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纪安吸了吸鼻子的动作后,时辉琛轻轻拍着纪安的背,心里非常的无奈。
对上那双黑眸,纪安神色骤然一震,气呼呼地冷哼道,“即使知道我怕雷雨天怕的要命,你也要一言不合发情吗?”
时辉琛的胸腔里传来一阵阵像是轻笑的声音,再开口声线却越发柔和,“不妨,怕吻怕的要命。”
“!!!”纪安一瞬间呆若木鸡,无法置信地看向时辉琛,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如此撩人的话语来安抚自己。
但……怕吻怕的要命……
这是什么奇怪的设定啊?
呃呃呃……
完了完了!
心脏要沉沦了……
他简直没救了啊喂!
纪安死死咬住唇瓣,过了一会直接搂紧时辉琛的腰,凑上前在他的下巴咬了一口,“你就没有怕的东西或事情吗?”
“怎么没有?”时辉琛挑眉。
“是什么?”纪安连忙追问。
“是你。”说出这答案的一瞬间,时辉琛眼底闪过幽暗的光芒。
纪安纳闷不已道,“你怕我?可我没这么觉得啊?”
时辉琛拍着纪安的背,“是怕你,怕伤害你,怕失去你,怕离开你,怕放弃你……”
“……”纪安恍然觉得,他刚才经历了一场甜蜜的梦境,可时辉琛的动作却提醒着他并不是梦。
怎么能说这些话?
想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吗?
时辉琛说起甜言蜜语来,简直不要太要命了好吧?
而且……
纪安估摸着时辉琛都没觉得这是甜言蜜语或者是撩人情话,而是实实在在说了一句心话。
雨势渐渐变小了,窗外不再是暗无天日的幽黑,随着雨势的变小而一点点回复正常的灰蒙蒙。
时辉琛不主动松开纪安,纪安也不愿放手,一直窝在时辉琛的怀里,直到耳边再也听不到雨声,徒留树叶被吹沙沙作响的风声。
纪安不舍地主动松了手,目光深了深盯着时辉琛,良久后才拿下被子一步一步走到窗边。
快十二月的天,说不清究竟有多高冷,除了松树和常青树,经过一场雨地面又堆积了不少落叶。
可这些落叶,似乎是那些树的最后一批养分,却因为湿冷的雨水和凛冽的寒风而失去所有的力气跌在远远的土地上动而不得。
落叶归根,他们回到了宽阔肥沃的土地上,却没能回到本是同根的那棵大树下。
“还难受?”时辉琛站在纪安后面,一起眺望着远处经过大雨后颓败萧瑟的景色,视线却有意无意扫过纪安略显落寞的神情。
纪安轻笑着摇了摇头,“已经不难受了,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转眼就十二月了。”
“十二月”这个关键词,引得时辉琛一个激灵,猛然想起他不止一次跟纪安说过会在十二月搬走。
结果,明天就是十二月份的第一天了,他竟然没有做好任何离开的准备,包括行李,包括心情,又包括身体。
想到身体,时辉琛的目光稍微往下往左瞥了一眼受伤的被绑着固定带的左臂,神色略有些阴郁。
医生交代一周后去复查,之后大概需要休养将近一个月,但固定带只需要不到两周便可以拿下来。
如果是因为受伤,岂不是到最后他可能因祸得福和纪安继续同居一小段时间?
可这样是不是会给纪安造成什么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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