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意外好像有些猜到,可说不意外,看到她出现,心底却也抑制不住的欣慰。

本早该火化了的慕世勋一直被慕泽楷强行留到现在,虽然他什么也不说,慕敬阳他们却知道他是在等,等她会过来。

而他的决定再正确不过。

她真的来了,她到底还是来了!

慕瑾柔看着牵手而来的两人,连日的不眠不休也让这个往日高傲美丽的女人变得憔悴。

眼底更是有着深深的黑眼圈。

看着两人,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跪在那里,虽未打招呼可也没像过往一样不待见,好似老爷子的离开一下子让她成熟了不少,也看通透了不少。

“来了。”慕敬阳嗓子嘶哑了,过去拍了拍霍慬琛的肩头,那是无声的感谢。

只是目光落在慕槿歌的身上时略有犹豫。

因为在乎,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

倒是慕槿歌,既然过来,反倒不如之前的纠结,心境平静,朝着他微微颔首,上前行礼。

祭拜亡者,叩头上香,行礼完又对家属微微颔首以示安慰。

祭拜完,慕槿歌并未离开,而是看着摆在棺木前的那张照片。

照片看着拍的时间不长,跟生前没多大的差别,只是只见过老爷子穿便服的慕槿歌第一次看到老爷子穿军装的模样。

威严霸气,尤其是灼朔的目光,那是如今的小年轻无法比的骇然气势。

这样一个曾为国家付出鲜血,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老者,就这样离开了。

丧礼很低调,进来的时候她甚至没有看到一个记者。

好像网络上有报道,慕家拒绝任何记者报道。

本是丧事,再丧心病狂想要头条也要顾虑对方身份与家属感受,所以还真没有媒体敢私自过来。

“爸,槿歌来了,您可以安息了。”

轻抚着棺木,徐乐宁的哽咽出声,她的声音远比慕敬阳的还要来得嘶哑。

突然,从后方出来一群黑衣人,一个个面色严肃,身着军装,只在臂间套着白色绸带,齐齐对慕敬阳敬了个礼,然后分别位列在棺木的两旁。

视线再度模糊,慕敬阳贪婪的看了眼躺在棺木里的父亲一眼,扯过妻子,沉声道:“起棺!”

另一边,慕泽楷也将慕瑾柔拉到了怀里,看着棺材一点点被合上,看着老爷子的脸一点点消失在眼底,徐乐宁与慕瑾柔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

那是失去至亲之人时的伤心裂肺。

慕世勋的棺木在徐乐宁和慕瑾柔失控的哀痛哭声之下背抬起,然后朝外移去……

装车,哀乐响起,所有人上车,前往火葬场……

一把火,永远的将这位老人带离了这个世界。

抱着骨灰,又前往慕家墓地。

那里早已经准备好。

将骨灰坛放下,几声枪鸣,在这个时候仿佛都带着哀伤。

慕槿歌一路随行,送了最后一程……

慕世勋下葬完,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慕槿歌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抬头看了看天空。

“妈妈,你们会在天上相聚吗?”

或许在人世间没能解决的恩怨,在上面会有另一番光景。

一行人辗转回了慕家老宅。

东西已经被佣人清理干净了。

慕敬阳将老爷子的照片放到了祠堂,这才回来。

见慕槿歌他们还在,悬着的心悄然放下。

“之前一直忙,也没时间跟你们道谢,这次多亏你们寒生才能捡回一条命。”

两天前,慕寒生手术成功。

虽然,现在他还在昏迷期,也没度过危险期,但手术结束时,所有人都感叹是奇迹。

能够在那场手术下坚持下来,是非一般的意志。

“手术靠医生也要靠病人自己,显然我们两样都不占,慕首长不用太客气。”

回答的是槿歌,她虽过来,可对于慕家似乎也没打算一并接受,但愿意回答问题也算是不错的进展。

尽管那一声慕首长颇为拉远距离。

可慕敬阳不急,过往时间还很长。

正如父亲当初的决定一样,他不会勉强这孩子,慕家的大门随时为她敞开,只要她愿意回来。

不愿意回来也没关系。

她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慕家的孩子,就算她不将他们当作亲人也一样。

“有关慕总手术成功的消息最好还是隐瞒,如果可以最后还能举办一场更低调的葬礼。”

一直沉默的霍慬琛也开口,然他说的话却让一旁的慕瑾柔皱起了眉。

虽拧眉,但也没如往常一样立刻出声反驳。

倒是慕敬阳与慕泽楷,两人相视一眼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事我会找人去办。寒生的情况也隐瞒了下来,也安排好了人,这并非意外,有人故意利用槿歌来谋害寒生,而且对方明显预谋很久,现场并没有留下什么有力的证据。而且车祸现场那片的监控因为当晚断电没有开。”

所以有什么人出入并不知道。

“那个报警的人呢?”突然,霍慬琛又问。

提及这个,慕敬阳的脸色更难看了。

“说来也奇怪,我们从警局调查得知对方报警的方位,那里的监控也出了问题,那个时间段的被人刻意抹去了。”

说奇怪其实并不奇怪,显然对方不愿意让他们找到报警的,所以抹去了监控内容。

这也说明,那个报警的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不然一个盲人对方根本看不到,就算让其在现场也不至于花那样大的动静抹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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