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行宫,赵构正焦急的在寝宫里走来走去,今天早朝也没有上,他此刻时而兴奋时而激动,也有害怕再失去时的紧张,赵构终于安奈不住,问道:“小康子,传信的人怎么说的?”
康履也让赵构晃来晃去弄的心惊肉跳的,见他终于停下来了,心中舒了口气,上前为赵构整理了下衣衫,道:“回禀陛下,据传信的人说,太后本可以于半月前抵达扬州的,但是太后因思念陛下,催促护送人员连日赶路,劳累导致凤体不适,护送人员怕太后因病赶路不吉,便安排太后在徐州修养了多日,待身体康复后才上的路,这才耽搁了,说这两日便可到达扬州。”
赵构闻言落泪道:“唉,苦了母后了,孩儿不孝啊!”
康履拍马屁道了:“陛下至孝,乃天下人之楷模啊!太后也是思念陛下的紧啊!”
赵构擦了把眼泪,又问道:“小康子,你刚说还要两天,母后才能回到扬州,那不是说朕还要思念母后两日吗?”
康履看了眼赵构,心想我才不会跟你说,我今日派人去城外专门盯着了,这不刚有人回来报说太后已到城外了,我才来见你的嘛。康履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谄媚的道:“回禀陛下,大喜啊,老奴今日早晨见到行宫上空喜鹊盘旋,上天暗示有凤来仪,想必是今日太后会归来。”
赵构闻言大喜,像个小孩子似的,一跳老高,抓住康履胳膊问道:“真有此事?”
康履笑道:“呵呵,陛下乃真命天子,想必上天也是感您赤诚,才让太后早日与您团聚吧。”
“好,朕也相信!走,咱们去宫门口等母后,我要第一时间见到她。”赵构高兴的拉着康履就往外行去,身后跟了一群侍卫和太监宫女。
扬州城门处,一两马车已缓缓的驶入了扬州城,马车旁列着一队人马,整齐的行走着,似在保护着马车上的人。
这时,马车上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揭开了,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这个女人看着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风韵撩人,只见她的眉眼中流露出一种解脱的轻松感,又有一丝喜意,转而又有点忐忑,整个脸就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这个正是护送赵构母亲回扬州的队伍,而马车上的人正是赵构的母亲韦氏,虽然年进半百了,但仍然风韵犹存,难怪历史上有几百个金人玩弄过她,还为金人生有孩子。在北地受尽了金人的淫辱,今天终于回来了,从此之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后了。
“太后,到了,陛下正在前面迎接您。”韦氏正在车里胡思乱想,突然车驾挺了下来,一侍卫开口说到了,她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突然哭了起来,声音逐渐变大了,就好像被人给强了不负责似的。
“太后,到了。”车外的侍卫听到马车里的哭声,不敢直接揭开车帘,但又看到远处的皇帝正焦急的看着这边,只好再次耐心的提醒道。
韦氏闻言,努力平复了下心情,擦掉了眼泪,整理好了衣衫,只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哭红的眼睛,韦氏揭开了车帘,在侍卫的搀扶下缓缓下车了。
赵构一见车上下来的正是自己的母亲,眼睛一红,泪珠不由自主的一串串的往下掉了下来,然后一把推开康履等人的搀扶,往前狂奔而去。
康履见状,连忙在身后喊道:“陛下,小心……”
“噗”,康履还没喊完,只见赵构因跑的太快,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长袍边缘,摔了个够吃屎,康履愣住了,他有那么一刻怀疑是不是自己诅咒的。
康履愣了一会,随即反应了过来,顿时吓的差点魂飞魄散,这可是自己的大金主啊,没了他哪来的荣华富贵啊,急忙跑上前去将赵构扶了起来。
“陛下,您没事吧,啊,奴才该死!”扶起赵构后,康履拍了拍赵构身上的灰,可当他朝赵构的脸上打量过去的时候,真的被吓住了,只见赵构鼻血横流,额头也破皮了,嘴唇也磕肿了,整个就是惨不忍睹,吓得赵构立马跪地磕头不止。
赵构今儿个心情高兴,摆摆手道:“没事!”说完就向前跑去,脸上的血也忘了擦。
“母亲,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赵构跑到韦氏身前,抱着她的腿哭道。
韦氏看着面前突然抱着自己,因满脸鲜血而看不清面孔的青年男子,有点疑惑,问道:“你是我的小狗儿?”
赵构哭道:“母亲,我正是小狗儿啊!”
韦氏确定了后,激动的一把抱住赵构哭道:“我的儿啊,为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韦氏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真是闻着落泪,听者伤心,康履等人也都跟着擦起了眼泪。
赵构哭道:“母亲,孩儿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您,每晚都梦到您在受苦,醒来便心如火焚,让孩儿寝食难安。”
康履见这样在宫门外没完没了的哭下去也不是回事,因为这会宫门外面行人越聚越多了,便走过去道:“陛下,太后舟车劳累,您看是不是先让太后进宫沐浴更衣,然后用膳呢?”
赵构闻言,甚觉有理,便道:“母亲,小康子说的对,是孩儿只顾高兴了,忘了您还没用膳,想是也饥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韦氏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道:“好,就依我儿的。”说完,便在赵构和康履的搀扶下进宫了。
济南府,赵宇于一日前回来了,此刻正召集所有身在济南城的文武官员开会,文官代表李纲赵鼎李光等三人,再加上刘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