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口,略显阴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你只要把这些告诉慕槿歌,霍慬琛自然知道怎么做了。”
疑点越多,霍慬琛能够下手的地方也就越多。
要查出些什么,自然机会也就越大了。
但靳瑶瑶不明白,这不清不楚的,让她跟槿歌说什么?
微有不满,然还没抱怨,头顶再次传来男人危险的嗓音,“再说一句话,我们明天就不用去林跃了。”
然后用身体撞了她一下,暗示性十足。
靳瑶瑶当即将所有的话都给咽了回去,一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陈子墨闭了眼,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倒是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靳瑶瑶等了好一会,见这人没了动静,一直警惕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好一会,耳边传来沉稳均匀的呼吸,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靠着她,脑子还在飞快的转动着,思考着。
那个方志呈,他盯着你的看的眼神就跟毒蛇一般,那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她还从未遇到一个人让自己这般害怕过。
他说告诉槿歌,霍慬琛就知道怎么做了……
再三思索,她觉得早一点说的比较好。
小心的挪开男人横搁在自己腰际的手,再要挪他腿的时候,本以为熟睡的男人突然再度开口,嗓音懒散邪魅,“睡不着?睡不着我们可以做做别的。”
说着,作势闭着眼睛就要去压她。
靳瑶瑶是领教过这人说风就是雨的风格的,顿时绷直着不动了,“没,我想睡了。”
然后很快的闭上眼。
陈子墨侧身平躺,又将她带到怀里,微微掀开眼睑看了眼睫毛轻颤的女人,薄唇勾了勾,再度闭上了眼。
也就这个时候才知道乖一些。
……
稍早,海城某娱乐城内——
昏暗的包间内,格外的安静,深色沙发上,男人伟岸的身影懒散的倚靠在上面,双腿交叠,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漫不经心的轻轻敲打着身边女伴光裸的大腿,一下又一下……
气氛也随着男人的沉默而越发紧凝,苏以沫身体绷得笔直,跟着这个男人已经一段时间了,也有些了解他的脾气。
他越是安静,嘴角的弧度越是灿烂,眼神越是温和,说明他怒火越大。
进来的人还什么都没说,只是拿了两份视频给他看,之后就陆续有人过来,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也有些害怕,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却还要佯装镇定。
你越是害怕越激发他想要虐待你的心情。
这人就是个变态。
好在,今天他似乎并没有心情搭理自己,良久沉默开口,“出去。”
很突兀的两个字,苏以沫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立刻起身。
她穿的高跟鞋,起得又太急,差点崴脚摔倒。
堪堪稳住身体,头也不回的离开包间。
出去的时候,恰好看到陈子昂在一行人的护送下过来。
眼底闪过怨毒。
都是他,为了自己利益将她送给了那个变态的男人,让她如今过得生不如死。
垂下头,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住。
那个男人竟从她身边经过,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陈子昂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一个自己玩腻了的女人,他正在饭局上突然接到电话让他立刻过来。
对于对方理所当然的态度他心有不悦,可如今对方掌控着他的一切,包括那些见不得人的证据。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和这个男人合作,会是引狼入室。
虽然,这匹狼说等他任务完成,一切都会恢复原样,那些东西不过是想让他听话。
“方先生,您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陈子昂动了动嘴角,试图勾勒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方志呈倾身,将手里的雪茄掐灭,“坐。”
“今天的头条你看了吗?”他突然问。
帝皇工地事故跟霍慬琛偷工减料谋求暴利的视频吗?
看了,而且看得那叫一个大快人心啊。
当初不知道,后来知晓靳瑶瑶当初敢跟自己叫板是因为有他从中作梗,这口恶气他一直憋着了。
这个局,可是布了好久。
“看了,这次帝皇怕是在劫难逃了。”
陈子昂在那里幸灾乐祸的说过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方志呈逐渐阴鸷的嘴角以及看着他嘲弄的眼神。
陈老头这一生最大的败笔就是将盛林交给这样他。
也难怪这么多年,都被陈子墨踩在脚下,就这智商跟把握时机的敏锐度,一百个他也比不上陈子墨。
不过也好在是他,不然怎么能够让盛林替他办事。
“你不知道下午帝皇与霍慬琛已经成功洗白了吗?”难以再看下去,方志呈冷声打断。
陈子昂一顿,今天一天他都在为盛林最新的项目跟政府部门接洽,根本都没时间去看新闻。
这么快就洗白,怎么可能?
看着他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方志呈都懒得开口,一个眼神过去,已经有属下机警的搜出视频放给他看。
“这,怎么可能?”饶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依旧无法相信。
距离事情发生不到十二小时竟然就这么解决了,要知道当初他暗中跟霍伟铭合作,废了好大的心思才从这么个小项目上得手。
项目笑,但只要死人闹大了,再将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也足够他进去喝一壶的。
可这——
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