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徽蹲到纸盒前,看着里面的遗像。
灵徽没有见过唐西的妈妈,但是唐西长得不太像唐父,想必长得像他妈妈。
唐西极为俊美,他妈妈自然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灵徽猜得没错,唐西确实长得像他的妈妈。
唐西妈妈年轻的时候,一定有很多男生追求。
盯着唐西妈妈的遗像看了会儿,灵徽起身,准备在杂物房寻找其他线索。
突然间,听到轻微的一声响。
灵徽吓得心脏顿时一紧。
再怎么胆子大,她也是个女人。
听到声响,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她慢慢回过头,朝门口看去。
见门口站着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灵徽差点摔倒。
直到那抹黑影出声,“跑到这里,你想做什么?”
听到唐西的声音,灵徽拍了拍胸.口。
啪的一声,唐西直接将杂物房的灯打开了。
突来的光亮,让灵徽有些不适应。她抬起手,挡了下眼睛。
唐西几个大步跨到灵徽跟前,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他俊美的脸庞,异常阴郁。
父亲和萍姨出差了,唐西放了佣人的假,别墅里只有他一人。
他没料到,灵徽会跑到杂物房。
灵徽抽回被男人用力扣在掌心的手腕,刚刚他太过用力,她细白的肌肤上,被捏出了淡淡的红痕。
灵徽深吸了口气,稳定心绪,“我从我爸那里听了不少关于他和你.妈的事情。”
提到这件事,唐西的面色,阴沉得厉害。
灵徽看着唐西猩红的眼眸,又看了眼纸盒里的遗像,“你是不是跟你爸一样,觉得你.妈出轨,要跟我爸私奔,背叛了你们唐家?”
唐西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下颌线条紧绷得厉害。
灵徽都快要怀疑,她再多说一句,他是不是就要掐死她了?
但他既然发现她在这里了,有些话,她不得不说。
“我爸没有跟你.妈出轨,这件事,中间有误会!”灵徽指了指纸盒里的遗像,“这么重要的东西碎了,你爸爸是不是跟你解释,是佣人不小心弄碎的?”
唐西看向灵徽,修长的眉,微蹙,“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替你后妈来定首饰的款式和尺寸,不小心看到,她将你.妈的遗像摔到地上,然后让佣人顶包。你爸回来后,她还装可怜,让你爸对你.妈,越发生厌。”
唐西大步一跨,站到灵徽跟前。
修长的手指,一把掐住灵徽下颌,“谁让你这么污蔑萍姨的?”
灵徽睫毛一颤。
她早就应该料到,唐西对柳女士,是有一定感情的。
不然,他不会接受他父亲跟柳女士结婚。
灵徽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她捡起一块玻璃碎片,不待唐西有所反应,她朝着自己手腕上一划。
鲜红的血,顿时汩.汩冒出。
唐西瞳眸剧烈的缩了缩,脑子里的酒精,顿时消失殆尽,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灵徽,上前,一把夺走她手中的碎片,“你干什么?”
他转身就要去楼上拿药箱,灵徽另一只手将他拉住。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说半句谎话。你.妈的遗像,真的是柳女士故意摔碎的。”
唐西身子怔了一下。
片刻后,他拉开灵徽的手,出了杂物房。
灵徽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深处,蔓延出一股无力感。
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话吗?
不过想想也是,他口中的萍姨,在唐家已经生活了多年,想必平时,对他也是极好的。
他不相信她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灵徽低头看着自己流着血的手腕,自嘲的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
灵徽拿出手帕,将伤口按住。
没一会儿,男人又返了回来。
他手中,多了一个小药箱。
他拉住她受伤的手腕,从药箱里,拿出棉签和消毒水。
灵徽看着替他止血消毒的男人,他垂着眼敛,睫毛浓密纤长,鼻梁挺直,薄唇清洌有型……不知怎么回事,以前看他,总觉得他花心,不正经,不是一个靠谱的男人。可现在看他,发现他真的很帅,桀骜又妖冶的帅。
唐西发现灵徽美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他被看得不自然,耳廓上冒出了热度,“你在看什么?”
灵徽笑着弯了下红唇,“看你帅啊。”
向来在女人面前,能说会道的男人,似乎被灵徽的话梗了一下。
他垂下眼眸,继续跟她处理伤口。
灵徽看到他耳朵上的一抹红,笑容魅惑,“你不好意思了啊?”
“灵小姐,请你正经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
替她处理好伤口后,唐西也不理她。
他蹲到纸盒前,看着唐母的遗像。
他看得很认真,侧脸线条,带着令人心悸的弧度。
灵徽不知道他在专注的看些什么,蹲到他身边,跟着他一起看着遗像。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突然从小药箱里,拿了个镊子出来。
灵徽看到他拿着镊子,从碎玻璃里,挑出一根白色的绒毛。
若是不细看的话,压根看不出来玻璃里夹了根细小的绒毛。
灵徽脑海子转了几圈,突然想到,那天她过来,柳萍穿的,好像就是带着绒毛的白色拖鞋。
灵徽眉眼动了动,看着男人线条俊美的侧脸,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