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鹏更是乐得手舞足蹈地只会说好,“好好好,哈哈哈,不枉我苦读多年啊。”王鹏想到自己多年的坚持,当真是不容易啊,说着更是擦了擦微红的眼角。王鹏此时心情澎湃,激动得路都不会走了,他们父子几个也就干脆找了家酒楼坐下,而王鹏更是直喝了两回茶后,这才把心情平复下来,这时才意识到柯家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
王鹏口中念叨了两句失礼,到底也没当回事,反倒是看着下面人头攒动,有了几分闲心。他打算等回头人少了,再去把同届的举人的人名甚至出生年份都过一遍,怎么也是难得的缘分。后来,他们果然去看了,这一看之下,年轻的英才自然不少,可跟他年龄相仿的也不是没有,他看着更是暗中记下了几个人名,打算到时在鹿鸣宴,也就是专为他们这届举人举办的宴会上,跟这几个人认识一下,将来也能互为奥援。
他倒不是看不上年轻人的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而是年龄相仿的人,大多有着类似经历的,这点应该能让他们更好地说到一块去。他对宴会还是很期待的,他自己是个主簿,这个身份哪怕在众举人中,那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而儿子们又有出息,不会矮谁一头,这就让他完全不用去巴结别人,这样不带功利心的结交,自然会更加舒心。
当然,对于那些年轻英才,他更是不会轻易去得罪的,毕竟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家一转身就有可能成他顶头上司了。但是,他依然没把那几位英才列入结交名单内,他毕竟年长,几乎能当人家的父执辈了,倚老卖老自然不可取,可态度放得太低,又恐伤自尊,也就干脆避让开了。
另一边,大郎在张榜的第二天就匆匆离开了,他职司在身,耗到如今已经很够了。没几天,王鹏又送走了落榜的柯父,临行前,他还好生安慰了对方一通,让他再接再厉。
其实那些劝慰之言,王鹏自己都不信,柯父与他同龄,当真是不小了,水平呢,以前跟他是半斤八两,可他这些年,课业是精进不少的,柯父显然没那么大进步,就连他都是涉险过关,柯父基本就没什么指望了。要他说,柯父还不如死了这条心,在家含饴弄孙得了,只是这会他刚中了举人,这话自然就不能说了,不然就成了奚落对方了,对柯父这个朋友,他还是有几分看重的。
最后,王鹏在参加鹿鸣宴,又顺带游玩了几天省城后,终于意犹未尽地离开了。他在此行中,还结识了同在一个府城的范举人与刘举人,这两人对他都是大有裨益的。范举人可巧了,就在邻县当县丞,日后他们大可好生交流;而刘举人呢,他家则是开书院的,王鹏想到自家的那几个小儿子们,对他笑得就更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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