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转身兀自往巷子里走。
叶冉无语的跟在他后面。
“以前学过？”沈嘉楠停下步子，回头看她，等她过来并排走。
叶冉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以前有个朋友是搏击教练，教过我一点皮毛。”
嗯，是她读大学时的某任男朋友，教过她几招防身术。
沈嘉楠笑了笑，没再说话，又是一阵沉默。
两人都很累，送叶冉到楼下，沈嘉楠照例靠在水泥柱子上抽烟，三楼的灯亮起，隐约有人影走动。
一根烟完毕，沈嘉楠丢掉烟头，离开。
叶冉一进屋就看到等在门口的瑞丁，它嗅到了她身上的药味，看到那些伤口，它担心的哼哼，叶冉摸摸它脑袋，给它装上狗粮，就去洗澡。
伤口沾上水刺刺的疼，她快速的洗完，穿着小内裤，套着件纯色短袖t恤出来，一接触到冷空气，鸡皮疙瘩立马就起来了，她快步走进卧室，一股脑的钻进被窝，毫无温度的绵绸搭在身上，她又被冻得一激灵。
她把空调打开，等室内温度起来了，才钻出被窝。
镜子里的女人肌肤细腻光滑，凝白如雪，如果没有那些斑驳的青青紫紫的话。
她拿来药水，对着镜子仔细的涂着额头上的伤口。
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林楚楚，即使所有人都说程沐人品不错，对于她不了解的人，她始终无法安心。她拿出手机，拨号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
那头很安静，林楚楚的声音压得有点低：“小冉姐？”
“回家了？”
“嗯。”
叶冉刚安下心，那边又说：“回程沐家了。”
“你怎么回他家了？”过了几秒，叶冉觉出道道来：“你装醉？”
林楚楚嘿嘿笑，闷在被窝里狡黠的说：“不装醉怎么打入目标内部。”
叶冉：“......”
她觉得自己完全担心错了人。
...... ......
周末的早晨，阳光温柔的不像话，轻轻笼罩着床上熟睡的少女。
一道铃声却突兀的打破这片沉静，响到第二遍的时候林楚楚才悠悠转醒，迷蒙着眼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懵了一会儿意识才渐渐回笼。
她失望的看着自己整齐的衣冠。
闹铃还在持续的响着，她还在后悔昨晚没有趁机占到便宜，面前的房门倏的被推开，程沐穿着睡衣，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瞪着她，跳脚道：“能不能把你的闹铃关掉！”
林楚楚看着没有造型却依旧帅气的程沐，机械的掏出手机，关掉铃声。
程沐有严重的起床气，他烦躁的回身，甩上房门，继续窝在沙发里补觉。
林楚楚坐在床上，脑海里回忆着昨晚的情景，细细分析自己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得体的地方。
然而，任何旖旎艳丽的场景都没有，他只是异常嫌弃的将浑身酒气的她扔到床上就走了，连脸都没有帮她洗，还是她半夜偷偷跑起来洗的，当她看到镜子里自己的鬼样子的时候，自己都吓一跳，差点叫出声。
她轻轻吐口气，哀怨的倒进被子里，昨天那晕开的“烟熏妆”不知道被他看了多久。
她在床上滚着，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不自觉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昨晚她装醉，都没有好好看看。
程沐的家大而空，空旷的房子里除了必用的一些家具，没有任何的装饰品。
林楚楚光着脚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的去洗手间洗漱，浴室柜里有程沐昨天晚上准备好的新毛巾和牙刷。
她盯着毛巾牙刷，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