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瑶瑶无话可说,尤其是目睹他那极其不屑的目光后,越发觉得自己方才那一句实在是太过多余。
是啊,陈子昂有什么事需要他介意的?
一个需要家族维护的男人和一个完全靠自己的男人,这完全就没有可比性。
而且,但凡是他想要的,也从未有他得不到的,确实也不用介意什么。
至于那所谓的亲情,经历生死过后,靳瑶瑶觉得,人的情不该局限于血脉,人的感情或许会因为血脉而有所不同,但也不全然。
血脉可影响,但不会是全部。
就好比她,没有亲人到收获的亲情却不会比血脉亲情轻。
陈家不待见他没关系,总会有人当他是不可分割的家人。
她会,郁珏会,还有他的兄弟也会。
他缺少的总会有其他人来补上。
他确实不用介意陈子昂,他优秀到让陈子昂嫉妒,让人畏惧,又何须介意?
但转念一想,靳瑶瑶心思复杂,有心继续却终究不忍,所有劝慰的话刚要收回,却又听他道:“不过还是要回去一趟的。”
靳瑶瑶有些意外,同时也困惑不解的凝视着他。
按照他之前的话,她还以为他是不打算回去的。
毕竟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值得他回去的东西了。
“你不是说……”
陈子墨笑,那笑有些漫不经心,“好歹我现在还姓陈,外界只知陈家人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可不知我陈子墨重情重义,胸襟宽广。”
“……”这话不该是别人来说吗?
自己这样说出来,他真的好意思吗?
陈子墨完全无视她眼底嫌弃的光芒,嘴角弧度越盛,“而且,还得我们两个一起回去。”
他们一起!
靳瑶瑶感觉被什么抓了下,不敢确定的眨了眨眼,随即拧眉,问道:“你带着我回去,就不怕爷爷会有意见?我可是陈子昂的前妻,我们……”
那一声前妻让陈子墨拧了下眉,直接捂住了她的嘴,不愿从里面再吐出半个让他不乐意听到的字眼。
他俊眉一扬,好整以暇地嗤道:“他有意见干我什么事?”
一句话,靳瑶瑶瞬间哑口无言。
对啊,如果他真要在乎在乎陈家人的态度,哪里会这般的洒脱。
是她太天真了。
“至于你……”指尖轻点着她的唇,而后重重碾压。
过重的力道让靳瑶瑶有些难受,摇头想要避开,但被他掐住了双颊,“你要记住的是你现在是陈太太,是我陈子墨的妻子,置于其他人……”他丢给她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是阿猫阿狗都跟你没关系。”
“……”靳瑶瑶觉得,说话就不能跟这个人较真,不然迟早会被气死。
“什么时候回去?”她问,对比先前的迟疑,似乎他的起了作用。
陈子墨凤眸微阖,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方才道:“今天。”
吹落的手指因为他的这句话无意识的蜷缩了下。
从离婚后她就不曾再踏入陈家半步。
想到再次踏入,心情变得复杂而忐忑。
……
接到郁珏的电话时,慕槿歌已经自己在网上搜索有关信息。
不多,而且都写的十分隐晦。
再后来,接到郁珏电话,她问了昨晚事情始末。
经过远比她所想的还要惊险,好在,好在大家都没有什么太多的问题,,只要他们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重要。
方志呈的人损失一半,这算是惊喜。
她也没想过一次就能彻底的铲除这个人。
他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必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
“没有办法将他逮捕吗?”那样危险的人,让他自由等于是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对方的手上。
这一刻,尤其是在霍慬琛回来后她在他身上嗅到浓烈的血腥味后从未有一刻是那么希望一个人能够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无论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逝者如斯,如若在逝去的人和现在在她身边的人选择,她会选后者。
在渴望解开过往恩怨也不急他们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来得重要。
“这人很狡猾,所有事情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现场没有搜到任何跟他有关的证据,而且昨晚他也有不在场证据,我无法逮捕他。”郁珏沉郁的回答,经历昨晚,他也比任何人都更希望逮捕方志呈。
之前是听二哥说,昨晚是亲生经历了这个男人的危险。
“而且他有着特殊身份,前往海城又闹得人尽皆知,如果失踪恐怕会造成两国纠纷。”
一个恐怖分子的生死竟能牵扯到两国纠纷。
慕槿歌抿紧了唇,“那你知道他在找什么吗?”
慬琛只对她说过他或许跟他父母的死有关,其他的就再没透露半句。
但方才听他说,他们是用他现在急需找到的东西来诱他进入圈套的。
是什么可以让谨慎的他不惜损兵折将也要赌上一把?
这个东西怕是至关重要。
提及这个郁珏也是一肚子的火。
折腾了大半宿,最后他都没能成霍慬琛哪里得知他究竟是用什么来引诱方志呈上当的。
直觉,他觉得那东西或许跟国家有关。
那样重要的事情,他一个寻常老百姓不是该主动交代吗?
可一想到昨晚他问及,人家压根不合作的举动郁珏就有些咬牙切齿。
“问你老公去。”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慕槿歌怔了怔,随即明白这人一定是在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