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疼痛,让程松瞬间张开了眼睛,又险些被狂涌而出的电光晃成了瞎子!
“小子好胆!”苍老声音兴奋得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只听他飞快地念诵咒语,咒声从匕首里传扬出来,震得附近屋舍都轻轻摇晃起来,仿佛瑟瑟发抖!本来一直躲在房中的普通民众更是能跑的跑,不敢跑的心中默念《圣书》,乞求圣兰德保佑。一小队救火的城防军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一见那电光飞舞的场面,赶忙大呼小叫地疏散一小部分作死观望的群众,全然不敢靠近一步。
电光如寄生怪物一般,仿佛感觉到了程松的衰弱,争先恐后地逃出“宿体”,又被伞兵刀虹吸收纳,尽数夺走。只见半米粗细的电柱从拳头大小的伤口中钻出,又汇入巴掌大的伞兵刀里,竟是让刀身都扭曲变形,向天师手臂上蔓延吗,仿佛要将他整只手臂包裹进去。
“有必要这么大声势么?”程松的意识渐渐模糊,他耳听得狂风呼啸,惊雷炸响,心中莫名竟是有一股淡淡的自豪。他终于知道,自己的死真的不是没有价值,这个老爷爷借着他体内的雷云锥,准备放大招了。
“至少其他人安全了……”他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可那电光如有吸力,拉住他,不肯让他休息片刻。
此刻所有人都被十几米半径的静电场,电得头发根根竖立,他们全都瞪大了眼睛,瞪着那仿佛雷云一般不住放电的程松,心中五味杂陈。
纯阳天师既然是天师,自是见多识广,晓得“道友”胸口里怕是藏了个宝贝,而那宝贝虽然在“道友”体内,却全然未曾炼化,可谓是无主之物。
在他看来,匕首另一头的高人心思歹毒狠辣,竟然故意牺牲这年轻人生命,以此借用那宝贝的能量,保护大乾九公主安全!
顷刻间,伞兵刀已然面目全非,化成液体,向他缓缓裹去。更是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断牵引着他的胳膊,让他自投罗网,抽身不得,连那挪移瞳术也是无用。
纯阳天师大急,他瞧这风雷之势,只怕决然不是困住他胳膊那么简单,定然还有极难应付的杀机后招,说不定就要当场身陨!
“就算侥幸不死,最少也要断上一臂,如若被这种级别的法术伤害,恐怕今生复原无望!”他心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一系列权衡利弊,竟是并指如刀,一“刀”斩落。那只被困住的胳膊,立时齐肩而断!
只见他回头一瞪眼,立时消失在夜色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哈哈哈!小娃娃胆子忒也小了,老爷子杀你作甚?”只听那苍老声音一边大笑一边念咒,两边同时发声,竟是半点也不耽误。
“一帮小孩子就来人家都城偷东西,这次路算你们运气好,下次注意点儿!”只听他嘴上说着“注意一点儿”,语气里却全然没有半点儿告诫的意味,更没有为自己的无耻偷窥行径感到一丝丝愧疚。
程松已经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了,他明明失去了意识,却全然没有像平时一样“梦游”。那感觉,好似真的要死了一样。
瑟琳娜和杰克冲了过来,却被电场排斥,一道巨大的闪电险些正中她的脑袋,惊得她向后跌在了地上。
“你们去把那中了‘鬼瞳’的小子绑起来,不要打晕了,再不快点儿他就要把自己打死了!”
苍老声音刚刚说完话,雷光就停止了,程松没了牵引,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咒声还未停止,只见一团蓝光在那化作液态的匕首里横冲直撞,似乎要破壁而去,却无奈被金属牢牢束缚其中。
“他死了?”瑟琳娜要看着瓦尔基里飞快冲向马匪老大,可她却半点也不愿意动弹,只跪坐在地上,轻声喃喃道。
“差不多了!”苍老声音口中冗长的咒语就仿佛永远念不完一般,声音却越来越小,仿佛刚才那骇人威势根本就是虚张而出,没有半点必要。
瑟琳娜一听这话,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从小到大都过得顺风顺水,哪有受过这等挫折,不禁悲从中来,大声哭喊:“都怪我……非要来这鬼地方偷东西!还什么……什么计划都没有,就知道蛮干……是我害了他……”她也不知道是在反省还是在自责,似乎非要说出来才能舒服一些,之听得旁边杰克为程松又是嫉妒又是难过,精神差点分裂!
“那你在念什么?”杰克脑子里也是糊的,直到这时候才发现情况有异,顿时一脸警惕之色。
“在念咒!”老爷子大吼一声,刹那间咒声停止,只见那团金属液化作一道流光,猛然向程松胸口直射而去!
……
“义父!”
“大哥!”
君士坦丁堡城外,森林之中,一众黑衣人稀稀拉拉地依次排开,站在一个满身是血中年人身前,躬身见礼。
纯阳天师断了一臂,虚弱不堪,脸色惨白如纸,他目光一扫,却找不见老五和老七,不禁心头一滞,险些摔倒。
“大哥,此次一共出征死士一百七十名,归队九十一人,另外……”那个军师模样的“老三”越众而出,轻声汇报,语气沉重。
他还没说完,就见天师挥手制止,说道:“这仇,我自然不会忘记……”他顿了顿,仿佛在平息内心的滔天怒火,“青儿!”
“在!”白衣少女一步踏出,单膝跪地。
“你最擅易容追踪,去跟住九公主,务必将她暗杀在西洲土地上,再不得踏入大乾半步!”他心中怒火滔天,说到后来已忍不住声