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帐里走出来后,宋君鸿并没有到别处去,反而是一转身,又钻进了附近的一座营帐。
在这营帐里,他轮起胳膊就对卫兵递过来的一口行军大锅“咚”、“咚”“咚”的敲了几下。
这时,这座原本已经空无一人的营帐的地面一角也突然被人给给掀了起来。一个人从里面缓缓的站起,用惊疑的目光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看到现场只有宋君鸿,四周也再没有了喊杀声后,那个人才渐渐地安下心来,一双凤目中慢慢又恢复了她惯有的尊贵。
原来,这个人赫然便是穿着三层捧日军骑兵战甲的静妃。随后,同样又站起了被粗大的战甲包裹住的东安王。
“宋校尉,已经没事了吗?”静妃依然心有余悸地问道。
“是的,让娘娘受惊了。”宋君鸿抱着拳回答道。
原来,死在主帐中的并不是静妃与东安王,而这一切,都是宋君鸿将计就计设下的一个圈套。
傍晚时分,静妃与东安王在李通率领捧日军护卫着“招摇”的进入主帐后,宋君鸿立即命人在其旁边架起了另外几座帐篷,从帐蓬中偷挖了一条地道,把静妃与东安王接了出来。然后又把那条地道再改建成一个插满锋利长枪的陷井。
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两个帐篷里进行的,所以在外面观察的山贼和天星社们根本发现不了宋君鸿在玩的这场把戏。
“多亏了宋校尉机智。”静妃称赞了一下。此时,她对于这名校尉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反而不吝赞词。
“这是托娘娘与王爷洪福。”宋君鸿又道:“另外还请娘娘厚葬那两名自愿站来来替娘娘和王爷的宫婢们。”
“放心吧,本宫一定不会亏负她们的身后事的。”静妃了头。
宋君鸿叮嘱李通继续做好防卫工作后,便告辞出来了。
“头儿,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挖地道的法子的?”孙狗子在身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的时侯看过的一场电影。”宋君鸿唏嘘了一下,那已经是好遥远的记忆了啊,宋君鸿怀念了一下,轻轻地道:“它叫《地道战》。”
“地、地什么战?”孙狗子一怔仲:“另外,什么叫电影?”
可这时宋君鸿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已经走出十几步远了。
宋君鸿的瞳孔犯的收缩了一下。对方这批人马虽然数量不多,却个个都是精锐,且仔细看其身后和作战方式,似与与普通的山贼或军士都不相同。
身手利落灵巧,有如山猫;下手精准狠毒,一击必杀。
对方倒像是江湖上的一些武技高手!
宋君鸿暗道了一声:“好家伙!果然还是留了这一手。”
那些山贼们明知一时半晌里打不跨捧日军,却还是这么不要命的反复来冲击军营,原来却不过是为了吸引和拖住捧日军将士们的注意力。而真正执行刺杀任务的,却是直到此时才出现的这十几我黑衣人。
如荆柯见秦王,已经到了图穷匕现的时侯了。
转眼间,这帮黑衣人们就冲到了近前。李三狗、刘业火等想回身救援,却被山贼们死死缠住,脱身不得。
现场只有宋君鸿、李通和几十名把守营帐的士兵。
一名黑衣人随即与宋君鸿缠斗在一起。李通也领着另一名士命在与一名黑衣人战斗,此外,有四名黑衣人也被把守在营帐外的捧日军士们拖住,但却仍有七、八名黑衣人掠过捧日军这最后一层防护,直向营帐里冲去。
“快拦住他,保护静妃及东安王!”一名内侍站在门口,急切的边喊,边拿着一把刀指向逼近的黑衣人。
黑衣人瞅着他握着刀柄直哆嗦的双手,连正眼都没有瞅,直接一脚就给踢飞,然后撩开帐门,冲了进去。
帐内,有一名身着华丽宫装的少女,正把一名同样锦衣的孩童紧紧地抱在怀里,虽是背对着黑衣人缩在帐中,但扭转过来的头中却发现恐惧的目光。
“静妃娘娘、皇子,受死吧!”黑衣人们狞笑着,便扑向了他们。
就在这时,便听在帐子一角有人急促地喊了一句:“收!”
在黑衣人们没注意的帐外,有四名军士猛的一拉脚下的绳索,然后便听“轰隆”一声巨响,突然在一瞬间泥沙飞滚,帐中就陷出一个巨大的圆坑。
众黑衣人收势不及,只觉脚下一软,便陷落了下去。而在坑的下面,赫然立着数十杆骑兵大枪,枪身半埋在土里,却把锋锐的枪头向上,密密的一片,如刺猬立起了它的尖刺,直指跌落下来的男衣人们。
五名黑衣人应变不及,立时被穿透后当场毙命。
余下三名黑衣人身手倒也矫健,踩着同伴们的躯体,再次向上弹起,跃离了枪如林立的陷井。
但这几句黑衣人身子刚跃在空中,双脚还没来的衣落地之时,便听到有人又喝了一句:“起!”
只见帐中变相再生,在紧邻着帐布的一圈地方的泥土再次扬起,但这次反而是有三十名一直猫身埋伏在下面的捧日军将士们折起了覆盖在他们上面的一层覆土的薄板,直起身来时,手中已经端起了一架骑兵弩,孙狗子冷哼哼的发布了他的第三道口令:“击!”
三十架骑兵弩同时发射,黑衣人们身子尚在空中,没法腾挪躲避,立时又有两人被在电光火石间射杀。
只有一名黑衣人躲过矢雨,甩手射出了一把细的钻锥,不过他不是瞄准向捧日军们,而是瞄向了正怀抱童的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