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力道不算大,没有把男人的命根子给踢废了,但是足够让男人疼上大半天。
再说男人的两只手刚才就被时辉琛给踩残了,从手腕处到手指,骨头都没有一根是完好的。
不顾男人疼的半死不活,纪安再来这么神来一脚,让男人更加的不想活了。
“你看,这样,多好。”纪安的笑意未消,目光没看男子,只是瞅着时辉琛。
“你个混蛋,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等我回家,我让你跑到天涯海角都要死无全尸!我还要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男人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冲着纪安和时辉琛嚷嚷。
纪安听到那个陌生的男人到死都不改口的脏话,没有走向时辉琛,而是在男人一米远的地方,慢慢地蹲下身来。
“说来说去,你也只有死无全尸一种死法啊。”纪安轻笑地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脚下蜷缩着身子的男人。
站在纪安身后不远处的时辉琛却是冷眸微微眯起,散发出森冷怒意,气场更加的凛冽,如同深冬呼啸不止的寒风,刺骨难熬。
纪安都脊背一寒,回过头看到时辉琛漆黑慑人的眸子,心下一沉,回想着刚才那个陌生男人的话语,终于想通了为什么时辉琛的神情会变得奇怪。
“海”大概也是时辉琛的忌讳之一,和“淼淼”这个名字一样的,一旦提起,都能轻易让他变了脸色。
纪安轻摇头,站起来,不想再管那个陌生的男人。
时辉琛却上前,越过纪安,朝着那个男人的脐下三寸,用力地踢了一脚。
“啊!”男人的身子蜷缩的更紧了,一双无力的手就要护住那个地方,却做不到,眼角都落下眼泪。
纪安只看着时辉琛一脸平静地做这件事,地下的男人那个部位已经软趴趴的,似乎也出了血。
看时辉琛还要落下一脚,纪安实在见不下去这么残忍的画面,就要叫住,谁知道时辉琛的动作比他开口还要快的多。
“时辉……”“琛”字还没有发出声,时辉琛已经把那人的门牙给踢掉了。
“……”看着男人微张的嘴巴满满是血,不断地流着,还伴随着男人的唾沫和眼泪,纪安只觉得很是恶心。
“这样,才够。”时辉琛没有笑,眼神却弥漫上一种嗜血的气息,让纪安看着都心惊肉跳。
时辉琛依然面无表情,仿佛刚才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收回脚,背对着脚下的男人。
“你,让他断子绝孙了?”好半天,纪安才谨慎地问了时辉琛,眼看那个陌生的男人都快要疼到昏迷过去。
“兴许吧。”时辉琛风轻云淡地说了三个字。
“这样子好吗?”纪安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人断子绝孙,万一是谁家的独苗,他这么做也不好。
倒不是他有多善良,有多仁慈,只是有了宝贝儿之后,对后代这种事,他看不得重。
“你是想说我残忍吗?”时辉琛站在盥洗台旁,面对着镜子,听到纪安的话也没能回头。
镜子上投射着纪安和时辉琛的影子,纪安的一举一动都是让时辉琛透过镜子看的分明。
“不,”纪安一顿,皱了皱眉头,又说:“刚才你也亲了我右脸,如果你这么对他,那也是不介意我会这么对你了?”
说这句话,倒不是让时辉琛放过那个男人,而是想要转移话题,让气氛不要持续冷滞下去。
“……”纵是见识多广,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面不改色的时辉琛,都被纪安这句话给一下子问懵了。
“你可是我的上司,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你?”纪安却是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