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皇子虽贵为亲王,可在我们这种散漫惯了的武者眼里仍然只是ròu_tǐ凡胎。虽说万一伤到你们就算能逃掉今生也都不得安宁,但是真动起手来谁又能收得住手,所以有些事情大家还是想明白了再做!”田道清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四大皇子的不屑,连一旁的阿真都很吃惊。
影卫是皇家的御用武装力量,从加入的第一天就被灌输皇族子弟的尊贵,所以他们尽管能不要命的护主却很难真得对皇子出手。而隐侍则是私人护卫,这类人只听主子的命令,十皇子一向清贫隐侍本来就不多,而其中的武者更是极少数,阿真这种水平已经算是顶尖战力了。也只有田道清的这一手飞空御剑才能怔住场面,这甚至会让人猜忌他到底会不会是先天武者,其实他只隔空连续施放了冰刺术和聚法术,不过两者结合起来确实很像是一把行踪飘忽且晶莹剔透的袖剑。
“雕虫小技!本王可不信你有这本事,更不相信你有这胆子,大家都不用留手一起上!”一向谨慎的衡亲王大呵一声,他身旁始终未动的几名侍卫全都冲了出去。其他皇子也紧跟着下了命令,这些贴身的侍卫个个不俗,十皇子的影卫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一道刺目的强光有如坠落的骄阳,所有人被闪得双眼酸涩,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恢复了视力。在那光源之处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乳白色的浓烟,很快就在屋里弥漫开来。多数侍卫马上闭气倒是没有多大问题,可还是有些人反应慢了些被呛一阵咳嗽,特别是那四位皇子更是个个涕泪横流,狼狈地被人架了出去。
其中仅有三名修为较高的影卫完全没受影响,他们完全凭着听觉直奔田道清所在之处,虽说不是同一个主子但却很默契地形成联手之势。他们颇为警觉地在浓烟之中步步逼近,几乎打听力运用到了极致,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不愿错过。
“咦……哈……嘿……哟!”数声长啸越喊越高,很一声都饱含内力,这很狮喉功法对普通人来说极具威力,如果距离很近很可能直接把人震晕,但是对任何一名武者来说却不算什么。三名武者只是被吓了一跳,都各自加持内力以防被伤及。
“小心暗器!这家伙有点意思!”有人逼开一记小吼拳后提醒另外两人。
在这特种的浓烟之中,田道清凭借神念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他此时不得不收了易形诀。因为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若是只动用三成内力他自保无虞,但是可没什么把握护得住十皇子,这三人乱砍乱削的加热分明是不计较会不会伤及皇子。
“你们这是想救人还是杀人,武道修行不易,五息之内不退出去休贵我无情!”田道清说话的声音不高,估计被烟呛出门外的人都听不到。此时其他人都退到了屋外,其他大家都明白在这种环境下参与武道高手的争斗无异于送死,田道清也早嘱咐阿真带人出去了。
这三人凭借气息和感觉隐约能捕捉到田道清的身法,但是囿于视觉的限制确难有作为,于是干脆打起了十皇子的主意。田道清很清楚他们到时会把这黑锅按在自己头上,于是轻叹一声手上掐了一个法诀,然后一个箭步飘向一人。
那人只觉得脚下一紧像被什么东西拌住,还没等用力挣脱就分明感觉到两道劲风,于是只得抬手去挡。但就在同一时刻,一只瘦弱的拳头已经抵到自己的小腹,他情急之下用力一抓,可这只手像是抹了油一样根本就阻不了半分。
一个粗壮的身体撞破窗户飞了出来,扑得一声躺在地上。这人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哇哇大叫,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绝望,脚底上的一坨冰块悄然融化并没有留下半点水渍。
几乎是同一时间,又是一个大汉从屋里飞了出来,同样是捂着肚子,同样是绝望的表情,同样是倒地不起。或许唯一不同的是,他永远忘不了黑脸少年扭头的那诡秘一笑,然后自己并没有在乎小腹的那道劲风,其实又有谁能想到有小吼拳这种功法,更不会想到能达到如此威力。
两位高手被同时撂倒让人颇为诧异,在场的所有人对黑脸少年的战力都不敢相信,就连阿真也是完全没有料到。血淋淋的身影从门口跌跌撞撞地逃了出来,人们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整条右臂被从中破为两半,耷拉在那里看得相当瘆人。
“这把剑质地还是不错的,你找人粘上还能用。”随着这句话从屋里飞出两个长条,定睛一瞧愕然是被劈开的长剑。本来有几人想跟进去抢一功,这回也彻底熄了想法,他们这会儿才明白里面的画师根本就是一位煞神。
“王爷!他是丹田受创,就算伤好了此生武道前程多半也废了,衡亲王的侍卫估计也差不多。里面那位多半是后天顶阶武者,说不定只是卡在先天瓶颈,这种人理应不该参和到朝局中才对!”有人在皇长子身边小声耳语几句。
屋内浓烟渐渐消散,依稀可以看得出田道清的样子,他已经重新施展易形诀个子比自己高了一头。透过破烂的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十皇子依然闭目端坐在方桌上,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刚才一连串变故的半点影响。
“王爷且慢!你真得要点燃号炮招来神武营的人吗?这里可是易亲王府,事情闹大了您未必不受牵连!”阿真对皇长子深施一礼,语气冰冷而强硬。这位爱干净的皇子接连拍打着身上衣服,对于要不要拉号手上的信炮确实很犹豫。
“大哥!他们拘禁亲王,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