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疼惜的揉了揉妻子的头,“可以。我们还可以在医院帮她留意眼角膜的事。”
闻言,小妻子嘴角的弧度怎么都掩饰不住。
对于这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她是很喜欢的。
一个看不见的女人,在危机时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救你,这样的人很难让你不喜欢。
“或许我们可以帮语姨找一下她的家人?”男人看了眼关上的门,微眯着眸若有所思的道。
谁知立刻换来妻子不客气的一巴掌,直接在他脑门上拍下去。
脑袋一震,男人错愕的看向自己,“你打我干什么?”
女人给他一个“打你还是轻”的眼神,没好气的道:“你见语姨像是要找家人的吗?”
从每次提及家人她的含糊其辞就可以听出来。
“你没看出来语姨对于她的家人有些排斥吗?”
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他也觉得如果有家人的话,不管有什么坐下来好好谈谈才是解决办法的正确途径。
或许是因为他们自小就没有亲人,所以对于亲人总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执着。
“语姨与其说是对家人的排斥,不如说是复杂来得准确。她跟家人之间应该是有什么嫌隙,如果我们可以帮她跟家人接触这份嫌隙不是更好?”
听着丈夫的话,小妻子有些沉默。
她不再反驳,因为她清楚丈夫说的对。
她不介意多养她一个人。但到底她有自己的家庭,她清楚早晚有一天语姨都还是要回到她的家庭中去的。
而且,语姨看着身份不凡。
从最初带她回来时她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衣裳就足以看出。
哪一件不是限量款,还有腕间手镯,亦是精品,饶是她一个门外汉也看得出。
那样的人又岂是他们夫妻能久留的。
想着,小妻子忍不住轻轻叹了声,“我们先看看,全凭语姨自己的决定,如果她想离开我们不拦着,她不想回去我们也不勉强。”
男人点了点头,抬手在妻子脸上捏了捏,“我明白。不论其他,就是她是你跟宝宝的救命恩人这一点,也足以让我照顾她一辈子。”
只是夫妻两人怎么都没想到,很快就有一个契机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是一个星期后,有人直接找到了医院。
一个戴着墨镜一身黑色西装,面色冷漠的中年男人。
对方来头不小,因为是主任直接带着对方过来并且言辞间对对方极为的尊敬与谄媚。
在这家帝都最先奢华的医院工作一直是他最骄傲的事情,但同时里面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一直是他虽未抵触的。
就好比他们科室的主任,绝对是个势利鬼,如若不是对方来头不小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卑躬屈膝的姿态。
当时他便多留了个心眼,面上却一派茫然的唤了声,“主任?”
“小陈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齐……”
“张主任,您有事的话先忙,我直接跟陈医生聊就可以了。”对方不待这个张主任说完,便截断了他的话,言语淡漠却自有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
张主任怔了下,人精似的人当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呵呵笑着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忙了。”
“您有事可以派人叫我一声。”说着又看向似乎还云里雾里的小陈一眼,“小陈啊,你好好招待白先生。”
那声好好招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里是招待所。
陈楷也就是收留慕语的那对小夫妻中的丈夫,淡淡一笑,随后请对方坐下。
“陈医生不必客气,我过来只是想要问一下陈医生2月19号晚上7点半到八点左右您是否经过了淮海路?”
陈楷当即心底咯噔一下,垂下的眼睑遮挡住眸底快速掠过的光,似凝神回忆,好一会才回答:“嗯。我那个时候应该是刚下班回家,经过那里。”
闻言,对方眼底厉色微微敛去些许,对于他的诚实显然很满意。
“那陈医生是否在路边见到一个眼睛看不到的女人?大约……”对方详细的描述了慕语的外貌特征。
陈楷一直静静听着,脑海里自然浮现出了慕语的模样,清楚眼前的人是来找谁的。
可他并不急着说话。
幼年被抛弃,让这个一步步靠自己走出来的男人心智远比一般人要深沉也要谨慎。
刚才张主任有意介绍对方,但对方明显并不愿意透露,如果真心找人,为何连自己身份也不愿透露?
陈楷留了心思,“见过,”顿了顿,目光状似不经意从对方脸上扫过,方才又继续道:“我记得当时她突然冲了出来,差一点就撞上了。”
许是当时情况真的太过紧急,以至于如今回忆谈起都还后怕的深呼吸了好几下。
“那之后那个女人去了哪里你知道吗?”对方猝然眯了双目,眼底睿光如利刃一般仿佛要剖开他的身体看到内心。
陈楷落在衣袍口袋里的手猝然缩紧,一颗心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捏住,好一会,他才低眉垂眸的回答:“她搭乘了一段路,在一个路口就下了。”
闻言,对方当即就拧紧了眉头,显然很不满这样的结果。
陈楷的掌心因为紧张都沁出了汗珠,可他仍旧要维持镇定。
在此之前对方明显有所收敛,但得知线索再次中断,气场全开,顿时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更何况,陈楷并未说出实情,心底自然心虚。
“哪个路口?”前面一段路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