论哪一次见，纪安举手投足之间格外优雅，甚至周身都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清冷。
这不是能通过衣服衬托的，而是深入骨髓的，透过衣着装扮，气势要么被收敛，要么被放大。
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怎么还嫌弃上了？
纪安今天穿的一身偏休闲的英伦风套装，没有西装，上半身光是毛衣加上双排扣大衣，不仅仅显得年轻，而且一眼就觉得无比惊艳。
“不是有便衣警察吗？你可以假装一下吧？”许久，项泽磊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要看起来凶煞一点会更好吧？你不觉得我像大学生吗？”纪安邪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意味，声音微哑却透着一丝不爽。
“……”项泽磊一时被堵的咽喉生疼……
谢谢，这问题我拒绝回答……
真的挺像大学生，不穿外套往那里一站就更像了……
“回去换？”时辉琛隐约猜到纪安的想法，有些不认同地微微摇头，如此一问。
“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借一件穿呗。”纪安侧头抬了抬下巴，看向审讯室里等候的几个警员。
“不行！”时辉琛不由分说地反对，眸光一刹那更加幽深阴森。
“那就不换了吧。”纪安向来随性，既然时辉琛都不同意，他又想起自己的身份，率先妥协了。
“……”时辉琛面色还有些阴沉，他刚才似乎在纪安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失落。
“哎，时间才两点多，我再睡会儿。阿时，你要不和项律师先回去睡一觉，天亮后再过来？”纪安瞄了眼腕表，不以为然地说着。
边说边趴在桌上，和季安桀的动作再次如出一辙，一时搞不清是巧合还是什么？
“你也回去。”时辉琛面色微黑，却黑到能滴出水来。
“我就不回去了，赶在天明立即审讯，一来一回太麻烦。”纪安半眯着眼，嘴边隐约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