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时辉琛眉峰微拧,心下惊疑不定,都想不通所谓的折磨是怎么一回事。
“从昨天回家,到今天你出门为止,都没正视过我一眼,虽然有过偷看,但更像做贼心虚一样。”
“……”时辉琛被噎得哑口无言,薄唇微启,却做不了任何解释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你知道从心理学上,你这样算什么吗?”纪安的情绪忽然变得低落,被握住的那只手手在时辉琛的手心上微微挣扎,都挣脱不开。
时辉琛微微摇头,想“哄”生气又难过的纪安,偏偏束手无策。
“冷暴力,”纪安一顿,声音哽咽了几分,“没有肢体冲突的一种冷战,杀伤力从来不小。对冷暴力最形象的比喻是,终结一场爱情的大规模杀伤武器。”
“……”时辉琛的心跳骤然停滞,目光定定地看着纪安,良久后只说了一句,“我没有。”
冷暴力?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会成为如此可怕的冷暴力……
扣着纪安的手指下意识握紧,目光更加幽深,眸底隐约跳跃这火光,在人来人往的街巷,如同整个世界就只有眼前的纪安一人。
“对不起。”话语变得无力苍白,时辉琛都恨不得立刻剖开了自己的心送到纪安面前,血淋淋。
“阿时,我想听的从来不是对不起。”纪安一怔,从心脏处一阵阵悸动中染上了几分沉重。
时辉琛不语,心里如有千斤巨石一般,一点点下坠,扯动的所有血管都要撕裂。
“冷暴力何尝不是一场预谋?就怕预谋已久,我们会走到分手的地步。”纪安眼眶微红,往前走了一步,哪怕手被时辉琛紧牵着。
时辉琛迈了一大步,从背后凑上纪安的耳边,“永远别想分手,我绝不容许,你判以死刑。”
“说这话的,该是我吧?”纪安挑了挑眉,背后贴近了时辉琛宽厚的胸膛,哭笑不得说道。
“……”越来越无法反驳……
也许因为施行冷暴力的一方是自己,才会让他都没资格说这话。
纪安哼了哼,“懒得跟你计较了,再有下次,记得跟我沟通。”
“没有下次。”深受相亲的迫害,时辉琛都不想再有下次了,母亲那边总会有办法一劳永逸的。
若把纪安带过去,他是真怕母亲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来羞辱他深爱的人。
纪安没有吭声,嘴角一直挂着轻浅的笑意。
两人一起往前走,都无视了周围人的眼光。
走了没几步,纪安又想到一个问题,“阿时,你相亲为什么用了好久?不能直接拒绝吗?”
时辉琛脸色一僵,猛然吞了下口水,“母亲在监视。”
“啥?”纪安一秒大惊失色,骤然瞪圆了双眼直勾勾盯着时辉琛呢喃,“天啊!我带你走不会被看到了吧?”
时辉琛的心情勉强好了一点,连忙拉住将要暴走的纪安,神色淡淡的,字正腔圆地告诉了他,“没有,你来之前就走了。”
“吓我一跳啊!”纪安一拳捶在时辉琛胸口,猛然松了一口气。
时辉琛有些胸闷,小安不想面对他的父母吗?
纪安深深地看了眼时辉琛,从他的神色里都读懂了此时的心思,不由觉得好笑,“等你想和我面对的时候,再一起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