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棒!”苏媚吮吸着指间的盐粒,然后一把挽住沐黎的臂弯,蹭啊蹭,蹭啊蹭,满眼的幸福,绝对不是为了把手擦干净。
看着苏媚的手在自己身上蹭了好几遍,沐黎:“……”
时间还早,两人采集了少量的岩盐,就踏上了回去的路,不是不想多收集些,只是这玩意不能多吃,没经过专业的人工处理,吃多了反而会坏事。
“哇,终于到家啦!”才到村口,苏媚就懒懒地伸起了懒腰,对她而言,每天简简单单的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等等!”村口一如既往的安静,但是沐黎却一把拉起苏媚的小手,不由分说,钻进了小树林。
“相,相公,咱们回家在,在做你喜欢的事好不好,这大白天的,被乡亲们看到了,不,不太好。”苏媚那个慌啊,这才晌午不到啊~
“嘎,嘎......”一只乌鸦从沐黎头顶飞过,嘲讽~
“想什么呢这小脑袋!”沐黎嘴里轻哼,手上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静地趴伏在灌木里注意着村口的方向。
“相公,你这是?”苏媚疑惑,不过也同样安静。
“你能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么?”沐黎没有解释,脸上的表情同样不确定。
“除了鱼腥味还是......”苏媚脱口而出,渔村最多的便是这鱼腥味,只是话说了大半,脸上的红润突然褪去,脸色唰地一下子白了好多,“血腥味,好浓的血腥味!”
听着苏媚嘴里的呢喃,沐黎确定自己所想没有错误,此前的血腥被鱼腥味掩盖,只等到了村口,才变得越发明显,鱼血从来不会有这么重的血腥气息,那么只能是......
“娘子,你在这等等,我......啊!”沐黎刚想说自己先潜入村子探个究竟,但是话还没说完,苏媚就大叫一声,慌了神般不管不顾冲向了村子。
而村口苏媚的家中,那简陋的茅草屋真冒着浑浊的烟气,不仅仅是苏媚的家,应该说整座渔村,都陷入了火势之中。
临近临洮,匈奴每每劫掠,此时长城的修建尚未竣工,嬴政帝座还未焐热,正忙着剿灭国内诸多叛乱,哪里有时间顾忌边关为数不多的百姓,只要此时匈奴不是大举进犯,他就稳坐钓鱼台,只是苦了此地百姓而已。
虽说有一万种可能,沐黎还是倾向于相信这是匈奴铁骑所为,只是下一刻,也不必再猜想,一队百余人规模匈奴铁骑明晃晃地出现在了村口。
“女人!”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丢到人群里,观众们肯定会先注意到女人,特别这群观众还特么全是大老爷们,会注意到男人?不存在的!
“女的留下,男的,就不要留着浪费粮食了。”隔得不远,沐黎能够感受到说话之人眼中淫邪的目光,脸上闪过怒色,手上却是一抓,试图带着苏媚跑路,这种时候不跑还硬拼,你当主角是傻子啊!
好吧,主角就是傻子,因为苏媚已经跑到匈奴骑兵跟前了,就算自己转身,两条腿还能跑过四条腿不是?
或许是瞧不起沐黎和苏媚,又或许是想要活捉苏媚,匈奴骑兵并没有一个冲锋将两人虐杀,只是下来了几人,狞笑地等待沐黎夫妻自投罗网。
“啊!”虽然要活的,但是苏媚跑得太快,还是不慎撞到了一位骑兵肩头,被反震得想要摔倒在地。
沐黎疾步跨出抱住苏媚,快速退后几步,与匈奴骑兵拉开了数米距离。
“跑!”沐黎低下头来,温柔地摸了摸苏媚的鬓角,眼里满是疼惜之色,只是嘴唇浮动之间,留下了在他看来自己这辈子可能说的最后一个字。
话落,不待匈奴骑兵靠近,沐黎一个转身,将苏媚狠狠地抛了出去,方向,树林。
“啊!”被相公这般用力的抛出,苏媚本以为自己会被摔死,至少可以保住名节,却不料身体在半空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拖住,毫发无损地落地。
“又剩自己一个了。”看着苏媚消失地背影,沐黎惨然一笑,骑兵的优势会被树林里散乱的枝桠所阻,想来苏媚应该能够活得性命。
“我都舍不得伤她,你有什么资格!”转身,沐黎第一次在人前流露冰冷神色,仿若换了一个人般,松弛的双手也握紧了拳,脚下一蹬,便已扑出。
说话的同时,沐黎的拳印已经印在了对方的鼻头,“砰”地一声伴随着血液的涌动,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道黑壮的身影就应声砸了出去。
几步向前,夺过了脚下匈奴骑兵的腰刀,沐黎刀锋直下刺入对方的脖间,结束了这位骑兵的性命,敢伤了自家娘子,就要做好喋血的准备!
“杀!”敌人都是异族,哪里有人情可言,与其唯唯诺诺、贪生怕死,不如挥刀杀出一条生路。
在沐黎抚摸苏媚鬓角之时,匈奴骑兵中发话的那人就已经对苏媚失了兴趣,他能够猜到沐黎故意让他看到苏媚鬓角下那堪称丑陋的胎痕,但是这不重要,本想直接解决掉他夫妻二人早早回去,却不想沐黎先是让自家妻子成功逃走,还临死反扑杀了一名属下,登时大怒。
对苏媚失去了兴趣,他倒也没有浪费时间派人对苏媚追击,但是沐黎,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死人了。
淡然地挥了挥手,不过数息,沐黎四周就被匈奴骑兵围住。
盏茶功夫,沐黎倒也没有被瞬间拿下,虽然身上新添了不少刀口,游走之间凭借着手里的腰刀,倒也拉上了几个垫背。
“作者,你要玩死我是不!”又是数息,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