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则煜从头到尾都没睁眼看过林子朝,哪怕他吐了再喝,喝了再吐,哪怕他已经开始拿不稳手中的酒坛,摔碎在地,脚步踉跄,越则煜始终不想去看。
林子朝掀开瓶塞,晃着脑袋,傻兮兮的冲越则煜一笑,抱起酒坛就往脸上倒。
烈酒顺着下颌打湿了衣服,林子朝现在全身上下被酒水打湿,狼狈不堪却又浑然不觉。
现在的林子朝非常讨厌自己,身体已经快要被酒泡烂,可脑子始终留有一丝余地。或许是自己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年,已经忘记了完全放松是什么样了。
可不小心不行呐,万一自己说漏了嘴,哥哥会被泼脏水,母亲会无辜受罚,林余安那个家伙就又会有了要挟自己的筹码,所以,不可以,不能醉!
林子朝,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信任何人,要记得那些人做的坏事,要提母亲报仇,不可以休息!对,不可以!
林子朝晃晃悠悠,抬高了酒坛,将坛底的酒倾倒而出。
……混蛋人,越则煜……
酒倒光了,酒坛又掉在了地上,这一次一同倒下的还有满脸通红的林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